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非凡再度鬼哭狼嚎。
易多言则挂断电话,不是没人拯救他,而是这次实在是过分。老穆交友广泛,认识的gay布天下,也就包括了各行各业,拿着路非凡的手机也的确查到什么了不得的事。
非常严重,以至于老穆对易多言也闭嘴不提。
易多言回公寓洗澡换了身干净衣服,到一个街角咖啡馆与老穆见面。
路非凡出事之后,老穆的酒吧关门歇业,重新营业后所有人都发现来了个新调酒师,老穆就是致物的活招牌,不少人一来就打听他,才知道原调酒师兼老板当起撒手掌柜。
这是一个工作日上午,易多言习惯性地早到,去隔壁买了两盒绿豆糕当下午茶。
老穆好不容易恢复点正常人的脸色,看见甜腻腻的绿豆糕和七八包白砂糖的美式咖啡,脸上登时五彩斑斓,仿佛被人掐着脖子倒了一公斤白砂糖,齁死他了:“你能不能少吃点糖?搞得跟戒烟似的。”
易多言拿绿豆糕的手一顿,继而慷慨地把剩下半盒往前面一推:“你当我低血糖行吗。”他以一天五顿的食量抵消剧烈运动耗去的能量以及维持血糖平衡,也很难的,差点被拉去当吃播博主。
“不敢不敢,血糖要紧,体质弱者优先。”老穆受宠若惊,忙推回去。
易多言自己花钱买的当然不客气,继续两三口一个,心想老穆都开玩笑了,应该已经不打紧了,大家都平安无事手拉手继续做好朋友吧。
公共场合不给抽烟,老穆手痒,恨不得把亲手让出去的绿豆糕再拉回来,但还是忍住了:“打120的是匡霏——”
“咳咳咳咳——”一粒渣子卡在喉咙中,易多言拼命咳嗽,憋得面红耳赤,就这也堵不住他的嘴,“怎么——咳咳咳咳——是她!咳——”
老穆等他缓过劲来,“我没跟你说?哦,那是我忘记了。”
易多言白他一眼:“这么重要的事!你忘记跟我说?他们两个怎么又在一起了,殉情啊!”他越说越没底气,后悔冲动,竟然说出那两个字,心虚地给了个歉意满满的眼神。
老穆貌似无所谓地耸耸肩:“总之事发的时候他们的确是在一起,还是在路非凡的出租屋里。匡霏当天定的机票,120出车的时候,她人就已经在去机场的路上了。路非凡说是意外,怎么看都像是自杀,他得多不长脑子才不知道自己家煤气开着。”
空气中弥漫一种难言的紧迫感,易多言抵着头。
“……一开始我恨不得抽死他,你说为了个女人至于吗!”
易多言附和道:“的确不至于,该抽!至于抽死就算了,小傻逼还是挺逗的。”
老穆笑了:“但复原的私信可不是这么说的,一个小号发给他很多张图,说路非凡骗女朋友感情实际上是个基佬,想骗婚骗肚子,为此还给了女方很多补偿,说的挺真的,证据也都是真的。”
易多言差点惊掉下巴,的确是真的啊,如果一切建立在路非凡也是gay的基础上:“他不是啊,他直的,笔直笔直的!就是我们……”
“有我们这群人在他身边,他百口莫辩,你想想看,你我,还有这几年来来回回那么多室友,全他妈的是,谁还能信他?网络同情弱者、受害者、女人,一个清清白白努力奋斗的漂亮女人,连公关都不用做,没有人会替路非凡说话。匡霏的事你我最清楚,但没有白纸黑字,从头到尾只傍过路非凡一个,她太‘清白’了。”
老穆下意识摸出烟叼在嘴里,递给易多言时才想起来禁烟,拍了一下脑门。
易多言便说:“出去抽根烟吧。”
他们两人站在垃圾桶旁边,避开等红绿灯的行人。易多言站在老穆上风处,他从来只能从老穆那蹭烟抽,想想就心动不已。
绿灯亮起,路上的车稀稀拉拉,一辆半新不旧的考斯特中巴骤然停在旁边,哗啦一下门被推开,冲下来十来个带蓝色医用口罩的女孩子。
冬天大家蒙头遮面的,但易多言做这一行那么久,不至于男男女女分不清。他不明白怎么会有十来个女孩子气势汹汹,正疑惑地眨眼,一个黑影朝他飞来!
易多言脑门一痛,冰凉、粘腻的液体滑下来,腥味混着腐烂的气息一刹那侵入鼻孔,犹如一根针刺进大脑!
他无法抵挡恶心的气味,正如他不明白这群靓丽时髦的小姑娘为什么要朝他丢j-i蛋,有几个没有动手的则在拍照。
“来来来!姐妹们,我今天终于看见小三长什么样了!”
“小三长得不赖啊!难怪有脸有种!”
“瞧瞧瞧瞧都别放过他啊!”
“谁当小三谁活该!就该想到有今天!”
老穆反应过来,冲那些人大喊:“干什么的!都他妈的滚蛋!被以为是女人老子就不敢动手!”他第一时间就脱下外套,兜头带着易多言身上,“我们快走,你低着头,什么都别管。”
十几个姑娘引起不少人驻足围观,汽车摇下车窗,站在道德至高点上哪怕围观也有种荣誉感。
“对!没错的!我们就在当街撕小三!”
“咱们是文明人不扒衣服!但也要让大家都知道这人是什么嘴脸!”
司机从不远处百米冲刺跑过来,他高大威猛,尽职尽责地用半个身子替易多言承受住攻击,同时板着脸提醒道:“穆先生也遮着点,你也是公众人物。”
司机把易多言塞进车后座,老穆心急如焚也想跟进去,被司机拦下了。
“穆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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