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沈家大娘子j-i,ng明,以琉璃瓶为容器的蔷薇水作为头筹,必然会引起诸多小娘子的喜爱,如此或许还能促成一段美满姻缘呀!”
秋画揣着手看着四周投去的欣喜目光不以为然道:“此物,我们坤宁殿多了去了,而且太.宗陛下就曾赏赐过我家姑娘,只是姑娘觉得味道浓郁弃之不用而已!”
“菜朝露时的蔷薇,用甑蒸之,取其蒸水,反复如此,积而为香,所以不败。因为异域的蔷薇花花香太过烈,所以贮在琉璃瓶中用蜜蜡封存。”
“呵,李仓中倒是知道的不少。”
“花于你们而言是花,但于医者来说也是药,也恰好在史馆内看过一些关于蔷薇水的记载。”
李少怀帐中的几人无心争花,可不代表着别家姑娘不想。
“沈家居然舍得拿官家赏赐的贡品!”
于是动了心思的姑娘们纷纷唆使着自家哥哥上阵争头筹。
“公武哥哥不上去争一争吗?”
李遵勖轻摇头,“娘子不愿我争强好胜。”
丁绍德拿起桌上的一个柰果咬下,“看似争物,其实争人,谁能拔得头筹,谁就能俘获人心,女子爱美,男子爱美人,这线牵的高明!”紫红的皮咬出一个缺口,显露了果r_ou_的米白,她眯眼笑道:“不过这句话太片面,美人嘛,世人皆爱之,管她男女。”
“原来母亲是将它当作了彩头,不过也好,我凭实力取之。”沈昭看着母亲放到架子上的琉璃瓶。
“你不是一向不喜欢这种...”
“女儿自然对那蔷薇水没兴趣,不过买椟还珠嘛!”原来沈昭看中的只是那个琉璃缶。
“四娘既然这么想要那瓶子,我陪你打如何?”一个身材修长的年轻人缓步走过来道。
“宝章哥哥就不怕嫂嫂...”沈昭捂着嘴将话故意说到一半。
曹琮当即色变,“咳咳,那...”
“老八!”
“四娘,莫要理会这厮。”稍年长于他,样貌有几分相似的人走过来将其拉走,“这才几日,你忘了兄长的交代吗?多大个人了!”
“哎呀六哥,难得的机会,一展我们曹家将...”
“你住口!”曹玘呵斥道,“亏得先帝言你是个好儿郎。”压低声音又道:“忘了爹爹的教诲吗,莫要居功自傲!”
“左右不过是替四娘打场球而已,她是四嫂嫂的亲妹妹,又不打紧。”
曹玘冷笑道:“谁能保证他们不会嚼舌根说曹家爱出风头,如今朝中的局势,你看看折家,四哥哥在边境戍守,我们更该谨言慎行。”
思及此曹琮羞愧的低下头,“宝章知错了。”
黄色的大帐下,丹凤眼的眸子注视着前面桌子上静放的琉璃瓶。
“这瓶子甚是好看。”
“县主可是看上了?”王府的内侍低声道。
沈惟清也在她一旁候着,“悦儿要是喜欢那蔷薇水我同母亲说说,让她换个彩头...”
“不必了。”
内侍搀扶着宜都县主出帐,“击鞠你与你家四妹妹比如何?”
沈惟清摇头,“我兄弟三人皆不若也。”睁眼抬头,“悦儿要亲自打?”
“是。”宜都县主笑了笑,“难得的好天气,没有嬷嬷在身边管着就是自在。”
“可是王爷哪儿...”宜都县主是宗室,千金之躯,击鞠这种有危险的事情,沈惟清怕一个不小心出了什么闪失,他们沈家估计就遭罪了。
宜都县主误解了他的意思,“你们沈家做头,爹爹是不会说什么的。”
“日后也是...悦儿的沈家了。”
她只是轻视一笑没有接话,径直走到了沈惟温跟前,冷了其一眼。
“县主。”沈惟温腼腆的低头不敢直视。
“还是沈大娘子j-i,ng明,结亲的不是惟温。”李遵勖看着宜都县主的作派以及沈家的毕恭毕敬。
“惟温是逃过了一劫,可惟清呢?”
李遵勖摇头道:“你不知道,惟温私下与我说过,”倾身过去小声道:“此事你莫要告诉他人,他们兄弟几人里,性子温和的实则只有惟温一人,沈惟恭脾气暴躁,而沈惟清则有外室。”
丁绍德吃惊,“那他沈家怎敢去提亲宗室?”
李遵勖耸肩,“什么宗室不宗室,也就表面光荣,你想那沈夫人也是出身显赫的曹氏,而且又是王府非逼着沈家结亲的。”
宜都县主的出现,使得各家望而却步,原本打算争上一争的都被人拉住了脚,一是怕一个不小心赢了被这个县主记恨上,二是这马场是沈家的,县主日后又要成为沈家媳妇,也等同于主人家,她们又何必自讨苦吃,招惹宗室与沈曹两家。
沈夫人见着宜都县主要亲自骑马击球,于是拉扯着沈昭,“这琉璃瓶呀你就让了吧,你二哥哥婚事刚定下。”
“婚事刚定下,这次端午球会她本不该来的,县主又怎么了,就算今日惠宁公主来了,我也是不会让的。”不是沈昭非要争这个东西,实则觉得沈家没必要这么怕,“母亲,出嫁从夫,她就算是县主也不该这样,我自有分寸的,您放心。”说罢,她从主帐中出去。
“一个县主就能让这么多人止步。”
“宜都县主的父亲密王爷虽无权势,可好歹也是个宗室王爷,能时常入宫见官家,他们怕的不是县主,是官家!”
“官家吗...”
“李仓中!”
李少怀愣的回头,发现秋画正趴着睡着了,再回头时,泛了泛不解的眸子,“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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