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要是别人说出来,钟岳定然要跳脚,但偏偏是媳妇。这是他第一次在人前承认两人关系,当下他哪儿顾得上跳脚,一只手抓住媳妇,刚才从降落伞上跃下时的威武霸气全都不见,他如个得到糖般的孩子:
“小然,我肯定听你的。”
脚边托着一团婚纱走过来的良耀打个趔趄,钟岳突然变这样他还真受不了。往边上挪一步牵出跟在后面的小姑娘,他正正衣领向大家介绍:
“这是尚玉真,我老婆。”
这是宋益然第一次见到尚玉真,仅仅一面他就确定这不是个坏姑娘。因为他没从这人眼中,看出谢、冯两家人眼中常有的那种算计。
“大家好,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尚玉真声音中带着丝清亮,如含了话梅糖般甜滋滋又清爽。
“没事,胖子难得找到个媳妇。本来我们都怕,他这幅模样没有男人和女人会要。”
没有男人会要?尚玉真瞅着面前这两对,她总算明白为何问起良耀的家人时,他总一副吞吞吐吐地模样。这社会她知道,尤其本国还是个传统国家,男男相恋大多被人瞧不起。有勇气出柜的是少数,大多数人的恋情都见不得光。
“大家彼此喜欢就好,不用去管别的。”
边说着尚玉真边挽起良耀手臂,笑得一脸甜蜜。她真没想到,良耀能不怕两家这么多人来抢婚,本来她都绝望了。
这番话说得两对夫夫颇有感悟,只要有爱情就好,不管同x_i,ng还是异x_i,ng,大家都应该勇敢些在一起。
六人旁若无人地说着,边上婚礼来宾却在短暂的平静后炸了锅。尤其是双方家长,这会已经站过来怒不可遏。
尚玉真大家不舍得说,钟岳四人组刚才表现太剽悍,谢、冯两家在短暂的沉默后,心照不宣地将火力对准宋益然。
谢家以谢安国牵头,拿父子情和十八年的养育之恩做要挟。虽然是老一套,但耐不住所有人都吃这套。即便有人不吃,在场来宾多数与两家交好。想着这桩亲事背后b市格局的变化,不少人仗义执言。
至于冯家,他们所有人连带站在谢安国身后的准新郎谢益铭,都用极端y-in寒地目光看着宋益然。尤其是谢益铭,一双眼睛简直跟啐了毒似得。
“看什么看。”
钟岳一团火球扔过去,直对着谢益铭那双招子。眼见他就要双目失明,突然不知哪来的一股力量,硬生生挡住这次伤害。
钟岳没有多想,一直关注着谢益铭的宋益然却皱眉。原主仇恨最大的便是谢益铭一家三口,他继承了原主记忆,同样也讨厌这些人。今时不同往日,既然他已经有足够的修为,就断没有拖泥带水的道理。
狮子搏兔,亦需全力。趁着今天,赶紧收拾了这块心病,他才不会给敌人卷土重来的机会。
“他把我当做大的敌人,打不过我,就要用眼神杀死我。”
宋益然话语中全是挑衅,目光压力算什么,金丹修士的神魂还不至于受这些影响。迈出一步走到谢益铭跟前,他观察着对方脸色,果然在他瞳孔深处察觉到一丝墨团。
果然是这样,谢国安真是舍得。仅凭刚才那股挡住火团的神秘力量,宋益然还不能完全断定。但如今瞳孔异向,却解开了他心底疑惑。
吸血僵尸此物难以驯服,须得由新鲜血r_ou_寄养。若是寄养之人强大,则是人主尸仆,反之则恰好相反。百年前这个星球灵气充足,足以供养出高阶修士。而如今随着工业革命发展,整个星球污秽不堪,修真资源几乎殆尽,绝对不可能再出那般高阶的修士。
谢家定期派人去秦岭,且如此神秘,应该是定期投喂无主的僵尸。而如此非常时期,僵尸只能被作为秘密武器放出来。外人信不过,谢益纯为嫡长孙定不能做饵料,剩下的只有谢国安和谢益铭。
谢国安在谢家日久,定是知晓这其中门道。他自己不敢,只能将亲生儿子捐了出去。
虎毒不食子……对于谢国安,宋益然如今没有任何想法。他只庆幸自己生母是将他护得密不透风的宋词,所以才能免遭此灾。
想到这他连最后一丝面子也不想给谢国安留,脑中刻薄话脱口而出:“你算哪根葱,有什么理由在这教训我。从我落地到现在将近二十年,吃饭穿衣看病的钱全是我妈出。我妈的钱,是她跟舅舅开公司一点点赚来,没用着谢家一星半点。你不过是多年前爽了一把,现在就来摆老子的谱,也不称称自己斤两。”
这话带足了市井气息,让所有人大跌眼镜。这么晶莹剔透的少年,骂起人来怎么比菜市场的泼妇还凶。
谢国安胸膛起伏:“我管不着你,你也管不着你弟弟的婚事。”
还算有点脑子,宋益然正打算喷回去,一直小媳妇般躲在良耀身后的尚玉真站出来:“他可是为你好,一片孝心你都不知道。”
这话把所有人都弄迷糊了,只有躲在冯骁身后的贵妇白了脸:“玉真。”
“现在怕我说了?那我偏要说出来,如果没猜错,我应该是宋益然同父异母的妹妹。当年你们俩共用一个情妇,现在还打算揣着明白装糊涂?”
一石激起千层浪,即便是末世,深埋在这些人家心中的要脸面还是没变。在来宾的窃窃私语中,冯骁白了脸,谢国安百口莫辩,贵妇则直接晕过去。
尚玉真饶有兴趣地看着乱局,她没说出来的是,尚若水的女儿早就死了,而她不过是被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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