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中的一点屁,不值得一提
意识到这点的她匆匆的转身去捡橡皮擦,一站起身,就对上一双眼睛,她一愣,手上的橡皮擦再度坠地。
橡皮擦表示它很想哭。
对方替她捡起橡皮擦,在怔着不动的她面前挥了挥,见她没什幺反应,就把橡皮擦放在她头上,走了。
「妳在干嘛?」苗弥纳闷为什幺买个水会这幺慢,因此前来关心一下情况,担心她不会走在半路被呛死了吧。
结果就看到一个呆滞的矮子顶着橡皮擦站在路中央。
「我在干嘛?」黎米樱问他。
「天知道。」
平时吃完饭,黎米樱都加入一旁打地铺的行列睡去了,苗弥就坐在石椅上看他的书,打钟了再把黎米樱踹醒。
没错,就是踹!他、都、用、脚!
有时在她的睡相达到了一个不忍直视的地步时把她摇醒,或拿外套把她盖起来。
严理的制服是蓝色系的,外套是最浅的淡蓝,所以从一楼以上往下看,会有种广场上有具盖了白布的尸体的错觉。
只是今天黎米樱没什幺睡意,眼睛睁的老大,任凭长髮披散在地的打滚,苗弥出声搭话,阻止她把自己当拖把替外扫区的同学工作的举动。
「妳还是每天都帮妳青梅竹马做饭阿?」
「对阿,反正都得做,多弄一个没啥麻烦的。」
虽然嘴上那幺说,但如果是一年前,要黎米樱每天替言子烨做饭,打死她都不愿意。可是就这幺戏剧性的,一年后的今天,多八点档的事情都发生过了,做饭简直就是繁星中的一点屁,不值得一提。
他们并不是衍生出什幺革命情感,只是言家稍微发生了一些事,言子烨的妈妈──并非亲妈的后妈
──并没有和言子烨和言爸住在一起了。
俗称,分居。
事情发生在去年,两人从萍全国中转到严理附属国中后,黎米樱的妈妈──白栓祈──向言父言母提出建议,让言子烨和她们母女俩一样搬到公寓去,上学方便。
言父爽快答应,于是他们转了学后照样是邻居,这次还没隔大马路,只隔两个鞋柜而已。然而,就在某次言子烨回家拿东西时,在玄关发现了一个行李箱,他心中虽然疑惑但没多问,先赶紧去找黎米樱之前寄放在他家的袋子。
因为几分钟前某个小不点对他说──
「阿,我之前放在你房间的袋子里,好像有饼乾没有拿出来欸?」
「......妳开封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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