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着那私印,请求道:“这枚私印可否……可否留给我做个纪念?”
陈楠本想拒绝,这是将军的遗物,且是很重要的私印,然而言采却推了他一把。要是其他小兵这么做,他早就一巴掌呼下去了,但是现在推他的人是王爷。
陈楠只能把委屈忍了回去。咋的,他还能推回去吗?这苦只能自己受着吧!
最后陈楠还是把私印送给了绿竹姑娘,一个是因为言采在身边虎视眈眈,一个是因为江满月眼神不善,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是因为欠了绿竹姑娘人情,不拿点东西还,总说不过去。
将军的私印再重要,也不过是一件物品而已了。如今,它的主人都已经长埋地下,一点儿身外之物又何必耿耿于怀。
不如成l人之美。
见陈楠把私印送出去,言采来露出微笑。陈楠怀疑,如果自己不给的话,今天晚上回去可能会被套麻袋。
然而陈楠总是怀疑探花郎未免知道的太多了。但王爷在一边盯着,根本不让他有机会问。陈楠只能骗自己可能是运气好吧。
几人与绿竹姑娘商量好明日的戏。
果然第二日,祁兰便到了。祁兰相貌倒是不错,颇有些纨绔公子的样子。在绿竹隔壁还有个房间,墙壁上有个小l洞,洞口c-h-a着一个特殊的工具,可以把对面的声音传过来,但这边的声音却传不过去。这是妓l院的阿妈安装起来,原本是监视姑娘们的东西。
三人听着祁兰哼着歌进了房间。
陈楠还担心绿竹会因为太紧张而穿帮,不料绿竹倒是挺镇定,一点儿看不出异常。
“祁公子,您好久不来听绿竹弹琴了。”
祁兰叹气一声:“这些天忙呢,这不,我刚歇着就来了嘛。”
“公子可不是诓我的,绿竹笨,受不得骗。”
“当然不是。要不是因为陈军的粮仓着火,这一下子平白添了件喜事,我也没工夫到你这里来坐坐。”说到这里,祁兰有些不忿。
“这下又让希尔利捞到了大功劳,他今天还受了大王的上赏。我真的奇怪了,这又不是希尔利烧了陈军的粮仓,凭什么功劳记在他身上?”
言采只能听懂几个单词,然而听到这里的时候,他立刻反应过来祁兰在说什么。言采抬起头,看见陈楠的脸上漆黑一片,反倒是江满月看不出什么变化。
绿竹白l嫩的手掌拍拍他的胸口,安抚道:“公子别气,听奴家给您弹首歌。”
“先别弹了,去给我倒杯茶来,我渴了。”祁兰粗l鲁地一推,却看见绿竹的的梳妆台上放了块很眼熟的东西。看着这一幕的言采呼吸一紧,生怕祁兰看出什么不对劲的。
那是他们伪造的希尔利的信物——希尔利的玉佩。
言采屏住呼吸,明明隔着一扇墙壁,对面根本听不到这边的声音。况且,对面在说什么,言采都需要江满月重新给他翻译,但是言采还是很紧张。
江满月附在他耳边翻译的声音很沉稳,这让言采的内心也镇定下来。
祁兰却没有看出什么不对劲,他拿着这块玉佩,便想到了希尔利。希尔利有时也会到绿竹这里来听听弹琴,绿竹这里有他的玉佩落下,倒是正常。
然而祁兰又看到一个一个白玉碗,碗底的标志极其眼熟。不正是上次大王让他看过的吗?绿竹一个歌姬,怎么会有这东西?
绿竹端着茶走过来。
“这是谁给你的?”祁兰温和的态度一变,猛地扼住绿竹的手腕,绿竹手中的茶杯应声落地,茶水ji-an了一身。祁兰抓得非常紧,把绿竹皙白的皮肤掐出一道红痕来。
“我……是一位客人。”
“客人?哪个客人?”
“一个普通客人。”绿竹惊恐又害怕地看着祁兰,开始前言不搭后语,“我,我不能说。”
一会儿是普通客人,一会儿又是不能说的,实在奇怪。
“不能说?”祁兰心里更加生疑,能有谁让绿竹不能说的?祁兰下意识把这位客人联想到他最讨厌的那个家伙身上了。
希尔利不过是一个杂种,竟然轻视他,对他不屑,祁兰对其十分厌恶。
“是希尔利给你的吧。”
“不、不是的……”
“不是?”祁兰一把推开绿竹,把希尔利的玉佩捡起来,“这不是他的玉佩?我知道了,他得了功劳被大王奖赏后到你这里来炫耀了一番吧。那个杂种!我就知道,掺了陈朝人血统的,会是什么好东西?”
“不是的。这不是希尔利将军的东西。”绿竹带着哭腔解释,然而她的解释十分无力,只能让祁兰更加相信自己的猜测。
他想扳倒希尔利太久了。长久以来,希尔利都压着他!明明只是个杂交了陈人血统的杂种,竟然一直比他更受人尊敬。别人提到他会唾弃两句,骂他是j,i,an佞,提到希尔利却多有赞誉。
多么搞笑。明明他才是正正经经的没有一点儿杂质的北荣贵族。
祁兰心里怀疑,希尔利是不是已经找到那个宝藏拿到了里面的东西,却故意私吞了……他不能抑制住自己的这个恶意的猜测。
这种恶意的猜想让他变得愈加兴奋,祁兰不能否认,他很乐意这个猜想。
两样东西都被祁兰带走了。他倒是没怎么对绿竹起疑,说到底,还是他太自视过高,并没有把绿竹多看在眼里。
绿竹手心里捏了一把汗,有些后怕地看着三人。
“这样就可以了吗?”
“你做得已经够好了。接下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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