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我真没生气。”严桓收回思绪,重复了一遍,转身打算离开。
“今晚我和你去。”筮情又叫住了他,“你的异灵链怎么回事?”
严桓愣了一下,先琢磨明白了他前半句话,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又听懂了他后半句话,那滋味立刻化为警惕:“怎么?”
“昨晚你探测团团的j-i,ng神状况,没有驱动异灵链,反而只是诊了她的脉象。”
“号脉也是和天黑学的,他其实是个医者。”
筮情皱眉,严桓该知道他想问的不是这个:“你的异灵链,没问题吧?我记得……”
严桓很干脆地打断了他的话:“没有,你想多了。我就是觉得诊脉也很准,何必浪费灵力。师兄,我很感谢你愿意帮我抓人。”说完,他又坐了回去,开始和筮情商量晚上行动的具体细节。
筮情的注意力被转移,也就不再把刚才的问题放在心上。
两人制定了周密的计划,然而一连三天夜晚都一无所获。怪人似乎凭空消失了,第三次无功而返后,他们终于相信,要抓的人又一次转移了出没地点。
这个怪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似乎总能抢先他们一步。
筮情本以为严桓替团团出气不得,会焦躁起来。然而后者并没急着赶路,反而像是在等待什么人。
第22章 天黑其人
严桓在等天黑。
他写信给天黑,说情况急迫,希望他能尽快赶到代县。明明两天就能到的路程,天黑硬是走了四天。严桓拿他没辙,只能瞪一瞪他表示心情很差。
天黑无辜道:“诶呦喂,如玥公子这是怎么个意思?不欢迎我?那我马上就走。”
没等严桓回答,他又很轻浮地捏住对方的下巴,惋惜道:“怎么瘦了?想我想的?”
彼时众人正在一楼吃饭,筮情看到这个突然出现的青年举止如此不雅,凉凉地开了口:“这位就是天黑先生吧?”
天黑不得不松开手转向筮情,他的视线似有若无地扫过筮情的腰带“鹿鸣”:“不错,天黑是我的姓氏,本人全名叫做‘天黑请闭眼’。请问您是哪位?”
筮情觉得这名字有点可笑,又不知为何有点熟悉,他还没回答,团团就惊怒交加地嚷道:“桓桓哥,你让他来的?”
严桓微一点头。
“你让他来干什么?!”
“当然是把你带走啊。”天黑悠闲地喝了一口茶,“省着你这个小丫头碍手碍脚。”
团团不理会天黑,只可怜巴巴地看着严桓:“桓桓哥,我不走。我不乱跑了,就乖乖待在你身边。”
严桓摇头:“你受一次伤就够我后悔的了。”
团团怔了一下,没说出话来。
天黑见缝c-h-a针,拉起严桓的手:“带我去你房间,我有话讲。”
“师兄,你们接着吃,不用管我。”严桓果真起身,随他上楼去了。
他没看到筮□□言又止,团团却是看在眼里。可她此刻心烦意乱,也没闲情幸灾乐祸,反而生出同仇敌忾的一点意思:“气死我了,桓桓哥怎么天天招蜂引蝶。”
筮情:“……”
桌边还坐着一位老妇人,是严桓特地雇来照顾团团的——她受了伤,穿衣洗澡都不方便。老妇人听闻团团的话,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夹了一筷子桌上的饭菜。
房间内。
严桓关好门:“说吧,有什么事?”
天黑没骨头似的一半身体瘫在床上,一半身体垂在床外,他晃了晃腿:“去给为师端盆洗脚水来,这一路可累死我了。”
“……”严桓任劳任怨地去打水,他知道不把这位爷伺候舒服了,就别想从他嘴里套出半句话来。可知道归知道,原则问题他还是不能退缩:“我没拜你为师。”
“小白眼狼,老子教了你多少东西。”天黑骂了一句,又说道,“那小丫头的胳膊是你包扎的?我看了,没问题,等着伤口愈合就行。”
“嗯。”严桓给自己也弄了一大盆热水。
天黑把脚浸在水中,很销魂地呼出一口气,懒洋洋地闭了眼睛。
严桓道:“方凌前辈来了吗?”
方凌如今可以附灵在任何物体上,他不出声,严桓还真看不出他在不在。
天黑像是想起好玩的事,笑道:“没有,给你看店呢。他听说筮情也在,死活都不肯来。哈哈哈,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他吓成那副德行,果然人还是别做缺德事。”
严桓斜了他一眼:“你不是不知道我师兄的名字吗?”
天黑严肃道:“别给我抛媚眼。”
严桓:“……”
“我刚才没装,我是真的有点意外。”天黑又解释,“筮情在我这里就像个二次元纸片人似的……”
“二次元?”
“呃,就是活在传说和故事里。”天黑强制翻译道,“反正综合方凌、你,还有外界的描述,他在我脑海里一直是个盛气凌人的英俊二百五,结果这次终于见到活的了,我发现一条也不符合!我太惊讶了嘛,所以才确认下他的身份。”
“二百五”这个词严桓是懂得的,就是傻子,天黑经常这么叫方凌,他曾经以为那是东郊县当地的方言,后来发现只有天黑一个人这么说。
“你怎么会觉得他傻?”严桓也是第一次知道天黑心里的筮情居然是那种奇怪的形象,“他十五岁异灵链就是七阶了,据我所知,方凌前辈也是十六才满阶的吧。”
“小伙子,胆子不小啊,这话你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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