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板轰然倒地。
尘土间,壮汉们站在左右两边,护着沈母和沈沐笙。
沈母回头对男人们说:“你们先在这里等着,无关紧要的人,看着处理就行了。”
说着,带着沐笙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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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间昏暗狭小的的屋子。
因为太破了,四面透风,头顶的缝隙,隐约能看到屋外的天空。
整个屋子,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臭味和酸腐味。
连张桌椅都没有,只有一张不能移动地冷炕,沈沐笙地视线扫过窗台,那里有个小窗口,窗口的位置,摆着一只碗,碗上还残余着饭渣。
“沐笙,把这里拍下来,多拍几张,到了警察局,当证据留用。”
沈母声音温和,吐字清晰,但沈沐笙知道,母亲在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愤怒。
这种愤怒,不仅仅针对囚禁女孩的那家人,还有对女孩的父亲,和嘉信集团的董事长,温怡的母亲。
“我知道,我录像了,刚才破门的时候,我就拿出手机录了。”沈沐笙依然是乖巧脸,“待会我把录像传给妈,您也备一份。”
“可以。”沈母点头,认可了女儿的做法。
温怡局促不安地站在角落里。
望着坍塌的木门和踩在木门上面,两个宛如女神般j-i,ng致华美的女人。
她们的衣服干净,妆发考究,气质和容貌,比自己在电视上看到的明星,还要出众。
角落里的温怡,忍不住自惭形秽。
她嗫嚅着嘴唇,想说点什么,喉咙里像堵着一块东西,一句话也说不出。
她听到那个年轻的女孩,称呼身边年长一些的女人为“妈妈”。
温怡清楚地记得,奶奶说过,她是母亲唯一的孩子。
母亲就算再婚,也不可能有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儿。
——她不是我的妈妈,她们是谁呢?
温怡脑子里乱糟糟的,拘谨又胆怯,不敢上前询问。
她知道,自己可能获救了。
但面对这陌生的母女俩,她却失去了期待的勇气。
温怡低头,不断抠着手指头,她想将手上的污渍,和指甲里的黑泥抠掉,她不想让对方认为自己是个很邋遢的女孩。
就在这时,她听到头顶传来一道声音,那么近,那么清晰,“要吃糖吗?”
温怡抬头,刚刚还站在门板上,拿着手机拍来拍去的年轻女孩,此时已经站在自己面前,她很高,很漂亮,干净的手心,放着三块包装j-i,ng致的糖果,包装纸上金色花纹围绕着她不认识英文标签。
糖静静地躺在女孩白嫩干净的手掌心,她的指肚圆润,手指纤细修长,温怡看到对方干净的一尘不染的袖口,想到自己皲裂红肿的脏手和一年未洗的头发,自卑地想要钻进地缝里。
“我叫沈沐笙,你叫什么名字?”
年轻的女孩,没有放下手掌,她注视着温怡,眼神很亮,也很温暖。
温怡仰着头,痴痴地望着比自己高出半头的女孩,这一刻,她忘记了呼吸,她听到她用连自己都听不清楚的声音,对女孩说:
“温怡,我叫温怡。”
沈沐笙笑了,她看着瘦瘦小小,明明只比自己小半岁,看起来却比自己年幼,五岁不止的温怡。
“温怡,张张嘴。”沈沐笙微笑说道。
温怡像是被下蛊了一般,傻乎乎地张开了嘴巴。
下一秒,她的嘴巴里,被塞进了一块东西。
舌尖的味蕾瞬间被浓郁的奶香充斥包围。
这是一颗香甜的奶糖。
好吃到温怡瞬间红了眼眶。
“吃糖。”
望着可怜兮兮,宛如被遗弃的小奶猫一般的温怡,沈沐笙笑眯眯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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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母神色复杂地望着不远处发生的一幕,昏暗的房间,阳光穿过窗户的隙缝,透进点点微光,照在老友女儿和自家女儿的身上。
这画面,很曚昽,也很唯美。
就像印象派画家笔下的油画,光感与色彩定格为顷刻的永恒。
所以,她生的是一子一女……对吧?
为什么她的女儿,比儿子还要苏一点。
将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法赶走后,沈母踩着“嘎吱嘎吱”地门板,走到瘦小的女孩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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