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彦,你怎么坐在外面?”刚从案发现场赶回来,云颜就看见坐在病房外的徐沫彦。
“啊,应佩天在里面,和穆苑臣谈话。”穆苑臣一定是有事瞒着自己的,要不然应佩天也不会说那样的话,坐着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到底是什么事能让一直对自己无话不说的穆苑臣要自己回避。
“应佩天亲自过来了?”云颜紧皱起眉头,直觉告诉她,这场预谋的车祸只是个开始。
病房门被拉开,徐沫彦紧张的一下子站了起来。
应佩天意味深长的盯着徐沫彦好一会,之后又把目光转向了云颜“穆苑臣叫你进去。”眼看的是云颜,话是说给徐沫彦听的。
“哦,好。”两人之间的气氛太过诡异,徐沫彦也不想呆在这,小心翼翼的迈着步,进病房找穆苑臣去了。
“别忘了当初穆老爷子留你在苑臣身边的原因,也别忘了自己的身份!”锐利的眼神像是把云颜的灵魂看透,手心布满冷汗,云颜恭敬的低下头“是我的疏忽。”
“别再做多余的事,你的用处是保护好穆苑臣,而不是听从他的命令,如果再帮他去查这件事,后果你自己承担。”威严的声音震的云颜全身发抖。
“是!”
目送应佩天进了电梯,云颜吐出一口气,像是跑了场马拉松,疲惫的倒坐在椅子上。
她除了是穆苑臣的老师,除了是穆苑臣的贴身秘书,还有一个穆苑臣不知道的身份。
应家人,她的祖祖辈辈都为应家办事,做保镖,做司机,做打手,做律师,从应氏家族建立开始,她云家人就当牛做马,一辈子为应家做事,到了她这一代,仍旧是逃脱不了命运。在穆苑臣之前,她是应佩天的助理。
之后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一向心比天高的应佩天甘心为穆项天瞻前马后,她至今还记得,第一次应佩天带自己见穆项天时的场景。应佩天对她说,从今往后,云家不再是应家的专属,穆项天,是她新的主子。
她被安排在穆项天唯一的儿子身边,教导他,陪伴他,以一个老师的身份。直到穆嫣然的死,她被穆项天叫去,那样一个英俊冷酷的男人,因为丧妻之痛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几十岁。那夜穆项天说的话她记得清楚,他对她说“现在你是唯一一个苑臣信任的人,从现在开始,我要你陪着他到美国一直到我死去,苑臣的命就是你的命,他活,你活,他死,你亡。”第二天,她就带着十几岁的穆苑臣出了国,听从穆项天的命令,直到他死,才重归这片土地。
穆苑臣是个让人心疼的孩子,她看着他一点点成长,看着他无数次从梦中惊醒,看着他因为仇恨心变得冰冷,看着他的心酸,看着他的坚忍。穆苑臣在她心里从主子慢慢变成了自己的孩子,倾尽所有的为他付出自己的青春,年华,陪伴在他身边,直到今天。
离开应家太久了,心也变的太软了,应佩天说的没错,帮助穆苑臣去接近事实,并不是帮他,而是害了他。
“云姐,你怎么坐外面?穆大少没什么事吧?”云颜的思绪被打断,陈嵩归风尘仆仆的赶来,他是最后一个知道穆苑臣出了车祸的人,应佩天打来电话,大概交代了一下,他就带上文件赶来了。
“应佩天叫你来的?”视线停留在陈嵩归手中的文件上,云颜叹了口气,看来,真正的暴风雨要来了。
“走吧,去办应佩天交代你的事。”
“咦,你怎么会知道!”像是秘密被人窥视,脑残的陈嵩归把文件护在胸前,像云颜会硬抢似的。
推门进去的时候,屋子里的俩人都沉默着,穆苑臣沉默的闭着眼,徐沫彦沉默的削着苹果。
打从徐沫彦从外面进来,穆苑臣就是这个姿势,这幅表情,太过严肃,虽然知道事有蹊跷,但是考虑到穆苑臣的身体,徐沫彦没有多问,只是静静的陪他沉默。
“穆大少,您没事吧?”听到陈嵩归的声音,穆苑臣突的睁开双眼,眼中清明一片。
“应佩天交代你什么事?”停下削苹果,徐沫彦也跟着穆苑臣看向一脸震惊的陈嵩归。
“咦,你怎么也知道!”此时此刻,云颜真心的觉得陈嵩归和常小白是天生的一对。
被屋里三双眼睛血淋淋的注视着,陈大状终于恢复了点人样。
“咳,咳,是关于半年之约的。”尴尬的干咳两声,把气氛搞的庄严。
屋子里没人说话,等着他的下文(陈嵩归:这种被期待的感觉真好!夏老板:介种时候表和老娘玩搞笑!)“穆老爷子去世之前立下的半年合约还有两天,咳,受某个有决定权的人批准,提前生效。”直接说是应佩天不得了,还整个决定权的人~云颜不耐烦的给了陈嵩归一脚“别磨磨蹭蹭的,说重点。”
“额,是是是。重点就是,房契会归还给穆大少,还有,还有…”目光飘像徐沫彦,陈嵩归难以启齿。急的快冒烟的云颜抬手就给陈大状个脑勺“哎呦,我说,我说,还有就是之前穆老爷子立下的另一份遗嘱,如果穆大少受到任何生命上的威胁徐沫彦就要将穆氏股份归还给穆苑臣。”一口气说完,陈嵩归顿时觉得轻松许多。
“哐当”一声,徐沫彦手中的刀掉到地上,险些戳穿自己的脚背。
“沫彦,伤没伤到?”穆苑臣急忙查看。
“没,没事。”
“这次的事件是个意外!”咬牙切齿,穆苑臣想把陈嵩归掐死。在出了这档子事的时候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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