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棋又想了一会儿。“我拿什么挖?”他问。
秦老板理所当然指了指他随身带着的剑,提醒道:“你手里拿的什么?”
对此,王棋义正词严:“我的剑是用来对敌的,不是挖地的。”
“你来这里那么多天,我没见你用剑对敌过,只见你用它劈凳子了。”秦老板不假思索反驳道,保不齐他已经在这儿等了王棋好半天。
立即,王棋明智住口。
幸好他的剑和他一样能屈能伸。
剑法了得的王棋王大侠很快用宝剑将这片树林挖了个寸草不留。
他几乎挖遍了这片树林的每一寸,在一无所获的情况下,秦老板轻描淡写指点江山,“你埋藏一具尸体,不想让人发现,你会只埋在很浅的地方吗?”为此,王棋又开始挖地三尺的工程。
体力劳动有助于更好的思考,隐约怀疑对方纯粹在折腾自己的王棋站在半人深的坑底灵光一闪。他抬头望向完全没动手却已经站累索x_i,ng倚着树看他干活的秦老板。
“你把账册藏了起来,是不是?”
对于这飞来一笔,秦老板神情不变,显然他早有所料,此刻不答反问道:“你若不是试图偷窃,又怎会知道我收起了账册?”
王棋无可抵赖,只能承认:“没错,我是想要拿到账册。”
秦老板装腔作势着摊手道:“所以,我自然把账册藏了起来。”
王棋愿坦白未遂罪行就是为了将话题讨论下去,听秦老板那么说,他推测下去:“你藏起账册,自然是因为账册里有秘密。而如果账册有秘密,在丢失后照理不该重新出现——除非,重新出现的账册已经不是原来有秘密的那本。至于说新的账册,虽说没有了原先的秘密,但它是新账册,应该写成不到一天,如果有人这时候查看,一定能察觉账册被替换,于是,这又成了你藏起账册所为隐瞒的新秘密。”
秦老板一脸思考地听着王棋的猜想,接着,颇为赞同地点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我的账册里有一个秘密,所以我进行了掉包。为防止你察觉,这是我藏起账册的原因。”
王棋有些稀奇秦老板的反应,他打量向对方,问道:“你承认了?”
秦老板不动声色道:“我承认这种可能,但其实,关于我藏起账册的原因,还有另一种可能x_i,ng。”
“什么?”
“我知道你准备偷账册,于是故意藏起让你求之不得,心痒难忍。”
王棋认为秦老板在糊弄自己:“你会做那么单纯无聊的事吗?”
面对王棋的问题,秦老板忽然露出似乎很好看,但实际让人看着心凉凉的轻浅笑容,他转头望了眼东方的鱼肚白,将话题切换得毫无逻辑:“你还记得你来当杂役的第一天,就在半夜把我吵醒,害我不得成眠的事吧?”
王棋小心翼翼回答:“记得?”
“那么,你应该知道为什么你挖了一整晚,却什么也挖不到的理由了吧?”
王棋的心都凉了,却一点也不意外,他慢慢点头回答:“我知道,你就是报复我,故意骗我挖树林,不让我睡觉。”
秦老板一脸虚心求教的模样,回归到主题:“所以,你还认为我是那种不会做单纯无聊事的人吗?”
王棋肯定摇头道:“你不是那种无聊的人,你是那种锱铢必较,极其小气的人。”
秦老板不以为意道,“既然你如此认为,我倒是要计较一下了——”语气蓦地转换成一个严厉老板,“先前我让你到城西的这片树林来埋手指,你真的埋了吗?为什么挖半天没见到?”
王棋怔仲良久。
王大侠不是路盲,可之前秦老板一定是故意的,他在小小的风沙镇里走出了最复杂的线路,才带着王棋来到这片树林,这是未曾防备的王棋丝毫未意识到这是城西树林的原因。
于是,秦老板在关键时刻出其不意展开奇袭,王棋,完败。
虽然地上有那么多坑,可王棋是大侠,他总不能恼羞成怒在此杀死秦老板,然后随便埋在哪个坑里。最终,只能硬着头皮笑道:“天快亮了,我还赶着回去帮忙开客栈干活,老板,我们回吧?”
秦老板也不多追究,毕竟的确快到开店时间,他点了点头,率先启程打道回府。
东方微白,雾失楼台,在居高的山林边,施展身法跟上秦老板的王棋遥望这个教人看不透的镇子,心生好奇,脱口问道:“你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开客栈?”
秦老板不答反问:“那你为什么行走江湖当个武林人士?”
王棋不假思索答道:“威风。”
闻言,秦老板嘴角扬起一丝戏谑的笑意,他慢悠悠斜睨王棋:“你穷得都给人打杂了,哪里威风?”
一针见血,见血封喉。
王棋苦笑着自嘲道:“小时候我听那些传奇画本,从来没有英雄为钱发愁的。”
秦老板难得没有刻薄奚落之意,单纯笑道:“那些传奇画本里的英雄不仅有用不完的财富,他们还都不上厕所呢。”
王棋不由大笑,随即,他脚步微顿。
秦老板转头瞥他,站在原地的人尴尬一笑:“被你那么一提,我发现我这传奇画本外的英雄是需要上厕所的。”
当老板的总不能让自己的杂役憋着,王棋也不等秦老板有任何反应,施展轻功便往林子深处而去。
如果王棋的事迹被编排入话本,这一段势必得隐去,的确不能让人知道大英雄上厕所的时候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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