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她还故意忽略了一个唐糖给她留下字条的奇怪的说法:“他们以为我失去记忆,但我知道那是你。”
既然她睡一觉之后身体里的人会变成穆酒,说明是穆酒来之后她才被诊断出患有“失忆性j-i,ng神分裂”的。可在穆酒之前,她就已经在这个疗养院里,病情被记入了档案。
可她实在自信自己能看穿这个身体里的原住民,绝对没有一句话想要欺骗自己。
除去不对的答案,剩下的再奇怪都是真相,她把一切的违和感归结为这个奇怪医院搞的鬼——反正也是有怪物的世界观。
现在的穆酒,摩拳擦掌想要来一场恐怖医院逃亡大戏。
她也大概发现这个时代应该不是现代背景。因为她在这个疗养院,眼见的不是白大褂就是自己的病号服,乱七八糟脏兮兮的铁椅,让她一时没有注意。但这一次直面了两个护工的打扮装的娃娃,她才发现这应该是上个世纪□□十年代的时间。
怪不得没看见监控器,空调样式也老旧。
那就太好了,信息可以延迟,监控全是人工,实在适合病人神志不清时走失然后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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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想着,没想到护工忽然又来敲门:“糖糖,抱歉,有位警察先生要来问你一点事情。”
“什么事呀?”穆酒露出有点惊吓的样子,看着走进来的护工和她身后跟着的一个穿着警服的年轻男人。
“没事别怕,”护工说:“只是例行而已,转过来的病人都会登基一下案列。另一个医院的档案不是遗失了吗。”
“没事的话,您先出去吧。”警察笑,死死盯着穆酒,开始往外边赶人。
“啊,好的。”护工点点头,出门把门把手带上。
而她带上门的瞬间,疗养院变成了黑市仓库。黑暗和肮脏的墙壁和黑色铁门,最后关上门的那只素白的手,幻化成爪。警察站在她身前。
这个时候变化了!意思是说有新的剧情?穆酒屏息凝神。
但是……警察还是那个样子,并没有变成类人露出獠牙。
“你还好吗?小姑娘?”警察仍然盯着她,似乎要把她看出什么花来:“医院里说,你清醒的时候,应该是正常人吧?难不成现在你是失忆的状态?”
“叔叔……说什么呢?我很好啊。”穆酒眨眨眼。这个人……并没有像医院的其他人一样变成怪物。难道因为他是从外边来的?所以说,有问题的只有这个医院?但是他的反应太奇怪了……一进来就目不转睛的样子……好像要从自己的样子里找出点什么……
而事实上,穆酒的感觉是对的。若不是无意间看到这个医院的“病人简历”上“唐糖”的样貌,阮正不会这么费尽心思要把这个小任务揽到自己这里。
“那就好。”警察笑笑:“抱歉打扰了。你也不用太紧张,我只是来核实一下你的状况,好吗?”
“嗯。”穆酒丝毫不显露地点头。
“你认识我吗?”没想到他竟然忽得带出一个毫不相关的话题,眼睛正认真地观察着穆酒一丝一毫的变化,带着一点深处的兴奋:“我叫阮正。”
“嗯?”穆酒吃了一惊。他觉得我应该认识他?可是他们根本是第一次见面!难道是……唐糖的记忆?穆酒这么一想,不敢多说,只道:“我怎么会认识你……何况我还生病了……我有间接性失忆。”
“哦……间接性失忆。”那警察露出一点失望的样子。但他还是很快地掩盖好情绪。
“你叫唐糖?唐朝的唐加糖人的糖?”不知是不是错觉,说到“唐糖”两个字,穆酒看见他眼里露出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来。就像……他早就接触过这么名讳。
“对。”她压下心底的疑惑。
“籍贯?”
“b市无锡县醇盛区第二大道154号……妈妈叫徐晓丽。”
警察一边点点头一边在摊出的资料纸上打了个勾:“那么,你得的是什么病?”
“失忆,间接性失忆。”穆酒早已经记熟了唐糖给她的信息,说:“睡一觉之后会失去记忆,失去记忆的时候是狂躁的状态。”
“所以你的等级是?”
医院分级,给j-i,ng神病人的破坏性分等,唐糖写下来的。向她这种大部分时间能够正常沟通的人,是最低的危险等级。也能够给她最大限度的自由。
“第四级,最后一级。”穆酒道:“就是最没有威胁性的。”
“嗯。”警察仍然打个勾。
穆酒看出他有点东张西望的意思,也不是很认真,便问:“叔叔,为什么你要来核对我们的档案啊?”
“你们上一个医院的病人档案都烧掉了。你知道你这样的病人,发起病自己也记不清什么,必须要我们来重新记录。”这警察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随口就道。
“怎……您知道它是怎么烧掉的吗?”上一个医院的事?唐糖的纸上倒是没有写。
“我怎么知道?我只是来执行任务的。”那警察说着说着,又左顾右盼,确实像是工作所迫来完成任务的。但他忽然皱起鼻子嗅嗅,冲门边隐晦地看了看。
穆酒一愣,跟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哪里是油漆剥离的墙角,上边还凝着陈旧的血迹。
他好似在找什么或者……证实什么?
“叔叔,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穆酒忽然开口,决定赌一把。既然这个人似乎是认识“唐糖”并且一副怀疑这个地方的样子……
“嗯?什么?”
“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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