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终你都只是沉浸在你自己的想象里面,”韩呇的目光变得坚定,“周琰自己想要走什么路是他自己的决定,他没有辜负你们任何一个人的期望,这条路他走的艰难但是坦荡。”
“我知道你作为一个弟弟希望自己的哥哥变得更好,”韩呇着重强调了一下“弟弟”两个字,周沐有点好笑的挑了一下眉。
“但是谁的路是走的一帆风顺的?你可以说他跳槽是一个不明智的决定,但是我知道他现在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这就足够了。”韩呇重重的捏了手指关节,迎着周沐质疑的眼神又缓缓补充了一句。
“周琰也是我很重要的人,”韩呇转身虚拢了一下门,“我会好好照顾他,也会努力追上他的,不劳你费心了。”
韩呇轻拧着门把手把门给关了,门关上那一刹那他几不可察的呼出了一口气,手上捏着的创口贴也被汗水给浸的软塌塌的,韩呇转身把它扔进了垃圾篓里面。
“回来了?”周琰坐在沙发上给韩呇腾了个坐,用手拍了拍笑得一脸灿烂的说:“来,坐这,我给你剥了柚子。”
韩呇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在他旁边坐下了,就着周琰的手吃了一点柚子,“谢谢。”
“谢什么?”周琰亲昵的用鼻子蹭了蹭韩呇的鼻尖,韩呇僵了一会儿但是没躲开,老周同志在旁边重重的咳嗽了两声。
周琰抿着嘴笑了,他很快就放开了韩呇,在临走前轻飘飘的留了一句:“等晚上的。”
韩呇咬了咬嘴唇,开始重新思考刚才对周沐说的那些话,是不是把这个老流氓说的太好了点?
“周琰,你之前……是怎么跟家里人说的?”韩呇躺在周琰身边侧头问了一句。
周琰定定的看着他,一只手偷偷摸摸的从后面摸上韩呇的腰,往上面掐了一把,“还能怎么说?就张口说呗。”
韩呇按住了他想更近一步的爪子,直视着周琰的眼睛说:“别闹,说真的。”
周琰看他严肃起来,于是就撇撇嘴说:“当时说起来的时候都挺反对的,过两年就好了。”
语气淡淡的,像是在讲述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听的韩呇心里面揪着疼。
周沐作为最直观的旁观者都说了那样的话,可想而知,周琰说的过两年是过了多么艰难的两年。
原来他也有这些没办法说出口的艰难,韩呇抿了一下嘴,轻轻的拍了怕周琰的头。
“干嘛?”周琰一脸坏笑的捉住了韩呇将要放下来的手,贱兮兮的说:“心疼我?”说着,手已经悄悄的滑下了腰际。
韩呇马上变了脸色,快速的把手抽出来,用被子裹严实了自己,多此一举的打了个浮夸的哈欠,“天晚了,该睡觉了。”
周琰笑了笑收回手,安分的扯过自己的被子乖乖的在旁边躺了下来,“晚安小呇。”
“晚安。”韩呇背对着周琰,睁大了眼睛小声的说。
周琰这个人从来都不会把自己痛苦的那一面展现出来,韩呇一直以为这个足够强大的男人不会有艰难的时候,殊不知,原来是因为经历了那么多的艰难才成就了周琰的强大。
没有一丝风的晚上,夜静悄悄的,无暇顾及过去的人总是要扛着一身的伤疤向前走。
极暗的地下室里隐隐约约听得到远处滴水的声音,脚步声由远而近的传过来,惊起了正在偷食的老鼠引发一小阵吵闹的慌乱。
韩伟扶着柱子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不时还停下来往墙壁上蹭蹭水鞋上沾的腐泥,“妈的,这破地方怎么住人。”
万亮在后面推了他一把,腰间的刀刃在黑暗中反s,he出不合时宜的亮光:“赶紧走,赶紧走,那边还在等着,你想死吗?”
韩伟往后看了一眼,似乎是忍耐住了很大的火气才勉强露出一个微笑,“没有,我就是鞋子灌水了走起来有点不方便。”
万亮没工夫跟他多说话,把人大力的往前一搡,“走。”
韩伟用布满针迹的手用力的醒了一下鼻涕,艹他妈的,要不是韩呇那小崽子不肯拿钱过来,他又欠了这么多的债,他才不会沦落到要帮这一群逃犯过来制.毒,还要搬到这样一个鬼地方来。
想想就晦气……韩伟不甘的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突然□□一热。
最近总是想上小便,要不就是莫名其妙的疼的要死,韩伟自己知道这是那种鬼东西的副作用,但是能怎么办。
现在他已经完全离不开那种东西了,身体再差那又怎么样,人活在世上不是就是为了一时的快乐吗?
韩伟想着,迎面扑来一种刺鼻的味道,扎眼的矿灯拼出一个狭窄的棚子,万亮在后面幽幽的说:“到了。”
“到了我怎么没看见你?”梁靓把墨镜滑到鼻梁下方,一手拿着电话向马路中央张望。
今天她约了欧阳简一起去出席一个公司的活动,想来想去,除了周琰,最合适的好像也就只有这个带着眼镜的呆板男了。
梁靓踩着高跟鞋走上了前面一点的马路,“不是,你到哪了跟我说一下,我……”
胳膊突然被一股大力拉扯,还没来得及回头,梁靓就撞入了某个人温暖的怀里。
“怎么不记得看车?”欧阳简温润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梁靓回过头来就看见了他光洁的下巴,还有西装口袋上那常年都在的眼镜布。
“我光顾着打电话了。”梁靓挠挠头,不太自然的整理的一下自己的衣服,男人身上典雅而温柔的木质香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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