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皖镇静接过,规规矩矩地道了声谢,然后将红封塞进了袖摆里头,这一坦然姿态惹得几人纷纷看他,夏安然更是赧然。
改口费是什么鬼啦?居然托儿子干这个!老父亲还能不能好?事实证明老父亲还是非常可靠的。
婚后第三日,刘彻终于憋不住说出了他的真正来意——轨道。
准确地说,是有轨运输这种运输方式。
汉景帝中元四年,非常平静。
这种平静指的是国际形势,双方的国内却都不平静。
匈奴那边频繁得爆发小规模内战,归顺的匈奴兵和杂胡部落越来越多,自他们口中众人得知无论是左右部还是匈奴王帐最近关系都非常紧张,彼此之间都互相看不过眼。虽然举部落而行的战争没有爆发,但各自都指挥着帐下杂胡互相攻伐却是少不了的。
这主要是因为此前大旱和蝗灾带来的负面影响。
草原上的牲畜以羊为主,而羊群是一种啃食植物根j-in-g的动物,放在平日里当然没有问题,广袤的大草原可以自然调节这一点损失,然而之前的旱灾和蝗灾连翻作用之下,北部草原上当季的牧草几乎绝收,牧草并未撒籽。
留在原地的食草动物们不得不一遍遍得拨开土层挖掘下头的青绿,自然破坏了其根系,后来长出来的草都是之前没有发芽的草籽或者是侥幸没有被伤到根系的牧草所出。然而当羊群将其连叶带根吃下去后,这块土地已经没有能力再养育第三波牧草了。
匈奴人又没有种植牧草的习惯,他们习惯性得变换地方,而等绕了一圈回来后惊讶得发现,原先的草场居然没有长出新草。
这样的情况发生多了,为了获得草料,部落之间自然会发生冲突,而这种冲突一次两次尚且可以调理,次数多了又打出真火,或者在有心人士的挑动之下冲突久久不断。
为了躲避战火,有越来越多的小部落举族南下,他们一开始倒是没想着归顺大汉,只不过靠近汉长城这一块的草原之前没人放牧,草甸情况要好上不少,然而距离近了他们自然忍不住要探头张望,加上他们通常都要通过军市售卖牲畜给守城的汉军,交往多了,一来二去的便心动了。
从零散以家庭为主的胡人,到后来小部落,再到中型部落,离开草原的胡人越来越多,此举自然也彰显了草原上的动荡,以及匈奴王庭的无能。
大汉这边的人员调动也变得频繁,尤其是边关州郡之间将领的调动,其中的态势总带着有一种不安感,让人觉得开战在即。有心人士多方打听,最后得知上头的消息是将领日常换防罢了。
……骗鬼呢?
大汉哪来的换防这个日常?
边军太守兼任当地最高军事指挥,边军非常容易会刻上将领的性格特点还有个人习惯,而且哪怕是同样的军阵,在实际c,ao作上也会根据将领的个人喜好调整,这种阵势的变换绝非一日而日之功,需要长期的训练,经常换将对于兵士们来说也很难去适应。
如果在彼此的摩擦期匈奴忽然进攻,这不是在拿边关开玩笑嘛?
当下有人上书景帝要求他停止这样的举动。景帝从善如流,当即停止了各种动作,没再动弹。而就在不知不觉中,大汉的北部和西部防线被构筑成了轻重防御互相交错的体系,更为险峻的关防重点屯兵,而更擅长防御的关隘则重点屯粮,若有意外则彼此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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