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良人闻言,有些艰难地抬头,看了朴灿列一阵,说:“我不是怕杀人。”
朴灿列想了一阵:“那是被他们刚才的攻击吓到了?”
如果是这样他一定要把这些成天蒙着脸不敢见人的家伙臭老鼠鞭尸,他家妮儿胆子很小的,这些混蛋!!
陆良人咬着下唇看着他:“也不是,我……我是怕你生气。灿列,对不起,以前是我笨,都是我的错,是我脑子不好使所以让你误会了。我现在知道错了,我以后不会了,你能不能不要生气也不要难过。要不然我走好了,走得远远地,再也不让你看到,让你心烦,你是不是就能不生气?”
朴灿列听到她的回答,明明心里又酸又痛,可还是忍不住笑了一下:“唉,傻妮儿,你怎么还是这么傻。”
陆良人一脸迷茫地看着他:“蛤?!”那她到底是走还是不走?
想破了脑袋也没想明白朴灿列这番话是什么意思,陆良人最后咬牙一转身,决定还是走好了,按照正常情况一个人被骗了肯定不会想再看见那个骗自己的人,对吧对吧对吧?
可是陆良人刚走两步,就有一只大手把她拉住。
朴灿列压抑而平淡的声音从背后响起:“留在我身边,无论以任何身份,恋人或者朋友,你随意。”
“蛤?!”为什么有人愿意把一个让自己难过的人还留在身边,这样会更加难过不是吗?
“答应我。”
“哦。”
“答应了就要做到,要永远的,陪在我身边。”
转身看见那双凌厉却悲哀的大眼睛,心仿佛被重锤击中,陆良人终于知道了,她唯一能向这个男人表达歉意的方法,就是永远陪在他身边,直到他不再需要她。
“……嗯。”
随后两人沉寂无言的看着一众雇佣兵收拾尸体,谁也没有再说话。
这些尸体不能就这样留在原地,因为这个地方距离109基地不远,一旦引来特殊感染者或者丧尸潮那将会是一场大劫难。
朴灿列在看那些人收捡尸体,陆良人则在看朴灿列。
男人微仰着头,气息狂傲,眼中仿佛有冷火在烧,没有温度的火焰也照样能焚化一切。
“你在看什么?”
陆良人惊得差点跳起来,这才发现自己又走神了,她的注意力很难集中,经常走神。
“被欧巴帅呆了?”朴灿列笑着说。
“我以为你会想要我走。”陆良人回想起昨天晚上,有个阴沉而包含恨意的声音说,你是一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
朴灿列定定地看着她,忽然开口:“我小时候养过一只狗,是善英姐外出任务的时候带回来的,说是她经常不在家,所以捡条狗回来给我作伴。”
“善英姐死的时候,我只有十四岁,战斗力并不怎么样,连自己都养不活,更别说养活那条狗,所以我就把它带出了野外,想要把它丢掉。”
“哪怕明明知道它在野外活不了多久,但是为了能让自己活下去,我还是决定放弃它。在临别之前,它一个劲地舔着我的手指,甚至用牙齿轻咬,不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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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良人,人做了坏事真的会有报应的……现在是我舔着你的手不让你走,哪怕你已经不要我了。”
——
有一句话说得好,让一个男人哭了,没错你赢了,但是你玩大了。
陆良人如今就是这么一种心理,看着眼前眉目冷峻端着一脸霸气的朴灿列,再回想他昨天抱着自己委屈哭得像个大孩子,总有一种莫名的心虚气短。
这时候,夜霾跑过来正趴在朴灿列耳边告黑状,看见两人一边说一边往后瞄,特别是察觉到朴灿列眼神中的冷冽之后,壶穴哈哈一笑,吹着口哨远离冰臼,独留下冰臼这个一心一意为了让生化人翻盘什么都算计进去的老大哥摇头苦笑。
每个人都有其各自的追求和夙愿,在这件事情上说不上谁对谁错,起码冰臼就不认为他有错,挡路的绊脚石就应该被踢开。
“灿列,我一直觉得你是能够带领我们走出困局的人。”
回程路上,冰臼和朴灿列单独一辆车,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他镇定地解释道:“我的想法你应该能够明白,我其实是为了你好。”
朴灿列面无表情地开着车:“强加的善意与恶意无异,我明白你的想法,但是你又明白我的想法吗?我只是想给我心爱的女人建筑一个城堡,让她可以待在里面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结果你想把我的公主给扒拉了,老子还建个屁城堡。”
冰臼不说话了。
城堡?公主?童话故事?……冰臼抿抿嘴,心里觉得女人养大的狼崽就是多愁善感,原本多好的一个男人,可惜在朴善英手上待了四年,都他妈有人性了!
不过,男人始终都更了解男人。
冰臼说:“灿列,眼光放远点,等我们成功之后,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有。当然,这并不是说陆良人不能留在你身边,今天我也看明白了,这丫头还有点用处,虽然笨了点,但只要她愿意听话,将来我们事成之后,可以在你身边给她留个位置。”
这回轮到朴灿列不说话了。
男人嘛,哪有谁不崇尚三妻四妾、左拥右抱的。
他爱陆良人吗?
绝对爱!
但以后仅她一个,再也不出去吃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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