於夜弦白了他一眼,眼睛有点红,自己挣脱开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不多时,又咬住了窝成一团的被子。
……
“好吃吗?”屋子里,宣恪微凉的手贴在於夜弦滚烫的脸颊边。
“我怎么知道。”於夜弦气了,很气了。
这糖很难买的。
他就是不知道,他现在很累,连话都不想说,宣恪却非要抓着他,问他刚才的感受。
“不知道?”宣恪捏起於夜弦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看自己,“这里还有,圆圆想在仔细尝尝吗?”
於夜弦内心在骂人了。
“你好像很喜欢咬人。”宣恪的胳膊上有一个浅浅的牙印。
“我那算是轻的了。”於夜弦气呼呼,“谁让你刚才主动送到我嘴边的。”
刚才他张口就咬,发现是宣恪,又松了几分力道,结果让自己更难耐了。
宣恪是真的在生气,他感觉到了,宣恪生气的方式,太让人难为情了,不论他怎么求饶,都完全没起作用,到现在他的腿还是软的。
“我错了,真的,你罚都罚了,我也充分认识到自己的问题了。”於夜弦双手环抱住宣恪的脖颈,“是我错了好不好,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早就算计好了要整我,不然我给你的那些糖你怎么一个都没吃。”
就他没那么多坏心思,像宣恪这样的,面上看起来一本正经,背地里不知道在打什么坏主意。
一肚子坏水。
塔北撕逼撕出来的总督,真的不是一般人。
“没浪费。”宣恪的脸上还是看不出喜怒。
那是没浪费,於夜弦光是想想刚才那场景,就觉得脸红心跳。
“我问你。”他依旧有些轻喘,“你从哪里学到的这些。”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宣恪是从哪里知道的。
“我也不知道。”宣恪认真思索了片刻,回答,“但我一看到你,就理所当然地想这么做了。”
“你是说你一看到我脑子里就有黄色废料?”於夜弦往后挪开了一点,因为他说这话的时候,宣恪竟然点了头。
於夜弦怕他又来刚才的那一套,只好主动去哄他,宣恪用实力向他证明了,宣恪真的不是好哄的。
“你有没有发现。”於夜弦说,“你每次满足你那么点儿私欲的时候,话就会变多。”
“有吗?”宣恪严肃脸。
“有。”於夜弦拼命点头。
“那你下一次。”宣恪说,“想找人说话的时候,不妨来满足一下我的那么点儿私欲。”
“做你的梦去。”於夜弦没好气道,“睡觉睡觉。”
“不想要梦里的了。”宣恪又动手动脚了,“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
“知道了知道了。”於夜弦崩溃,把宣恪的手拎出来,“今天不行,今天绝对不行,想都不要想。”
宣恪一言不发,揽过了於夜弦。
於夜弦已经很累了,闭上眼睛没多久,就渐渐睡着了,手里还攥着宣恪的一小绺头发。
“睡吧。”宣恪小声说,“我会还你公道。”
以渺小之躯,干涉整场棋局。
被战争掩盖的过往,该再现了。
夜色中,一架飞艇缓缓在雪靳城上登陆,冉锋的面容在夜色中若隐若现,岛屿的另一侧,一穿绳子挂在岩石上,绳子上吊着三个人,宁绯、边澜和卓璃挂在绳子上晃来晃去。
“我头晕。”宁绯面色苍白,“我现在有点想吐,你们上面的能稳一点吗?”
“不行,你忍忍。”挂在中间的边澜指了指最上面的卓璃,“她听不见。”
宁绯抓着绳子,一眼扫到脚下,惊恐地嗷了一嗓子。人类对云间海的恐惧,简直刻进了骨子里。
听说於夜弦和宣恪还曾经掉进那种地方,宁绯忽然有些同情这两人。
在宁绯的想象中,荒芜的云间海上,他弦哥和那个脾气特别臭的宣恪艰难求生,弦哥不仅要辛苦找食物,还要时不时忍受宣恪的冷眼。
所以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时候看对眼的,宁绯想好久了,硬是都没想通。
“往上爬。”冉羽在丹夏的灯塔上冲几个人大声喊,“宁绯能别走神吗,你像是要潜入雪靳城的人吗,态度能不能认真点。”
“你小声点。”宁绯被他这一嗓子吓了个半死,“我们这个是非法入境,要低调一点,小兔崽子瞎指挥。”
“照顾好卓璃,她未成年。”冉羽嗷了最后一嗓子,有点遗憾地看了看自己的腿。
“总督。”卫兵出现在他的身边,“所有战备都用于防御了。”
“知道了。”冉羽收回目光,再度睁开眼睛时,眼底都是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冷漠,“随时准备开战。”
卓璃还在往上爬,上面的绳子空了一些。
宁绯是要往上爬的,但这个时候高空中偏偏起了一阵风,边澜湖蓝色的裙摆被风扬起,边澜丝毫没在意,继续往上爬,于是宁绯抬头的时候刚好看到——
嗯,和他想象的场景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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