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殊白一张嘴,向来不比花冷琛好对付,李祁毓且望着他,目光终究避过,“这是计,少衍他在灯芯里下了子虚坞。”
“他一定在瞒着我干什么!”思及此,目光忽地又狠狠对了上来,“他从小就这样,心里有什么,从来都憋着不肯跟人说,沈殊白,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
“那时冷琛会突然把他从燕次带回来,你以为我不知道他是怕给你惹麻烦么!”
“那又如何,当初是谁逼走他的!”面色一瞬,但接下来的说辞很快又头绪的理清:“李祁毓,你以为一个杀伐决断的皇帝是这么好当的么!当初小衍跟你,就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错!要不是你后来把这折磨的半死不活,你还真以为我沈殊白是趁虚而入么!”
“咳,俩个大老爷们吵什么吵……”
门吱呀一声推开,只见花冷琛一身黑衣如似刚刚合衣沐过浴般,几乎都能拧出水来,“殊白,既你以来了,那么我们现在便一起出发。”
“令辞跟我一块儿来的,我去叫他。”
“胥令辞?”搓了把手,那桃花眼如似瞬间能幻出一道光,“就是专门写酸腐段子的那个令辞吗,哎哟哟,他可是我一直以来的目标呢……”
尾随而至的步月行:“……”
房内的李祁毓沈殊白:“……”
月色昏昧,僻静的港口边,一艘三桅沙船静静停泊在黝黑的海面。
李祁毓一路黑着脸,觉得花冷琛平生再无这次的可恶和靠谱,而沈殊白则在第一个迈入最里一间的舱室后,便再无二话。倒是胥令辞竟难得的和花冷琛一见如故,不多时,便勾肩搭背的从人生理想谈到了不能见人的床上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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