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温柔深情的气场实在强大,偏偏两个当事人还都浑然不觉。郑予北j-i,ng心喂养着心爱的人,头都不抬一下,林家延干脆什么都看不到,吃着吃着还跟对方探讨一下下回少放盐之类的问题。何嘉玥最后都觉得坐不下去了,自己吃好了先去看了会儿电视,等郑予北洗完了碗才去找他说话。
“予北啊,厨房里的事多练练应该没什么问题的。”何嘉玥笑着看看郑予北额角的汗,抽了张面巾纸给他递过去:“我以后就不过来了,实在不行你就问问家延,或者打电话给我也行。”
郑予北点头不迭:“谢谢伯母,我一定多用心,让家延吃得好一点。”
“我还是挺相信食补的,过几天我给家延熬点汤吧。到时候让李袤给你们送过来,或者你来拿也行。要是有什么你没法做的菜,家延说了想吃,你都赶紧告诉我……我来做就好。”
“……”郑予北突然被感动了,避开何嘉玥温和的目光,仍旧是点头:“嗯,我知道了。”
后来何嘉玥说要走,郑予北拿了车钥匙一路送到楼下,想去拿车却被何嘉玥给拦住了。娘总归是心疼儿子的,可怜他一个人在家,一叠声催着郑予北回去陪他,说是自己打车走就好。
又是一番千恩万谢,郑予北匆匆回到家里,果然发现他的鱼又开始不乐意了。
“延延……来,到我这儿来。”
他坐在蹙着眉的林家延身边,伸手搭在他肩上,往自己怀里带了一下。林家延顺势躺了下来,一声不吭,受了好大委屈的样子。
本来想说吃完了别立刻坐着,但郑予北话到嘴边才意识到不能说,只好换上别的:“……你是不是听烦了?我去把音乐关掉?”
林家延摇摇头,深不见底的眼睛一直睁着,倔强地不肯合拢。
郑予北无奈地叹了口气,扶起他的脑袋轻轻吻他:“别这样……你老是闷声不响的,我真的很担心。”
林家延却做出他意想不到的举动,紧紧勾着他的脖子强迫他加深了亲吻,就此以一种不死不休的架势缠住了他,怎么也不肯放手。
“唔……唔,延延你……”郑予北招架不了,只能极力安抚:“你是不是害怕了?你害怕什么?”
林家延没有回答他,只是竭尽全力地增大与他的接触面积,活像是已经退化成两三岁的智商了。
——最为珍视的,自然就要牢牢抓住。你是我的,什么时候都不准抛下我。
郑予北怀抱着林家延,心里泛起的也不知是涩还是甜,只知道被人依赖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沉重、踏实,不容推卸。
49、5 ...
说起来不过是额头上多了一道伤口而已,要想瞒住一个目不能视的人应当是很简单的,可前提是你不能跟他亲得浑然忘我。
林家延成天就在沙发里傻坐着,好不容易抓住了郑予北就根本不肯放手,蹭来蹭去非要对方把自己抱住。郑予北倒是想顺着他的意思,可每次自己稍微动一下手臂,林家延都会误以为他要离开,从而变本加厉地缠上来。
两个人都是大型生物,几个回合一挣,沙发不堪重负地前后摇晃起来,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闹得郑予北实在是没辙了:“我们……我们去床上好不好?”
林家延闻言倒停下来了,半晌才抬起手来抚摸郑予北的耳朵:“……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郑予北心底一软,行动上就忘记了自己额头上有道不想让他知道的伤,侧过脸就去磨蹭林家延的手心:“我是说……”
这甚至不能说是巧合了,林家延的手指骤然僵硬,然后声调就发颤了:“北北,这是……这是我伤到你了?”
郑予北自己都快把这个小c-h-a曲给忘了,经他这么一说才想起那条早上粘上去的创可贴,于是挺无所谓地安慰他:“那个……那个不算什么,没关系的。”
他十几岁的时候曾经急需钱用,搬砖头拉板车也未必没做过,一点点小的擦伤、碰伤是从来不当回事的。在刚刚过去没多久的那个夏天里,有一次郑予北替林家延裁纸的时候割伤了手,看着挺深一道口子他硬是不肯处理,最后涂了点酒j-i,ng就算完事了。林家延一天之内跟他提了几回,回回都被他以“夏天伤口捂起来搞不好要发炎”给搪塞过去,晚上一不留神就让他无遮无拦进了浴室,也没想着把伤口包起来防水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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