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已经回到人界了!
苏月白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发现火车已经不是那列锈迹斑斑的死亡列车。
他跟着林漪涵回她家乡的时候,原本就没带多少东西,这会儿看了看,没少。
只是手机已经完全没电了,不清楚现在的时间。
恰巧一个乘务员向他走来,舒月白将人叫住,询问道:“请问,现在是什么时间了?”
乘务员答道:“上午9:72,有什么需要的吗?”
上午九点,那时间就不太对了。
列车出问题之前他还看过时间,已经是下午了。
他对列车员说:“还需要帮个忙。能告诉我今天是哪一天吗,以及,这趟列车是什么方向的?”
乘务员的表情变得有点僵硬。
苏月白的人猜出她在吐槽什么,无非就是“穿越剧看多了吗?自己坐的火车,分不清是哪一天,这有可能吗?不止如此,车也分不清是哪一趟!”这样的话。
果然,乘务员着尴尬又不失礼貌地微笑说道:“今天是二月八日,这趟列车始发站是xx地,终点站是xx地。”
说完,她又补了句:“今天是二零一九年二月八日。”
舒月白看着乘务员逐渐远去的身影,不由得想到之前那个过于高大的乘务员。
舒月白想叫他来看看这个乘务员:虽然觉得配合假装穿越的神经病很勉强,但还是面带微笑地答了,实乃业界之楷模,良心乘务员。
他按了按自己酸痛是脊背,感叹道:“怪不得这么不舒服。躺了一个月,肌r_ou_都该萎缩了。”
不过吐槽归吐槽,他还是认真思考起了问题。
时间过去了一个月,那说明人界和冥界的世界是按照相同比率流动的。
发生的一切也不可能是自己的一场大梦,不然这一场梦实在太久了。
临走前,那个老人向他解释了发生在他身上的事:
冥界有个东西,他既算不上人也算不上鬼,但就是一直存在着。
并且待在最高的地方。
冥界本身就是一个被圆形盖子罩住的地方,这个盖子不停往下施压,待的地方越高,要承受的压力就越大。所以大部分的鬼都心照不宣地虚拟出低矮建筑。
但是那个东西不同,他建了一片高楼大厦,把自己的本体放在最高的地方,又放了许多低级分、身守着。
然后自己就用分、身游走在各个地方。
见得多了,听得多了,就把鬼的样子学了个十成十。
他经常混在鬼中,扮演着不同的身份,为了不使扮演起冲突,他会吞噬掉原主。
“可能是跟鬼玩够了,有一天他突发奇想要去找人玩玩。”那个老头这么跟舒月白讲:“以他的实力,跑出去应该不成问题,但他偏不,他偏要让人进来。”
舒月白:“所以说,这个游戏就是他想出来的?”
老头:“不错,是他想的。”
说到这个,老头表现得非常不愉快:“虽然是他想出来的,但他没跟别人提过这个事,只是一味的威胁我。最后事情是我去跟人谈的,我很感激他不吞噬我,但是我真的不愿意当这个‘鬼王’。”
这个东西,也可以叫他祁燕陵。
再之后,祁燕陵十分沉迷游戏。
他吞噬了很多人,融合了许多记忆。
他根据这些记忆改变游戏规则,让冥界变得更加与时俱进。同时也因为这些记忆,变得混乱不堪,逐渐自己都分不清自己。
他造出许多分、身,四处游荡,一个分、身就是一个独立的“人”。
鬼王:“我亲眼见过他的分、身自己打自己。打完之后把输的那一方吞噬了,发现是自己,又露出嫌弃的表情。”
舒月白:“哦。”
“他的分、身里有几个比较特殊,其中一个叫赵清川。”鬼王见舒月白不感兴趣,又讲起舒月白知道的事情:“这个赵清川执念很深。”
一般执念很深的鬼,多半都会幻化出自己独一无二的城,待在这城里,保证自己心想事成。
但是赵清川不,他最上心的人是他想象不出来的。
那个人在成长,一刻不见,或许就变样子了。
他没自己的地盘,祁燕陵就吞噬了他,但那个分、身被赵清川的记忆影响很深,几乎完全成为了赵清川。
鬼王:“他想回人界找你,但是被另一个分、身拦住了。”
舒月白:“乘务员?”
鬼王:“对。那个是他前期的分、身。他早的时候不太清楚人类的身体比例,造出来的分、身总是奇形怪状的,那个分、身还算看得过去,实力又强,就被他分配过去管理列车了。”
赵清川想要下车,乘务员偏不让赵清川下。自己的两个分、身就这么较劲儿,一直僵持不下,也算挺有意思。
赵清川下不去,也不愿意放弃,只是留在车上,一直不下车。
不知道的人,会以为坐车才是他的执念。
他的执念这样强,终究还是影响了其他的分、身,再加上祁燕陵本身就想去人界看看,所以最终有分、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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