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防见到他的笑容,杨麟除了懵,还有些许惊喜,他意外发现,陈错右边还长了颗小虎牙,笑起来,满满的少年感。
-你笑起来真好看,像春天的花儿一样。
杨麟脑中,瞬间被这首歌单曲循环。
“她对我有恩。”陈错低声说。
“什么?”
欢快的旋律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苦情的凄楚调调。
“走吧。”陈错摇了摇头,继续往山上走。
杨麟一愣,盯着他的背影,莫名有些心酸,还有点,心疼。
“这不是回去的路吧?”
“还有一家。”
“哦。”杨麟挑眉,“这回,不是‘凤姐’那款了吧?”
说完,见陈错一怔,他开始犯嘀咕,这深山老林没网没电脑,估计陈老干部,压根没听说过啥是网红。
“不是。”陈错又笑了起来,“是□□哥那款的。”
“c,ao。”杨麟被他晃得有点晕,“你还是别笑了吧,装酷比较适合你。”
☆、腹黑陈错骗学费
越往上走,山路越是陡峭,杨麟一步三出溜地往上爬,边走边忍不住抱怨,“怎么会有人住在这种鬼地方!”
“是我考虑不周。”陈错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搀着他胳膊,“该给你找双胶鞋换上的。”
“算了吧!”杨麟低头看了眼他那双土得掉渣,和身上衣服莫名契合的“胶鞋”,露出嫌弃的表情,“让我穿这个,我宁愿头朝下,从这滚下去。”
陈错不说话了。
“喂,陈老师,刚才那事,怎么解决的?”杨麟碰了碰他的肩,笑得不怀好意。
“协商解决。”
“真没出卖色相?”
还没等回话,他脚下那块石头突然松动,陈错又恰在此时松了手,身子失去平衡,往前一扑,结结实实摔了个狗吃屎。
“我c,ao!”杨麟缓了好一会儿,才挣扎着爬起来,“陈错,你丫也太y-in险了吧,挟私报复是怎么着?”
“等等!”陈错忽然站住,面色变得凝重起来。
“又怎么了?”杨麟心里一跳,警惕地看着他,这一路被他耍得团团转,生怕他又想出什么整人的幺蛾子。
“我记错路了。”陈错说,“刚刚那个岔路,该往右拐的。”
此时此刻,杨麟对他只有一个大写的服,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大哥,大佬,大兄弟,你不是本地人吗,这都能记错?”
“好久没来,记不太清了。”陈错轻描淡写,架起他的胳膊,“走吧,再磨蹭,赶不上午饭了。”
吃,吃,撑死你个龟孙。
住在这里,还是有点好处的,那就是,登山不用买门票,还可以喝到没被“搬运”过的纯天然山泉。
“爽!”杨麟掬一捧沁凉的泉水,喝了两口,又往脸上泼了泼,登时神清气爽,发出一声满足的感叹。
“前面那家就是。”陈错指着不远处,半隐在树林里的石头房,“一会儿进去,你听我的,别冲动。”
“知道了,知道了,坚决服从陈长官的命令,只动口不动手,行了吧!”杨麟不耐烦地甩掉手上的水,“还有啥指示?”
“动口也不行。”陈错盯着他,眼里充满了不信任。
杨麟和他对视十秒钟,又一次败下阵来,怀疑这货就是个猫头鹰,天生自带瞪眼技能。
“行吧!你的地盘你老大,听你的。”杨麟没所谓地勾了勾嘴角,大步往树林走去。
刚进林子,就听见一阵嘈杂声,夹杂着骂骂咧咧的方言,混在初秋嘶哑的蝉鸣里,让人说不出的烦躁。
不过,烦归烦,杨麟还是有些庆幸的,至少这声音里,都是些老爷们,没有女人。否则,再碰到个“凤姐”那样的,他可不敢保证,会一直这么好脾气。
院门没上锁,陈错这回直接推门进去了。当然,就算敲了门,以里面的动静,也不会有人听见出来开门。
一进屋,杨麟差点没呛一跟头,捂着嘴直咳嗽。
屋内烟雾缭绕,宛如仙境,几个赤膊男子正围坐一桌,打着扑克,乍一看,还以为是哪路神仙在围炉白话。
听到推门声,大仙们齐刷刷回头,看到来人,手上抽牌的动作瞬间定格。
“哟,这不是陈老师么,稀客呀!”
烟雾顺着敞开的门飘散,屋内顿时澄明起来,大仙们一个个现了真身。四个人,年纪都不大,目测不超过二十五。
杨麟一眼扫过去——瘦猴、油头、胖子,还有一个,看相貌,算是正常人,只是有点古怪,当另外三个都在瞧着陈错时,只有他,始终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
说话的,就是这个人,他大喇喇地靠着椅背,右手搭在牌桌上转着纸牌,看着杨麟,面露嘲讽。
杨麟一边被动地与他对视,一边在记忆里搜索了一圈,确定自己确实不认识这号人。见他那双眼睛,恨不得粘在自己身上,甚至有点怀疑,他是看上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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