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端午沈家请人颇多,几乎朝中大臣的府上都收到了请帖,击鞠原为宫廷娱乐,后传至民间,至宋时极度兴盛,到了如今,不管宫内还是民间,连女子也可以参与了。
马场中间空旷的草地用帷幕围起,每隔一丈设有一面旗子。周围搭设了遮阳的棚子,桌前都有一块牌子刻了宾客的姓,沈家为东道主在最中间,两旁按身份依次排下去。
球场南北两边立有两根木柱,中间放置一块木板,底下开有一个孔作为门,门后加了一个网面的囊。
因为是骑马击球故而球场十分大,又正值端午,草长莺飞之季,“沈家这场面...”
“仓中,沈官人虽政绩平平可却十分善于经营,这马场乃是他的产业之一。”
李少怀瞅着前面一个熟悉的人影,“丁家...”
“嗨呀,丁殿帅,妾身先在此恭贺殿帅几日后的新婚大喜呀。”
“沈夫人客气了。”丁绍文面露温和,作揖回礼。
“二郎武将风范,气宇轩昂呀。”
丁绍武作揖回谢。
“这就是四郎吧?”沈夫人着看到丁绍德时,她正心不在焉的坐在座上喝酒。
“四郎,四郎,沈家大娘子唤你呢!”丁绍武推着弟弟。
丁绍德回过神作揖道:“大娘子好!”
沈夫人不怒反喜,露着慈祥的脸笑眯眯道:“嗨呀,四郎长得真是俊俏,年纪轻轻就高中得官家重用,丁家能人辈出,可喜可贺。”
丁绍德拱手浅笑,春闱一场,得中进士,天下人的脸色都不一样了。
“哎,怎的三郎未来?”
“他...”
丁绍武c-h-a过大哥的话,“哼,他落第,羞于见人,所以未来!”
沈夫人滞着眼神若有所思道:“这样啊...”
李少怀又看向另外一边铺张最广的棚子,“那是哪家人家?”
孙常顺着李少怀的视线看去,“哦,那是沈家的亲家,来得应该是密王的女儿,宜都县主吧。”
“哦,看上了长子却定婚了次子的宜都县主。”
“李仓中!”
李少怀耳朵一竖,“十三,球赛快开始了,秋画我们先入座吧。”说罢提步走去。
“你!”秋画伸手指着离去的李少怀!秋画跺着脚,恨不得在此运内力给上一掌。
李少怀虽只是一个仓中,却被沈家安排在了中间靠前的位置,使得沈家主位朝此一眼就能看到全部,她自然也能看尽沈家大帐。
各家帐子内多是女眷,未出阁的小娘子皆用团扇遮挡着脸。
丁绍文已与钱府定亲,丁绍德已经被皇帝指婚三公主,剩下年轻人中尚未婚配又能入眼的极少。
惠宁公主一事宫内外有传闻,不过传闻终究是传闻,闺阁内的女子听之却不会信之。
今年及第的士子除了状元李迪出任地方,其他两个都来了。
沈氏从前头一直挨家的问好搭话,从丁家帐子走后,丁绍德才起身朝前走去,“哥哥成了驸马后总也没有机会见面,新婚如何?”
李公武摇摇头,“公主宅心仁厚,让我初两月都不要入朝。”
丁绍德笑眯着眼睛,“公主是大智慧,知道避其锋芒,恭喜哥哥得贤妻。”
李公武大笑,“别急着恭喜我,你不也是快要成为天家女婿了吗,哈哈哈!”
丁绍德一下子像噎住了般,“我...”
“别这般不情愿,三公主有着大宋第一佳人之称,又性子单纯,有什么不好!”
丁绍德皱眉涩道:“是,就是太好了呀!”
“来,咱们兄弟两各带队打一场球如何,我也多年没有击鞠了!”
丁绍德摊摊手,“蹴鞠我还会,击鞠不行,我不会骑马,也骑不了马!”
“你看我这记性!”
沈夫人带着嫡长子沈惟温一路问好,一来是作为东道主的礼貌,二来也是为刚入仕的沈惟温铺垫人脉。
沈家家主虽倦于从吏,但沈大娘子却是一个极善于盘算的人。
“嗨呀,官人就是今年的榜眼李仓中?”沈夫人望着李少怀惊叹道。眸中流光不停的打着转,“仓中一表人才,妾身活了半辈子头一回儿瞧见像仓中这般秀气的人儿!”沈夫人由心赞叹,同时也明白了为何那不可一世的惠宁公主会看上李少怀。 这种话若出自一个闺阁女子就显得有些不知廉耻了,不过沈夫人是妇人又是长者,怎么夸都是不要紧的。
不过听语气,她话里略带有遗憾,周围帐子的人都悉知,太康的沈家也去了榜眼家提亲,可惜未果。
“沈夫人过誉了,蒙夫人抬爱,某以卑微之身得以入宴。”
“哎,仓中切莫这般言,以仓中之才和这度量,高升指日可待,届时可莫要忘了妾身这个妇人!”
“不敢。”
沈惟温作揖后随着母亲出棚离开。
李少怀侧头望着远离的沈夫人,“这个沈夫人...”
“仓中觉得这个沈夫人人如何?”孙常反问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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