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伯,……
我笑了一下,打住他的话。
年轻不是借口,错了,就是错了。
不是,我不是说这些。你这孩子呀,原来也不是这样的人,真是越来越让人c,ao心。不见他,只是想保护他吧,那日郑王的眼神让外人看了都胆战心惊,……
我缓慢的点点头。
我希望事情就这样完结了,不过,……,天一向不遂我心愿,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了。对了,三伯,这几天我想了很多,……
世上的事情也许有凑巧,可是却没有如此凑巧的。子蹊那个时候来,一定有原因。当时,府里有什么人动作异于平时吗?
三伯也是有所思的想了想,这才说道。
没有。府中之人底细都清白,只有一人,……,不过,他当时不在府里,他早就走了。
我明白,是芮儿。我是一个懒惰的人,只让你查了他的身世,却没有继续注意到它的结果。他到底是谁?
暨渊阁大学士温赢的独子,新任王后的幼弟,温芮。大婚那天,他正式以温家公子的身份出现在朝野百官的面前,以前他一直都是住在温家的原籍,所以很少人知道。
我看着眼前的炉火出神,喃喃的说着话。
真是想不到呀,我还以为只是一个小角色,没有想到真的是他本人。只是,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呢?
三伯把药碗拿开,走了出去,临出去的时候还对我说,这些都不要想了,安心养病,这些就留着以后去烦恼好了。
我又躺回了床上,拥紧被子。这场病来势汹汹,但对我却是一件好事。这可以让我有充足的理由不去直接面对子蹊。我们之间的弦都绷的太紧了,需要各自冷静一下。不过,说来也奇怪,盯着白色的流苏帐子,虽然有些头疼,可是却再也没有睡意。
傍晚的时候,子蹊来了,很出乎意料。跟在他身后的就是温芮。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子蹊没有到内堂,等我穿戴整齐出去的时候,刚开始就奉上的茶都凉了。
永离,这是温赢的儿子,温芮。他,……,他是今年恩科的考生。他说不要温相的恩荫,一定要自己凭本事科场夺魁。
听了这话,我看了温芮一眼,难得的是他没有半分的拘谨。眼神坦荡,神采雍华。原来没有注意,现在看了,眉眼之间和子蹊真的有几分的神似。
温公子。
我冲着他笑了。
好志气。
周相客气。
此时的他连答话也没有了当时的怯懦文弱,一付名门公子的派头,犹胜我当年。
子蹊放下了手中的冷茶,轻声地吩咐道,芮儿,你先出去,我和永离有话说。
温芮一躬身就走了出去,并且安静的关上了门。
是我让他来的。
半晌,子蹊才开口。
我知道。除了你,谁也无法指使这个心高气傲的温芮。
见他看着我,我笑了一下。
虽然和他相处的时间不长,而且那段时间又是多事之秋,……
子蹊,谢谢你。
他的脸扭到了一旁,让我看不见表情。
我看了也只能苦笑。他这样做,无非想让温芮出身自我的门下,这才点我做了学政。如果温芮真的是我的门生,那温家一族就是我的后盾了。眼光不可谓之不高远。而且他让温芮到我的府中,也只是为了给我们一个彼此了解的机会。不然,依照温芮的个x_i,ng,不可能把我放在眼中的。不过,真的是人算不如天算,那段日子,也真的是过的迷茫而混乱。
子蹊,我知道我很无理,你说我侍宠而骄也好,说我没有分寸也好,可是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他没有转过头,可是声音经过了压制依然传到了我的耳中。
说吧。
那天晚上,就是你大婚的那天晚上,你为什么要来这里,是谁让你来的?
啪的一声,我们面前的桌子被他掀翻了,冰凉的茶水飞ji-an了我一脸,可是我并没有动,只是用一种凝滞的姿态坐在那里,看着他。他站在我的面前粗粗的喘着气,双眼仿佛火一样的看着我。
你拿我当什么了?周离,你到底拿我当什么?
这几天你知道我是怎么过的?我费了多大的力气才想忘记那天,可是你就这样没有估计的提了出来,你说,在你心中,这样的事情就如同风过无痕一样,如此的随便?
我想笑,可这个时候再也无法装出笑容,想哭,可一想,那样也太过滑稽,唯有轻轻叹了一声,站了起来。
子蹊,算我对你不起,……
我不想再看见他,……,我不想再看见天决门的人在京城出现。永离不要怪我,如果你不下手,不要怪我。
我看着他,然后转身望着我的大厅上挂的一幅水墨画,那是父亲的好友,也是文坛名宿的一张封笔之作。《风雨漓江》,用浓重的墨渲染了那种桂林特有的潮s-hi。我的手暗自握紧了,想了一下,然后长长的出了口气。
好,我答应你。可是,子蹊,你告诉我,当时你为什么要来?
这仿佛我们之间的一种交换,用慕容天裴x_i,ng命做的一种交换。
他笑了,笑容很是迷离诡谲。
世上没有如此凑巧的事情,我也是后来才想起来的。当时我不想看见那个王后,而苏袖说要出来散心,就出来了,……
永离,你是否感觉我很可怜,身边竟然没有一个可以真心信任的人?
我走到了他的面前,揽住了他,柔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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