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易带着常万琦一起到了前厅,常家的人已经喝了三盏茶了,那族长的脸色简直比隔了夜的茶水还要难看。乐—文
“府中杂事缠身,让各位叔伯久等了。”
常易进门二话不说先告了罪,接着便给一众的长辈一一见礼,族长倒还没说什么为难常易的话,等这礼见到旁系的一位伯伯面前时,那伯伯却‘砰’的一声将手中的茶杯磕在了桌上,哼了一声道:“果真是没了爹娘的,这偌大的将军府怎么说也是朝廷官邸,竟是半点儿规矩都不懂。”
常易行礼的动作顿了顿,还是忍着将礼行全,方才起身道:“三伯见谅,家父逝世,府中事物杂乱,一时脱不开身,失礼了。”
“哦。”那三伯本来就等的极为不耐烦,他们来此就是为了把这个孩子带回去,好将常永言名下家产做个规划,偏偏一来就被常易落了面子,心里早就怨愤不已,此刻心情极度恶劣,本就不大的眼微微一眯,尖酸道:“也难怪了,没爹娘的孩子早当家,这一当家,就忘了本家也不是没有的事,毕竟还小嘛。”
常易:“……。”
这幅刻薄的嘴脸真的不是来讨债的?他微微侧了头,甚至都想认真的思考一下自己父亲是不是欠了这位三伯很多钱。
“良平!”那沉默了老半族长是为了少将军好,但是总不好做些要人断子绝孙的缺德事,更何况将军对于少将军已经有了安排,族长这一出唱的有些晚了。”
“安排?”族长上上下下打量了许泽好几眼,嗤笑道:“永言果真是个不知轻重的,常易年岁小,怎么能将他托给尔等半大的毛孩子来照顾?有个三长两短,他在地下可对得起常家的列祖列宗?”
许泽一听这话心里就不舒坦,抢人孩子还有理了?更何况他才不信这群人没有目的是真的为了常易好,当即眼一眯,轻笑道:“族长这话说的可有些不对了,少将军虽说是常家后辈,但好歹是将门遗子,身上还顶着皇家脸面,将军已逝,纵使有千万般不好,也不该如此言说,族长这般说话可上不得台面了。”
“许先生这么说,是打定主意不愿将常易归还了?”
“什么归还不归还,说的这般难听。”许泽瘪了瘪嘴道:“俗话说死者为大,总要以将军遗嘱为先,唔……族长若是不舒坦,也不必忧心,要不得几年族长也能为一次大了,莫要心急。”
族长被许泽呛声的险些喘不上气来,身旁一直没说话的常家二叔连忙上前给族长揉a口,一边回头瞪着常易责备道:“常易,你还不快跟族长赔个罪,怎能把长辈气成这样?”
常易抿了抿唇,哑声道:“今日话常易已听明白,但是请族长恕罪,常易万万不能同意过继于二叔,二叔只是二叔,永远不可能成为我父亲。”
“常易!”二叔也怒了,转身指了常易的鼻子骂道:“小小年纪怎么这般不知好歹?定是我那大哥故意教成!”
“我爹没有!”常易眼圈一红,紧紧的握了拳,一字一顿道:“还请二叔慎言。”
许泽眉心皱了皱,端了桌角已经冷却的茶水,起身走到常易身边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将茶杯递到常易手中,转身挑了挑眉梢,道:“既然谈不拢,那也就不多说废话了,诸位有何打算,不如一次说个明白?”
常易手中端着那杯凉透的茶水,感觉出手心里一丝冰凉顺着手腕缓缓蔓延,总算是稍微冷静了下来,站在许泽身后不言不语。
常家三伯早忍不下去了,当即便跳起来破口大骂,常家族长也没想到会这般不顺利,想搬出族长的威严,偏偏被搬了将府压住了,一时气的心气不顺,怒道:“既如此,常永言与常易一起从族谱中除名,从今往后,常家族谱中再无此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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