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虽然带着笑,宁云晋心里却打起了十二分的j-i,ng神。在发现这次的事情其中有显郡王府的手笔,他哪还会不清楚这一家人在扮猪吃老虎,也对文禛这么多年都难以挖掘到幕后势力的原因也有了解释。
毕竟这一系源自曾经权倾朝野的摄政王,若说成贵那么j-i,ng明的人没有给自己的后人留下各种后路与暗棋反倒不正常了。
宁云晋坐定之后,视线扫了一眼其他人,只见那些人不愧都是沉浸官场的老狐狸,光从脸色完全看不出喜乐,他假咳了一声,对着宗正若林道,“世子,不知可否现在就开始……”
宗正若林也并不推脱,哈哈一笑,了然的眨眼,“没错,是该抓紧时间。咱们可是打着替皇上办差的名义出来的,不能耽搁太久。”
他的话音一落,便拍了拍手,立刻便有一名女子端着一个金碗走了出来。
宁云晋心中狐疑,难道宗正若林真的这么肯定自己的身份,不动任何手脚就开始滴血认亲!?如果他们真把自己当做大皇子,又哪里需要安排陈德和杨昌演上那么一出……
宗正若林站起身,走到那女子面前,对着其他人环视一眼,解释道,“这金碗中已经盛好了药水,如今皇帝的血也到手,万事只欠东风。”说着他顺手接过宁云晋拿来的小瓷瓶,扫了宁云晋一眼,最终将视线落在金碗旁边的一把匕首上,其涵义简直不言而喻。
宁云晋等着看他玩什么把戏,也不推脱,只是一边伸出右手捋着左手的袖子,一边苦笑道,“只希望这一次能证明我真正的身世,宁家对我不薄,如今就要知晓真相,还真不知道有一个什么结果比较好。”
宗正若林拍了拍他的肩膀,“定远伯说笑了,宁家再好也不过是奴才家,他们奉命行事,哪敢怠慢。反倒是皇帝太不应该了,像贤侄这样天赋其才的人若是身在皇家还会有谁能与你争锋。”
对他这看似恭维实为挑拨的话,宁云晋只是自信的笑了笑,将之照单全收了。他并没有回应宗正若林,只是伸出右手抓起了那把匕首。
眼看着宁云晋已经将匕首压在了手腕上,宗正若林和其他人也没有什么反应,就在他以为这次真的要放点血的时候,突然门外传来了焦急的脚步声,接着就是一阵吵嚷。
宗正若林眉头皱了一下,对着身后的凝霜怒道,“去看看是何人在喧哗,爷不是说过,不许任何人来打搅吗?”
凝霜瞪了宁云晋一眼,身影一晃,她刚拉开门,外头在闹的那人就已经大声道,“爷,不好了,有一对御前侍卫已经到了前面巷口,再不转移就来不及了。”
“蠢货。”凝霜冷着脸喝道,“你不会跟他们说咱们的人正在这里搜查刺客吗?”
只听那人急道,“说了。可他们本来就是来传令的,说是皇上让所有人都回去,听说是京城那边出了大事,如今重新布防要紧,搜查刺客的事先缓缓。”
“居然有这样的事!”宗正若林拧了下眉头,“诸位可知道京城究竟是发生什么事,居然让皇帝这么着急?”
有一人猜道,“难不成是地动或者时疫之类的天灾?”
看着他们一唱一和的表演,宁云晋心中好笑,如果真是天灾怎么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如果是人祸的话,对大夏危害最大的反派们都已经集中在这里,这些家伙们哪里会丝毫不知情,装得实在太没有技术含量了。
心里虽然在吐槽,他却十分配合的露出惊诧的表情,一边顺势将那匕首从自己手腕上移开,一边对宗正若林劝解道,“无论京城发生了什么,我们是不是要先做应对的好?只是这验血之事要不要先行……”
“现在情况不明,不如改日再做安排。”宗正若林连忙打断他的话,笑道,“定远伯这么多年都等了,也不用急在一时。”
宁云晋心中冷笑,一滴落进水里能否相融不过分分秒秒的事,若是真心想要滴血认亲,有这么多废话的功夫早就做完了,看来他们确实不清楚自己的真正身份,只不过是想利用自己而已。
这样想着,他装作不乐意道,“可是好不容易才取到皇上的血,若是错过这次……”
宗正若林摆手道,“贤侄无须担心,本王会命人用特殊方法保持这些血,至少一个月之内都不会有影响。”
宁云晋曾经听师傅说过有几种方法可以保持血液,但无一不是冷僻得几近失传,没想到显郡王府还能有人懂。
就在他踌躇的空闲,外面又喧哗起来,似乎下一秒这秘密的场所就会被人围起来,对方都已经将戏做成了这样,他不识趣也不行了,于是故作遗憾的将那匕首扔回托盘里,然后有些惆怅的看着宗正若林将那小瓷瓶贴身收好。
本来就只是一场针对他的骗局,在宁云晋放弃之后,很快就有人带着他从后门撤退。他先是找到自己之前的那队御前侍卫汇合,然后再赶回了住所。
出乎他意料之外,不禁御舟上人来人往,岸上也陆陆续续有侍卫们满头大汗地赶回来,将码头牢牢围住,如临大敌。
宁云晋不知道宗正若林他们到底是干了什么,这时候倒有点后悔让对方拿走那瓶血,这些传承至今的古老家族总有些防不胜防的手段,又还有两名大宗师助阵,确实是难缠至极的敌手。
他登上御舟之后,立刻被引到了文禛所在之处。还没进门他就发现整个原本肃静的地方有些乱糟糟的,一群文臣正跪着,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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