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虫族这样讲究雄雌阶级的社会中,关于雌虫反抗军的话题向来属于敏感内容,很少被人主动谈起。看好+看的带v☆i文就来就∞要㊣耽美№网不过,要说完全不知道也不至于,因为,在场的一众军官大多经历过当年的勃文顿叛国事件,即使是年纪最小的时叙,也听说过大概,只是不晓得具体细节。
因此,当卓焓提起雌虫反抗军时,大家迅速地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顾名思义,雌虫反抗军是由雌虫组成的,其核心目的是争取平等和自由,推翻过度维护雄虫利益的政治体制。然而,这两个目标皆与虫族千百年来逐步确立的雄虫保护法案相违背,是以王室一直将雌虫反抗军视作眼中钉、肉中刺。
尽管卓焓发问了,但审讯室里仍旧安安静静,简直是针落有声。那九人不约而同地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他们不但没有给卓焓一个回答,甚至没有给卓焓一个眼神。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卓焓的耐心终于耗尽了,他手指一动打开手|枪的保险,脸上的笑容渐渐收起:“既然你们故意不配合,那我们就来玩一个小游戏吧。”
“兰诺,你有意见吗?”卓焓很有教养地停顿了一下,却没有等到兰诺答应或拒绝的表态,卓焓冷笑道,“你不说话,我可当你同意了。”
勃文顿之子,兰诺,依旧固执地不肯出声。
可惜他没有听懂卓焓声音中暗藏的危险,以及威胁。
于是,就在卓焓话音刚落之时,“砰”的一声枪响猛然冲入每一个人的耳膜!
时叙心下剧震,他眼睁睁地看着那名前一秒还跪得标准无比的雌虫,此刻如同一滩烂泥般摔在了灰白的地板上。那名雌虫的后脑被子弹开了一个大洞,隔着一面tòu_shì_jìng,时叙能清楚地看见雌虫碎裂的脑壳、溢出的淡黄色脑脊髓液,当然,还有散着热气的汨汨而出的鲜血。
原本站在那名雌虫身后的持枪警卫员,面对这样的突发情况,面上不免稍稍变色,但他依然立正于原地,没有后退一步。由于他与那名死去的雌虫离得太近,所以他的警卫服上被溅上了血,那么多血,看上去宛如一朵盛开的血花。
谁也没有想到,卓焓居然会直接开枪打死那名雌虫!
所有人均是一愣,而在呆愣之后,就是更畏缩的沉默。只有景渊一步跨出,严厉地质问道:“怎么能这样?这是违反军部规定的,任何人都不能在审讯过程中杀死犯人,任何人都不行!”
“那你现在知道行了。”切尔西元帅抬起眼皮,瞟了景渊一眼,他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示意景渊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景渊似是真的情绪激动,还欲上前找切尔西元帅理论,时叙怕他自找麻烦,赶紧抢先把人拦腰搂住,小声道:“闭嘴!”
景渊转头对上时叙的眼睛,这才有些清醒了,他抓着时叙的胳膊,被时叙带着退回了两人先前的站位。雄虫拥有特权,雄虫王子享有的特权再加一倍,这么一层加一层,别人不能干的事情,卓焓也能顺理成章地干了。景渊这时候跳出来,肯定讨不到好,时叙自然不可能看着景渊犯傻。
景渊适才只是一时冲动,没有考虑后果,现下被时叙一阻拦,他自己就马上想明白了。景渊压下心中的愤愤,继续朝单面tòu_shì_jìng的另一边看去。
眨眼之间,九人中便少了一人。见此惨状,兰诺无法再保持之前的沉着淡然,此时此刻,他的表情总算出现了一丝松动。
“我是不是忘了说游戏规则?”卓焓脸上的笑意又回来了,他一边欣赏着兰诺隐忍的模样,一边不急不忙地说道,“其实啊,这个小游戏很简单的,游戏规则只有一句话:若是你们不回答我的问题,那每隔一分钟,我就杀一个人。”
卓焓此言一出,景渊登时大惊,瞳孔骤缩,要说平日里景渊也算是稳重内敛的性格,可今天他却表现得如此反常,时时一副准备冲出来的模样。切尔西元帅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景渊,时叙则悄悄伸手勾住景渊的食指,无声地安抚着自己的雌君。
反观当事人兰诺,倒是比景渊镇定多了,他仰头望着卓焓,平静地说道:“我来到这里,便没有活着走出去的打算,随便你打死谁,我不会说一个字。”
“哦?真的?”卓焓一面晃着手|枪,一面低头看通讯器上的时间,“那我得试试,你到底有没有自己说的那么狠心。”
一分钟很快过去,卓焓没有废话,直接一枪崩掉了另一名雌虫的脑袋!
又是一声枪响,穿过横在中间的单面tòu_shì_jìng,震得每一位军官的耳朵嗡嗡作响。
雌虫强壮的身躯随即砸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动,仿佛一句压抑不住的悲鸣。
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九人之中就倒下了两人。而兰诺仅是木然地看了看地上的两具尸体,没有多余的表示,他又重新低下了头,仿佛地板上有什么更有研究价值的东西在吸引着他。
“看样子兰诺是不会开口了,那你们呢?你们里头就没有一个人知道雌虫反抗军的现任领导者是谁?”卓焓放弃了兰诺,转而给其他人做思想工作,企图找出突破口,“兰诺明显不在乎你们的死活啊,可怜,但你们自己也无所谓吗?我只要一个名字,谁告诉我,我就留他一条命,这个交易应当很合算呀!”
卓焓一个人说得眉飞色舞、绘声绘色,然而,其他几人并没有对他的话表现出一丁点儿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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