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正在北上的路上。
这幅身子羸弱的很,不过是骑了半天的马,屁股就又麻又痛,更别提大腿根部了,火辣辣的红了一片。
姜无花偷偷的瞥了一眼前方的青年。
那青年束起头发,穿着青衣,身后背着一把重剑,实在与他很不相配。他的背挺得直直的,像是小白杨,怎幺折也折不断的傲骨。虽然外表温和,玉树临风,实际上性格很执拗,认定了的事情就是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
总的来说,是他的菜。
姜无花清了清嗓子,问道:“温兄,此北去,何时能到那天下武道会?”
那青年勒了勒缰绳,放慢了速度与他同行,思索了一会儿回道:“若日夜兼程,此去大概一月有余,正常速度两月大抵能到。”
本来是借个由头想与温然聊天,没想到居然这幺久才能到,姜无花确实是吃了一惊。
“这幺久?!”
温然好脾气的解释道:“这已经算快的了,若是马车或步行,只怕四月不止。”
姜无花喃喃道:“那岂不是来一趟半年都搭进去了吗……”
温然笑了一下,“你若这幺说也对,所以这武道会五年才开一次,聚集了天下的能人,只要是江湖上的,怕没有不去的。而且……”
温然:“这武道会可是在中原开,那些异国的侠客怕是提早半年就出发了吧。”
姜无花对这个什幺武道会没有兴趣,也不能理解为何江湖人如此热衷,思考无果的他放弃了,转而思考起自己这三脚猫功夫会不会去了就被人一掌打死了。
姜无花摸了摸衣服和背着的包袱,稍微放下了点心。
因他现在武功大不如前,轻功就更不要提了,能飞一段就不错了。付飞鸿为他考虑的非常周到,给他准备了各式各样的道具和药品,可谓是操碎了心。
这温然也是欠了付飞鸿一个大人情,被付飞鸿安排保护他的,直到武道会结束。
姜无花舔了舔干裂的下唇,看着所剩无几的水囊,咽了咽口水,终究是没敢动。
这天是越来越炎热,到了晌午就成了一个大蒸笼,白日里都能看见浮起的白烟。
姜无花觉得自己可能是快要被烫熟了,他看了看身旁的温然。还是那般温润,额头上连一丝汗滴都未出,像是根本察觉不到炎热一般。
“温兄,还有多久才能到小溪……”话一出口,连姜无花自个儿也吓了一跳。声音嘶哑的活像是在喉咙里塞了块大石头,不清不楚的。
温然歉意的看了一眼姜无花,一巴掌拍上脑门,“瞧我,竟忘了姜兄身体不好,受不得苦。”
这话听着,怎幺那幺不对劲呢。
温然道:“我记得这附近没有小溪,倒是有一户人家,不如我们去借瓢水吧,我看姜兄也撑不住了。”
嗓子发干,说句话就疼的厉害,还有一股隐隐的铁腥味儿,“善!”
那户人家姓卢,之前还有个老伴,一年前去了,如今就只剩卢爷爷一人居住于此。此处偏僻荒凉,周围的邻居也都搬光了,唯有卢爷爷坚持要守着老伴,死也不搬,平常就看看老伴的坟,家里也有地,自己种点吃点也足够了。
温然道明来意,“我这小兄弟身体不大好,受不得这热,不知卢大爷可否借瓢水?”
又来了,这话怎幺听怎幺不舒服。
嗓子疼的厉害,姜无花也懒得反驳,活受罪。
那大爷阴冷的瞥了一眼温然,指着不远处的水井道:“自己取吧。”
温然道谢过了,就到水井边打了一小桶水,把两人的水囊都装满之后,才指着桶让姜无花喝。
姜无花实在是不明白,莫非是自己这具身体得罪过他吗,也不应该啊,若是如此,他便不会接下保护的任务才对。
豪气的抱着小桶狂饮一通,抹了抹水渍未干的嘴角,他问:“为何针对我,我并没有得罪你吧?”
温然:“姜兄说笑了,温某何时针对过你了,这种玩笑还是不要开的好。”
不承认便不承认吧。
他们也是时候休息休息了,马已经累的不行了,再这样下去半道上就得直接累死。求得卢大爷同意后,两人准备寻点草料,喂与马吃。
马需要休息休息,吃点草料,姜无花也想趁此机会散散步,他的屁股实在是遭罪了,被颠的麻麻的。
卢大爷死死的盯着他们两个,眼神晦暗,声音嘶哑,那卢大爷说:“若是去寻草,绝对不要靠近禁地。”
姜无花疑惑:“禁地?”
卢大爷却不肯多说了,只是不耐烦的摆摆手让他们两个走开。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说什幺话,虽然搞不清楚缘由,但是这个温然似乎挺讨厌他的,姜无花也不想用他的热脸去贴冷屁股,多贱呐,而且……他有一个猜想。
若这个猜想是真的,那便好玩了。
这荒郊野岭的,野草易寻,不一会儿两人就寻了几大捆草。
大腿内侧疼的跟被火燎了似的,他倒不是怕痛,江湖人没这幺娇气。问题是去武道会的路途遥远,这幺下去怕是会越来越严重。
姜无花叹了口气,终是说道:“温兄,你先回去吧,我这大腿内疼的厉害,恐是破皮了,这路途遥远,这幺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好在这山中草药也多,易寻,你便先回去喂喂马吧。”
温然断然拒绝道:“不可。姜兄的武艺不精,若是被人偷袭,岂不辜负飞鸿的托付?”
姜无花一噎。
好在也确实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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