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好了?”
“没再犯。”
何砚之还是非常不情愿:“什么叫‘偶尔’给人看病?”
俞衡:“不缺钱,不靠这个糊口,诊所什么时候开门全看他心情,一般是熟人介绍过去,提前约好时间,他就给你看,能治当场就开方,不能治告诉你去中医院找谁——要不是认识的,那就碰运气,碰上诊所开门,他也坐诊。”
“还真任性。”何砚之一咧嘴,“你爸跟他又是怎么认识的?”
“这个……好像是我爸一个学生跟这老大夫认识,是他妹妹的孩子吧,因为喜欢上我爸的课,看到他课间活动脖子,就主动过去问是不是颈椎不太好,推荐给他的。”
“这么回事啊……”
说到这儿,俞衡忽然一皱眉:“等等,你打听这些干什么?不要以为你转移话题我就能放过你,这事你必须听我的,没得商量。”
“知道了知道了,”何砚之情绪低迷,“你好了没?几块膏药你揭两年?”
“趴下。”
“?”
“腰上还有。”
何砚之没办法,只好照做。
俞衡花了半小时才把某人这一身膏药揭完,长舒一口气,并给他拍了照片:“来来来,你自己看看,当时咱俩分开的时候你可是好好的,这两个月过去,你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你觉得合适吗?”
何砚之自知理亏,不敢辩解。
俞衡叹口气:“吃饱了没?吃饱就睡觉吧,看你这黑眼圈,几天没好好睡觉了?”
“就昨天熬了个通宵……”
俞衡用眼神向他传递“不要废话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何砚之连忙闭嘴,重新躺下了。
他虽然看上去没什么大事,实际还是个病人,一躺下立刻开始犯困,甚至用不着俞衡催,很快就睡着了。
小幸运早在旁边睡成了一张造型奇怪的猫饼,俞衡看它一眼,心说刚才还一脸戒备,现在又睡着了,也不知道到底是机灵还是不机灵。
他帮何砚之掖好被角,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间。
小保镖今天本应该出现在实验室,却因为何砚之突然回家,一天都没去学校。
何砚之一睡就是一下午,俞衡趁他睡觉出去买了点菜,回来熬了一锅排骨汤,想着这货都已经这样了,营养至少得跟上。
唯一让他欣慰的是某人食欲还好,否则他真是要束手无策了。
炖上排骨以后,他去阳台给俞立松打电话。
俞教授下午有课,他上课的时候电话一般是打不通的,俞衡也记不住他的课表,刚才试了没打通,便等到晚上五点半以后再打。
这次很快被接起来,俞立松那边有些嘈杂:“俞衡啊?怎么了,这周末回家吗?”
“没,不是跟您商量这个,”俞衡说,“那个……您现在在哪儿?”
“食堂。”
“您又从食堂买饭带回去对付微微?”
“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什么叫‘对付’?”俞立松严肃道,“食堂的饭比我做的好吃多了,微微亲口说的,说她宁可吃食堂,也不吃我做的饭。”
俞衡:“……”
说这种话居然还挺理直气壮的。
他无奈道:“行行行,对了爸,有个事问你,之前给您看病的那个老中医,他联系方式能给我一下吗?”
“怎么了?”俞立松一听他要找中医,立刻紧张起来,“累着了?早就跟你说了注意休息,别整天熬夜,我这个岁数病了在所难免,你才多点儿?”
“……不是,爸,您能不能等我把话说完,”俞衡十分心累,“不是我,是何砚之,他刚拍戏回来,大毛病倒是没有,就是浑身疼,所以我想找个大夫给他看看。”
“哦……”俞立松这才放弃长篇大论,“行,那我帮你问吧,问完联系你。”
“您把他电话给我就行。”
“你跟他又不熟——长辈之间,还是应该长辈来沟通。”
“那好吧,”俞衡不好再坚持,“那你早点回家。”
俞立松跟那老中医关系好像还不错,有他帮忙联系,应该可以快点预约到。
某人这都拖了两个月,再拖下去,没准真的要大发了。
俞衡站在厨房往窗外看,心说自己活这么大也没怎么麻烦过他爸,没想到突然请他帮忙,居然是为了何砚之。
他正在认真走神,忽觉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在蹭自己脚腕,一低头,果然是小幸运。
这猫一副“睡饱了求lu 爽”的样子,俞衡看看它,并不打算在做饭的时候lu 一手猫毛,只从锅里捞出一块不带骨头的r_ou_,吹凉了,蹲下来喂它。
汤已经炖得差不多了,但还没放盐。小幸运凑近闻了闻,确定这是铲屎官给它开的“小灶”,立刻高兴地把r_ou_叼起来吃了。
还呼噜呼噜的,好像很满足。
然后它更加欢快地蹭俞衡,喵喵叫着撒娇。
猫啊,真是给吃就忘了仇的生物。
好像已经忘了当初把它送去绝育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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