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潮声打了个电话过去,他问梁音迟,是不是有人上门打扰她了。他留的家庭住址自然是以前的地方,同事去找他也只能去那里找,结合主任的那番话,谢潮声有点明白过来了。
梁音迟说:“你的同事找上门了,但我跟他说,我和你离婚了。”
谢潮声心里了然,他对梁音迟说了句抱歉,然后挂断了电话。
中午谢潮声一个人去食堂吃饭,同事在他旁边坐下,语气歆羡地说这下他可就自由了。谢潮声应了句是挺自由的,开玩笑地回道你也可以这么自由。同事连忙摆手,说怕了家里的母老虎,有这个想法会被打断腿。
谢潮声想了想,忽地笑了出来。他想起嘴角刚好的伤口,想起肩膀消褪不去的牙印,还有后背上一道道指甲划痕。梁屿平时看着挺乖挺粘人,但在床上也有意想不到的凶悍一面,虽然那点脾气在他看来,实在不算什么。
同事问他笑什么,他回答,家里那位凶一点也挺好的。
同事吃惊地瞪着他,似乎想起了什么,问道:“你前些天嘴角的伤,不会就是老婆咬出来的吧。”话音刚落他便立刻否认了,“不对,你们不是离婚了吗?”
谢潮声敛了笑意,没出声。同事讪讪地笑着,识趣地闭嘴了。
几天后梁屿跟谢潮声回去了。这几天虽然他一直有来上课,但晚上还是回家住,梁屿怕谢潮声会不开心,特意趁午休溜去教师宿舍,言语加身体卖力地安抚了一通。
晚上随梁屿一同到的,还有梁音迟寄来的包裹。包裹里面除了谢潮声遗漏的书籍文件,有一套他们再熟悉不过的粉色睡衣。
谢潮声回忆起搬家前的片段。某天他们z_u_o爱到很晚,梁屿穿着的睡衣被弄得一片狼藉。没力气再去洗澡,他只草草地给梁屿擦了擦身体,换上干净的睡衣,沾满两人体液的睡衣裤被顺手扔进脏衣篓。
直到走的那一刻,谁也没想起它来。这件记录下两人罪证的粉色睡衣被遗忘在一角,静静地等待着某天东窗事发。
第三十八章 朝暮
梁屿上前一步圈住谢潮声的腰,把脸埋在他的颈间,嗅着上面令人安心的味道。谢潮声不得不放下手里刚从包裹拿出来的书,揽上梁屿的肩,轻轻地拍了拍。
“怎么了这是?”谢潮声笑了笑,“难不成是在撒娇。”
“老师,我们没有分开过那么长时间。”梁屿闷闷地说道。
谢潮声哂笑道:“怎么就成分开了?只不过晚上没回来住,白天在学校不是有见面吗?”
“那能一样吗?”梁屿抬起头,眼神带着恼怒,在谢潮声的下巴咬了一口,惩罚他的不解风情。
“哪里不一样,听过那句诗没,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谢潮声难得酸了一把,梁屿斩钉截铁道:“不,我就要朝朝暮暮。”
谢潮声不说话了,只是看着他笑。梁屿被他看得脸红发热,空出一只手虚虚地挡住谢潮声的眼睛,颤声道:“你别这么看我。”
谢潮声顺势握住梁屿的手,完全遮住双眼,凭着直觉寻找他的唇,而后亲了上去。
唇分时,谢潮声叹了叹气,颇为苦恼地说,你这么黏我,以后该怎么办才好。
梁屿心里顿时警铃大作,揪着谢潮声的衣领问他什么意思。
谢潮声无奈道,你以后要去上大学,肯定是要离开这里的。
梁屿瞬间变得沮丧,他刚想说不去读书了,谢潮声好像知道他想说什么,立即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给我好好上学,期末考也要好好考。”谢潮声这一刻总算记得自己是个老师,充分发挥出老师的威严。
这下轮到梁屿愁眉苦脸了,他捧着谢潮声的脸,已经开始担心倘若以后不能天天看到这个人,他要怎么才能习惯。
谢潮声亲昵地在梁屿鼻子上点了点,对他说我有办法。
这些天梁屿在熬夜复习,谢潮声也在纸上写写划划。他列了张时间表,有每个阶段他们各自应该做的事。
写到梁屿需要完成的事情,他事先有明确的考量和安排,所以下笔飞快,刷刷几下写完了。轮到他自己的部分,则写写停停,犹豫不决,写不下去索性把纸翻到背面,开始计算两人的生活开销。
他的愿望是再买一套房,有个属于他们俩的栖息地。但现在的存款早已捉襟见肘,买房无异于天方夜谭。谢潮声扔了笔,在梁屿走过来之前把一本书倒扣在纸上。
梁屿坐在他腿上,搂着他的脖子撒娇,抱怨作业很多复习很累。谢潮声亲了亲他耷拉下来的眼皮,抱着他的腰往上提了提,想让他坐得舒服一些。但肢体磨蹭间又擦出了火,下身高高地支起了帐篷,梁屿下巴搁在他肩窝里笑个不停。
谢潮声抬起他的脸,将那柔软的唇瓣和恼人的笑声一起吃进嘴里。梁屿坐在他身上起起伏伏,像是行车经过一段高低不平的路面,整个人随着颠簸晃荡。他眯起眼睛,这种事情做多了,早已尝到了好处,疼痛不再令他害怕,他更逐渐贪恋那致命的快活。
他的叫声跟窗台清脆的风铃一样,又细又轻,此起彼伏,仿佛谁也不让谁。
梁屿不关心行车的终点,他的眼前只有谢潮声的脸,那让他疯了般着迷、镌刻进心里的模样。
而谢潮声不发一言,只顾着挺动腰身,让那胀大到极致的东西再往高热的地方嵌入一点。梁屿对他是绝对的纵容,哪怕他做得再凶,顶多哭着挠他几下,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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