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脸埋进了温热馨香的脖颈, 挺直的鼻梁微微蹭动, 不知餍足地大口嗅着少年身上清冽迷人的气息, 仿佛这才终于又活了过来。
虞泽同时也完全放松了身体,乖顺地任由对方抱紧了, 只抬起一只手, 用手指慢慢摩挲梳理着略有些凌乱的头发。
他闭上了眼睛,感受着这令人发疼的拥抱。天知道这几天他有多么想念这个人的怀抱, 想念到快要发疯了。
良久后, 祁源稍稍松开了一点。鼻尖蹭着脖颈间的肌肤一路往上,滚烫的唇亲吻着小巧的下颌,然后咬上微启的唇瓣。
一个近乎凶残的, 带着血腥味的吻,一阵疾风骤雨的暴烈,半晌后才渐渐转为温存。
祁源满足地叹息,大手掌着他的后脑勺,一下一下啄吻磨蹭着红肿的唇瓣,呼吸亲昵地交缠,“小心肝,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真的飞去了国外,你会等我吗?”
虞泽难耐地往后仰了仰头,脸颊一片潮红,细细地调整着呼吸,片刻后才轻声回道:“……没有如果。”
“如果有如果呢?”祁源就跟讲绕口令似的,缠着他非要听到一个答案。
“如果你走了,我不会等你。”虞泽伸出手,不轻不重地按住了祁源受伤的肩膀,“我会迅速地忘记你,然后去到一个你找不到的地方。我说过,我会永远消失在你面前。”
亲吻后的双唇娇艳欲滴,琥珀色的眼瞳水光潋滟,但他的神色已然冷淡下来,语气更是冷冷冰冰的。
但祁源却像着了魔似的,毫不在意肩上的传来的疼痛,握住他的另一只手,虔诚地亲吻冰冰凉凉的手背,嗓音低沉又狂热:“小鱼儿,我好喜欢你,喜欢得要死了……你不知道你现在这副冷酷无情的模样有多迷人……”
虞泽:“……你有病没病?”
他抽出自己的手,动作干净利落地替对方解开白衬衫的扣子。
从最上面的一颗,解到第三颗时,手指在对方不怀好意的连声催促中顿了顿。
“怎么停了宝贝儿?又不是没见过男朋友的身体,害羞了,嗯?”祁源低垂着眼睛,炙热的目光像是要穿透他的脸,眼角眉梢皆是笑意,“小心肝,你要尽快习惯才行,毕竟……我们坦诚相见的日子,还在后面呢……”
虞泽闭了闭眼,忍无可忍地用力推了他一把。
结果不要脸的某人顺势就仰躺了下去,摆出邀请的姿势,一脸荡漾:“小鱼儿这是等不及了,直接推倒男朋友吗?如果是宝贝儿你想的话,没关系,我可以的嘶……”
“疼的话就给我闭嘴。”虞泽一脚踩上他的右腿,薄薄的脸皮上红晕更甚,又羞又恼地骂道:“祁源,你要点脸行不行?”
祁源目光沉沉地盯着他,眼底有着浓重的情绪狂肆地翻涌搅动,像是要把人活生生给拆吃入腹。
他用破了皮的舌尖顶了顶染血的上颚,慢悠悠地回道:“要什么脸?我只要你。”
他还在忍耐,但总有一天,他要彻彻底底地,拥有完完整整的虞泽。
*
磨磨蹭蹭折腾了老半天,虞泽总算是处理好了祁源身上的伤。
他下了床,正收拾着乱糟糟的医药箱,肚子里突然传来“咕噜”一声。在安安静静的房间里,这道肚子叫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他的动作一下子顿住了,有些尴尬地眨了眨眼睫。
祁源立刻体贴地问道:“饿了吗?我晚饭也没吃,让吴嫂做点夜宵送上来好不好?”
虞泽看了一眼墙壁上挂着的时钟,时针已经指向了十二点。他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大半夜的把人家叫起来,不好。”
“那怎么行?”祁源从床上挪了下来,一本正经地胡扯道:“就算你不饿,可我现在是伤患呢,我要是饿着了,伤势会恶化的!”
最后两人还是轻手轻脚地下了楼。
夜已深,靳家老宅陷入了一片沉寂中,两人摸进了厨房,然后关上了厨房的门,隔绝可能会发出的噪音。
虞泽打开冰箱,目光从最上面的格层扫到最下面,“你想吃什么?”
祁源不由地回想起上次除夕夜,虞泽发烧时他做的那碗……不忍直视的面,清了清喉咙:“那个啥,目前来说,目前啊!除了煮面条,男朋友还没来得及get其他技能……”
虞泽回头暼了他一眼,祁源立刻满脸诚恳地补充道:“不过你放心,有时间我一定会好好地学习做饭,以后家里的饭都由我来做!”
以后,家里吗?听起来很不错的样子……虞泽不自觉地弯了弯唇角,重新扭过头搜寻着冰箱里的菜,“好,以后都由你来做,今天先便宜你了。”
几分钟后,祁源半倚着墙壁,发自内心地举起大拇指:“高手,这是高手!”
虞泽在切土豆丝,刀法娴熟漂亮,每一根土豆丝就像是由机器j-i,ng确地测量过,一排排地落在案板上。
“这样一个五星级大厨,竟然就这么隐藏在我的身边,是在下有眼不识泰山!”祁源的彩虹屁吹起来就没完了,“我太幸福了,小鱼儿,真的!祁源何德何能,娶到了你这样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考得了第一,打得了流氓的媳妇儿——”
“闭嘴。”虞泽瞪了他一眼,举起手中雪亮锋利的刀对着他,“再给你一次机会,谁是媳妇儿?”
“我我我!”祁源一秒认怂,笑嘻嘻地毫无障碍地改口道:“我是你媳妇儿!老公,媳妇儿好爱你……”
谁是谁媳妇儿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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