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不是付了房费吗!500睡一晚?”
“回去就知道了,可能…有人躺在你昨晚睡的房间为爱鼓掌。”冬天夜得早,江辽见天色快暗了,加快了下山的步伐。
周昶一脸不信,“啥!”
☆、高额电费
回来时,月亮已经升起,风哗哗的吹,跟个女人哭似的。
江辽擤了擤鼻涕,脑袋有些昏昏沉沉。他在裤子口袋里左掏掏右掏掏,终于找到了一板还剩两粒的阿莫西林。
他直接放嘴里给吞了,硬是服下两粒不小的胶囊。
周昶见他这样自己的口中都涩得很,冬天本就干燥,分泌的唾液少。
“到了你家再吃药啊,卡喉咙不难受啊!”周昶用力拍了拍江辽的背,本来是好意怕他哽住喉咙,结果下手有些重。
“轻点,哥,轻点!”江辽深呼吸后,终于缓了缓神。
他经常这样吃药,有没有水都无所谓,能及时吃下去不让病更严重才是重要的事。
无语,这个破镇子,路边的小卖铺居然七点钟就全部关门,周昶有点习惯不来这种生活,想买瓶水都难。
“等会你别跟她们争,我带你出去住,房钱还你二百五。”他们到了破楼楼下,江辽拉着周昶嘱咐着他。
周昶点了点头,眼神涣散,“你才二百五……”
夜晚里破楼的一层都没人,只开着粉色或红色的灯,印在人脸上像自然的晕红。
他们上楼去,就站在昨天周昶休息房门口,尴尬的对视了眼,周昶便快速扯开了脸。
真的应了江辽的话,里头的声音此起彼伏,连绵不断。
“你两死孩子,站人门口做门神啊!”是燕姐。
她今晚没有打扮妖俗,黑色的棉服,黑色的运动裤,黑色的马丁靴,还带着黑色的鸭舌帽。
眼神不好的人就好比周昶,近视加散光快600度了,他没有戴眼镜的习惯,看燕姐就是一团黑球。
燕姐只比他两早一步回破楼。
“你不厚道,我澡友今晚睡哪?”江辽走到燕姐跟前,地上不平滑,他低头踢了踢地上的沙石,还是s-hi润的沙土,粘哒哒的。
可外头没有下雨,是燕姐靴底掉落下的。
“什么?”周昶跟燕姐神同步疑问道。
神经病啊!不就泡了澡,还跟女人讲这个……
周昶没当着燕姐的面吐槽江辽,他的脸突然涨红。
燕姐没在意小孩间的玩笑,她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想赶紧换掉这身黑衣,“跟我没关系,你去找文倩,今天她值班。”
“那她人呢,王水如也不在,她要是死了,我要不要披麻戴孝?”江辽说完这话,最里头的房间门开了。
女人顶着个大肚子,慢慢走出来,“你朋友的房间给文倩接客用了,你找她做什么。”
周昶盯着女人的脸看,月光印在女人脸上,女人的眉眼跟江辽一摸一样,很深的眼窝,细细尖尖的鼻子,淡眼细眉的,是个清冷的美人。
怀孕的女人?江辽的妈?破楼的老板娘?
周昶满脑子疑惑。
“你舍得出来了?天天待屋子里对宝宝不好,多出来走走。”明明是句关心的话,但从江辽的嘴里说出来,很平淡。
“问你找文倩做什么!”王水如态度特别不好,她的脸上写满了不耐烦。
还没等江辽开口,燕姐走到王水如跟前,挽着她。“这小子的朋友在我们这住了一晚,我跟文倩收了500块,今天刚好是文倩值班……”
“要钱?住都住了,我这就500一晚。”
周昶可以肯定前面两点了,一是怀孕。二是跟江辽一样坑人不吐骨头,绝对是他的妈。
“你这破烂地方还500一晚,那间房除了床还有别的吗?我的课桌……”文倩的□□声越来越大,从江辽指着的房间传出来。
他没接着说下去,他觉得嗓子好痛,不想说太多的话,但是一见到王水如又控制不住。
“小子,体谅下你妈,你妈赚钱也不容易。”燕姐也来c-h-a上一句。
周昶碰着江辽胳膊,想缓和下他的情绪“算了,不用还我,我能出这个钱就不会要回来。”
江辽握着拳头,心里闷。他能坑周昶,但别人不能。
“她赚钱不容易,你笑死我算了”江辽冷笑道,“这里的电费水费都是我在交钱,我被电费公司催着骂的时候,你们在床上跟谁舒舒服服?”
“你快闭嘴!”燕姐吼了他一句,王水如直接走上前给江辽的右脸来了一掌。
王水如做的美甲又尖又长,这一巴掌下去,江辽的右脸上又多了一条细长的伤痕。
“你活该。”留下一句话,王水如头也不回走回房间。
事情发生的太快,周昶都没来得及反应,他其实想为江辽抱不平来着,又觉得不好介入人家的家务事。
大家都安安静静的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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