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他转过身,背对着刘芸,“我就算睡桥洞也不跟你走。”
“我说你能不能听话!”刘芸恼了,高跟鞋蹬着地板发出刺耳的声音。
“不能!”江淮音量提高了几分,他现在只觉得一阵烦躁,皱着的眉头越皱越紧,他站在原地想了一下,又转过身走到刘芸身边,从她手里抢过自己的行李箱,瞅了她一眼,“王博阳在楼下要等急了,王夫人。我看您要嫁给这个男人,也是盯上他手里有钱吧?没钱的话,您还会看他几眼?有钱能使鬼推磨,我看这句话说得一点也不错。”最后三个字江湖故意读重了几分,带着嘲讽的意味,他饶有兴趣地盯着刘芸的面部表情,刘芸的脸一下子由苍白变得有些发红,似乎被江淮戳中了她的心思。
“啪”的一声脆响,一个巴掌落在了江淮的脸上,江淮的左脸顿时红了一片,刘芸瞪着眼睛,咬牙切齿道:“你胡说什么呢!我是你妈!你就这样看待你妈的!”她也开始激动起来,楼道里回荡着刘芸的吼声,她的身子由于过度生气而开始微微颤抖,江淮扭过头,看了眼她高高举起的手,忽然笑了起来。
笑了一会儿江淮停了下来,看着刘芸的眼神变得更加陌生了。
刘芸一脸茫然,接着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我今天在外边儿看到你了,你去郊区干嘛?”
江淮耸了耸肩没说话,漫不经心地靠在门上,脚边还有被他刚刚踢翻的纸箱子,他觉得自己现在和这个女人没什么好说的,再吵下去只会落得一个不孝子白眼狼的称号,他现在只希望刘芸和王博阳开着那辆令江淮恶心的车子赶紧走,最好下一秒就离开他的视线,还他一片清净。
“你不说算了。”刘芸表示自己也不想自讨没趣,接着,只听她又说道,“今天在你旁边的那个,是我们家后边那栋楼的余深吧?你认识他?”
江淮挑了挑眉毛,想到余深,他心中的那团火总算平息了一点,至少没之前那么烦躁了,不得不说,余深就是治江淮的一方良药,江淮自己也这么认为:“认识,我同学,玩的挺好的。”
刘芸点了点头,两只手环抱在胸前,她的声音忽然变得轻飘飘的,像是在说悄悄话一样:“我听说啊,他爸是个神经病,还是个杀人犯,杀了他自己的老婆,结果跑了玩失踪。”
江淮抬头盯着她:“你听谁说的?”
“你不知道吗?”刘芸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惋惜,“这片区都传遍了,我都听了好几个版本,据说那几年啊,警察为了抓他爸,几乎是住在他家,‘杀人犯儿子’这个称号,连三岁小孩都会喊。可惜,到现在都还没抓到,具体是死是活,也没人知道。但那种杀人犯死了算了,免得祸害别人家。”
“我还听别人说,那杀人犯有j-i,ng神分裂症,谁知道真的假的?如果是真的话,那他儿子......估计......”她的话故意没说完,可没说完的部分,江淮也听出了刘芸的意思。
“余深他不是神经病。”江淮说,“他比任何人都正常。”
他有自己的想法,他有自己的感情,余深是正常人,别人不可以因为他的家庭就给余深扣上帽子,江淮不知道当年余深是怎么走过来的,到处被人叫‘杀人犯儿子’的感觉,很不好受吧,江淮忽然看到了一段画面:余深牵着余兮的手走在街上,身上穿着脏兮兮的衣服,但握着余兮的手却是紧紧的,一个别人家的小孩跑过来围着他喊那个令人心寒的称号,余深就这么漫无目的的走着,他被一颗石头砸中了,接着就是两颗,三颗,他把余兮护在怀里,所有的石头都砸在他的身上,留下一道道痕迹。
他却还不了手,他也不能还手。
江淮睁大眼睛,忽的觉得自己的心脏一抽一抽的疼,想穿梭回那个时候,把小小的余深抱在怀里,帮他挡住所有的流言蜚语。都是生而为人,余深凭什么要经历这么多,凭什么对他这么不公平?
他不允许,不允许任何人说他的余深哪里不好,也不允许任何人伤余深一分。
“谁知道呢?”刘芸的声音冷不丁的传来,“万一是隐x_i,ng的呢?你还是别和他玩了,你如果被他伤到了哪里,你让我这个当妈的怎么办?”
“他不是神经病。”江淮垂着脑袋,发出的声音闷闷的,他在忍耐什么,接着,他缓缓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刘芸,眼睛里闪着光,“你们才是神经病。”
刘芸没说话,像是在等待江淮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王博阳,你,还有外面的那些人,你们,全都是疯子!!”江淮一口气吼了出来,像是在发泄自己所有的情绪,“一群彻头彻尾的神经病!”说完,他“哐”的一声猛摔上门,绕开刘芸头也不回的飞快下楼。
“江淮!你给我回来!”刘芸看着江淮的背影喊道,在原地跺了跺脚,连忙拉上行李箱朝江淮追去,只是笨重的行李箱抑制了她的速度,再抬头时,江淮已经不见了。
推开门的时候,江淮一眼看到了站在楼下的王博洋,他坐在外面的一块巨大的石头上,地上还散落着几根抽完了的烟,烟的数量还不少,看来是的确等了挺久了,他见江淮下了楼,微微愣了愣,接着冲江淮笑着点点头,站起来伸出了一只手,眼睛里满是期待。江淮看了王博阳一眼,转过身与他擦肩而过,轻轻歪了身子躲开王博阳放在半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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