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梁立刻笑弯了眼睛。
茶楼厅堂上的说书先生正说道兴处,口水直喷:“……是故,世子爷一人一马手持一剑便杀得那贼匪窝片甲不留,还把魏少爷带了回来。谁曾想这一路同行,竟有生出是非来。”
“前面说了,魏家小状元不爱女色偏就喜欢亲近蓝颜知己。韩世子生的威风凛凛,英俊非凡,老朽有幸目睹过世子爷的真容,端的丰神俊朗,玉树临风。魏状元在山窝窝里躲躲藏藏的这些年,面对的都是一些刀疤胡子的糙汉子,乍然一见,竟是一眼钟情,对世子爷生出非分之想来。”
“世子爷自不容得他,新仇旧恨加在一起,自是少不得一番言语拳脚警告。可魏郎君痴心不改,这不,原本从边关回旋只需半月路程,那魏家少爷却是用了心计,将世子爷绑去不知哪里,足足待了一个月,险些把戍阳侯爷的寿辰都错过了。也不知他二人这一月间有什么经历,回了京城,那魏少爷便堂而皇之地出现在戍阳侯府,世子爷竟也不曾将他拒之门外。如此一来,便有许多人猜测……”
说书人又卖起了关子,“此间玄机,不可说哟,不可说。”
说书人大口地喝了一碗茶,听书人都被吊足了胃口,嚷道:“既是魏家郎君用诡计将韩将军绑了去,那这一月到底经历了什么,你倒是快说呀!”
“就是啊!”
“说来也是奇怪,戍阳侯府上下对魏家那位小状元一向是不假辞色,可我却听说,魏郎君上门去直接都是进的世子爷的屋子,从无阻拦。两人甚是投契的样子,莫非那一月……嘿嘿嘿。”
“不能吧,这男子和男子?”
“怎么不能,南风又不是什么少见的事。只不过,世子爷霁月清风,魏家郎君也是风华无两,怎么就?”
“你不也听说是魏家那位先起意,还用诡计将世子爷骗去了一处,同吃同住了一个月么?这期间干了什么都不足为奇,男人吗,尝了滋味总是心软的。”
“那你们说,世子爷和魏家郎君谁上谁下?”
“那还用说么,韩世子怎么说也是武功奇绝,哪里那么容易就被压制?再则,世子爷比小状元爷高那许多,那物件想必也更加威风,嘿嘿~”
“——一派胡言!”
茶楼里正热议沸然,看客们各抒己见,冷不防却又一人拍桌怒气,呵斥道:“戍阳侯府的世子也是你们这些人能随意编排的吗?!你、你们,简直不知所谓!”
来人身材娇小,随时一身男儿装扮却也难掩女儿风姿,不过那眉宇间的英气和以一敌十的气魄却不是虚的。
只见她瞋目切齿地骂道:“韩将军在战场上为了保家卫民出生入死,你们这些人要是没有他的庇护,哪来的能耐在这里说人闲话?哼,你们一个个简直都是忘恩负义的小人,说人是非张口就来,如此坏人名誉难道不怕死后被拔了舌头下地狱么!”
听书人听她说韩将军的功绩和为家国的牺牲,也颇觉惭愧,但听到后面就忍不住反驳了:“正所谓空x,ue不来风,我们也不过是说几句玩笑话而已……”
“还敢狡辩!”
女人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鞭子,往桌子上一甩,那茶碗顿时裂成两半往外摔去。
其他人不满她的蛮横,但刚才故意留白听着听众的脑洞颇为享受的说书先生却是吓了一跳。他认出了这是女儿身,而在京城里甩鞭子的女人着实不多,他知道的就有戍阳侯府那位小郡主,此时见她动怒若此,心知这位的身份怕是八九不离十了。
心中暗恼晦气,这位不在府里待嫁跑到这茶楼里看热闹来了,这下得了,背后说人被人听取怎生了得。
他连忙装作圆场道:“大家都少说一句,来茶楼听的就是乐,当不得真的。今日老朽就说到这里,都散了吧,散了吧。”
说罢,他抹汗便要走,一声鞭响突然在他脚边炸开,吓得他狠狠一哆嗦。
回头看去,只见戍阳小郡主卷起鞭子道:“下回再敢乱说戍阳侯府的是非,我砸了你的茶楼!”
说书先生唯唯诺诺地应是,再抬起头时小郡主已经在下人的簇拥下声势浩大地离开了茶楼。
苟梁闻了闻茶香,笑道:“你现在这个妹妹还真是厉害,你说,她回头要是把你我捉j,i,an在床……得把我和床一起拆了吧?”
韩战笑道:“你玩的开心就好。”
苟梁把茶水喝了,拉着他站起来,说:“那我们就去会会这位小郡主吧,当年魏宣明就是听说了她的厉害,才没有去和她讲道理而是直接逃了。我也想领教领教。”
他们在圣山上呆了一个月,很是过了一段美食在嘴美人在侧的快活日子,直到戍阳侯爷的寿辰快到了,这才启程回京。
他们还要在这个待到寿终正寝,不可能一辈子就宅在圣山上,所以还是入乡随俗,多尊重一下某创世苟曾经定下的剧情为好。
天阳国民风开放,百姓畅所欲言,只要不编排老皇帝的是非,不言语官家的公事,权贵们的fēng_liú韵事却是不禁言的。
魏老丞相还没有成功告老还乡,不过也因“病”不再上朝,隐有荣养之态。
苟梁顺着他老人家的意思到戍阳侯府做一下请罪认错的姿态,让争锋相对了这些年的两家人有台阶可下而已。若是没有老丞相的拜帖,苟梁还没踏进戍阳侯府就得被关门放狗,不过这话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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