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离开的时候,腰被人狠狠的搂住,头被人按在一个温热的胸膛上,闻到的是熟悉的气息,他整个人僵住了。
接着被拉到屋外,然后是劈天盖地的吻,因为吻的人太急迫,他的嘴唇都磕破了,满嘴的血腥味,牙齿被顶开,舌被纠缠住,整个人被紧紧的箍在温热的怀里,他仍是愣愣的,忘记身在哪里,忘记自己是谁,甚至忘记呼吸。
清醒过来的时候,心疼的滴血,拼命的想要挣开,使劲的踢使劲的捶打,连嘴巴都用上了,可是那人不松开一点半点,所有道歉的话他都听不到,他不想听。不过是想要过平静的生活罢了,为什么老天连这点小小的愿望都不满足他?
张琛似乎变了,跟他一起住便宜的客栈,吃几个铜板的面汤和烧饼,虽然有时候会因为难吃而蹙着眉头,却从来没有向他抱怨过,还巴巴的跟在他后面帮他提药箱,专注的看着他的样子,让他以为这个人或许真的爱他。
拼命将这种想法甩出去,这个人怎么可能?不能再被他骗了,一次的教训还不够吗?
可是,张琛仿佛是铁了心,怎么赶都赶不走,哪怕是他说了‘不要像条癞皮狗’一样的难听话,张琛也不过是低着头握了握拳,然后依然任他骂任他冷眼相对。
小侯爷没吃过这样的苦,身边没人照顾,冷了不知道添衣,热了就知道脱,于是大病了一场,高烧不退。
他本来冷着心肠,忍住不让自己去管,可是到底忍不住,当看到这个冤家烧的满脸通红,滚烫的能煮j-i蛋,人昏沉的不知道东南西北,嘴里却不停的念着他名字的时候,他就再也走不动了。
不眠不休的守着,亲自熬药,张琛喝不进去,嘴对嘴的喂,晚上实在太累,趴在床头就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是在他怀里,竟然一夜睡的安稳。
张琛的烧终于退了,可是,张琛也要走了。张琛说:“等我,我很快回来,以后你去哪里我都陪你,只陪你。”
他笑笑,他不信,可还是等了。有时候,给自己一个希望,才能更好的活下去。
张琛果然回来了,带着一个孩子,是个女孩,才两个月大的样子,取名叫彦黎。
彦清什么也没问,张琛也什么都不说,日子慢悠悠的过。因为彦黎,也因为走累了,于是找了个好山好水的地方停下,这么一停就是几十年……
很久以后,彦清再次到黑木崖,给一个叫陆大有的看病,认识了令狐冲,知道了很多之前不知道的事情,明白只要有爱,一切都还不晚。回来的时候,彦清问张琛,他走了,侯府怎么办?
张琛搂着他,坐在药房外的石磨上,深深的望了一眼侯府的方向,轻声说:“侯爷不只有我一个儿子,可是你却只有我,而我也只想和你过一辈子。”
彦清更向他怀里靠了靠,抬头亲了亲他的下巴,柔声道:“我记得侯爷只有你一个儿子,哪里来的别的儿子?”
张琛更紧的抱住他,仿佛叹了口气:“那个孩子很小的时候便被遗弃了,父亲大概会找他回来,清儿不要担心。”
清清蹙眉,他想不通一个父亲会因为什么样的原因遗弃自己的孩子。轻易的看出他的疑惑,张琛抚开他的眉,接着说;“那个孩子是父亲在外fēng_liú时留下的种,本来是要收在府里的,因为生下来就是个怪胎,都说是个不祥之人,父亲怎么会要,那风尘女子不久之后就去了,孩子也不知道流落在哪里,不知是生是死,要找起来也不容易。”
彦清眉蹙的更紧,他心肠软,心里替那个没见过面得孩子觉得难过,“到底是怎么个孩子,怎样也该念着些父子情分,怎么说不要就不要了。”
张琛就是爱他这点,不过有时候也会拿他没办法,什么人都能拿来让自己伤感一回,不过想想,父亲那般的做法,确实是太过绝情了,就是收在府里,给个吃食不要理也就算了,何苦一定要丢弃在外面?那样一个孩子,在外面又怎么生活呢?
“就是不男不女,生下来便有男子和女子的器官,人人都说恐怖,是个不吉之人。”
“那也不是他的错。”彦清叹口气。
“是啊,不是他的错,可是不是谁都像清儿这般好心。”
命运的际遇真的很难料,很久很久之后,彦黎长大了,张庭玉也不再为难儿子,他们偶尔会回一趟侯府,以为再没有什么烦心之事的时候,却不料功夫学了半瓶子水的女儿也学会了离家出走。
出走也就罢了,竟然喜欢上了那个人的儿子。
于是,很久不曾交汇的命运再次交汇了,好在,他们都足够的幸福和幸运,有个人可以陪着走一辈子。
林平之:
林平之这辈子最倒霉的一件事就是:被强迫着强x别人。好在那个人已经玩完了,不然他一辈子也逃不出那个人的魔爪,人生将漆黑一片,想想都觉得恐怖,甚至连回忆也觉得恶心。
自从百晓生卖消息给他,说岳不群偷了他家的辟邪剑谱,而爹爹一直不肯拿出来给他练之后,他就怎么也忍不下这口气。瞒着爹妈,偷偷的去了封禅大会,发誓要揭穿岳不群的y-in谋。
结果y-in谋是揭穿了,人也被岳不群挟持的跳了崖,那一会真觉得自己要死了,一紧张就昏了过去,再醒过来,是在一个狭小的山洞里面。
借着昏暗的光线,他看见岳不群就坐在他对面,用鹰隼一般犀利y-in沉的眼神看他,仿佛要将他吃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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