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质结构的床上,此刻正躺着一个人,他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但,还是在阳光撒在他身上的时候,看见他在瑟瑟发抖……
那个几乎和现实一模一样的场景,又在于耐梦境中重演:皮带又一次抡了过来,皮带扣狠狠地打在了自己的身上,伴随着尖锐的疼痛,他的身体一震,脚几乎已经软的像面条,可是他不得不站着,为了站住,他扶着桌子,扶着墙,甚至倚在墙角,让墙壁支撑着自己,身上全是汗,和醒目的一条条的红印,甚至有的红印上已经有了血珠……
抡着皮带的男人眼睛发红,一边不停地挥舞着,一边戏谑却狠狠地说:“还有5分钟,不摔倒的话,5万块就归你了。”5分钟,像一个世纪那么久,在男人收起了皮带以后,他的神智几乎已经飘离了身体,疼似乎都感觉不到了,扶着墙壁的手还在下意识地抓着什么,男人的声音传来:“好了,钱你赚到了。”
身子比意识还要快地摊在地上,男人把皮带扔到一边,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听着,从今天起,我包你了,一个月两万,如果我心情爽,不排除额外给你,明天5万块会打进你的户头,你打赌打赢了,坚持30分钟,不简单……你们这些吸毒的贱种,果然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我警告你,别让我看见你在我面前毒隐发作!你最好用我给你的钱买粉儿吸死!!”
他抓起于耐的双腿,猛地往前抻,于耐的头猛地磕在了地上,这似乎让他清醒了一下,当他看到自己的内裤已经被男人扯下,腿被他分开的时候,他突然猛地挣扎起来,双腿不断地用力,男人没有想到,猛地被踹中,一刹愣神之后,他站起来给了狠狠地给了于耐一脚,“你他妈的装什么雏!”接着,手像钳子一样抓着他的双腿,在用皮带抽打于耐时就已经慢慢肿硬的东西,一下冲刺到于耐身体里,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痛,于耐至今还记得……
从那时开始,传说中的z_u_o爱,对他来说,只剩下蚀骨的痛!
记得那时,在胀满疼痛的脑袋失去最后的意识时,一个男孩的面孔似乎飘在眼前,酷酷的脸上,居然是一双那么温柔的眼睛。
耳边依稀乎传来一句话:如果我们有爱的话,自然会做。
意识在这句话再度出现在脑海里时回来,于耐慢慢睁开眼睛,又裹了裹身上的被子,眼睛直愣愣地看着一个地方,好久没有动。
直到,慢慢深吸一口气,他看了看桌上的表,才慢慢放松了身体,想要起来,全身酸软无力,不时传来一阵阵的疼,他慢慢坐起,慢慢坐正了身体,然后拿起桌上放着的止痛药,塞进了嘴里,端起水杯,用水把药灌了下去。
等了一阵,似乎好多了,于耐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对方应答的时候,他说:“是我……嗯……我一会儿就把钱送过去……好,待会儿见……”
刘欣远远看见于耐,他正靠在那儿抽烟,刘欣快步走过去,于耐看见他,直了身体,把烟掐灭。
刘欣看着他从破牛仔裤的后袋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了她,她觉得他好像比上次见的时候瘦了,他穿着简单的t恤,领口处几乎能看到突出的锁骨。
“不好意思,这么快又跟你拿钱,前天我哥反应不好,医院说得用比较贵的药,2000多一次,押金不够了。”
于耐说:“我明白,这些不够的话,过两天,我再拿来。”
刘欣抬眼看他,于耐脸色不好,但他的表情很柔和。刘欣似乎不情愿地问:“你不舒服么?看着不大j-i,ng神。”
于耐摇了一下头,然后说:“没有,可能没睡好,你知道做我这行……”
“我走了!”刘欣猛地打断他,眼睛里本来出现的关心被冷漠的鄙夷代替。
于耐看着她的背影,有一种释然感。冷漠,鄙视,讨厌,疼,痛,这些,才更适合他,他不要那些温暖热情的表情,尤其不要,爱!
刘欣走了两步,突然回了头,看见于耐还站在那儿,她说:“我爸,还是不同意你去看我哥。”
于耐点了个头,对她做出了个无所谓的笑。
刘欣扭头进了医院,于耐站了一阵,也扭头走了。
刘欣从医院楼上的窗户看见他离去的背影,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记得在得知于耐的钱是做mb赚的时候,于耐几乎是喜笑颜开地说:“这种钱来得快,也好赚,你知道我本身就是个gay,自己舒服还能有大钱拿,哪有这么好的事儿?”
刘欣那时觉得拿他的钱几乎是耻辱,可是,正如当时于耐说的:“刘欣,你多鄙视我都没关系,你记着,我脏,钱不脏,一块就是一块!现在你得付医院5万,这就是5万,怎么来的,都是5万!”
哥哥刘畅到现在一直沉睡了5年,家里几乎举债坚持维持他的生命,半年多前,几乎到了绝境的时候,亲友没有人再借钱出来,医院也不再同意先欠款,于耐出现了,他似乎有着该付这笔钱的绝对理由,因为,是他害得刘畅如此。没有人会推辞!没有人应该管他怎么样拿到的这些钱!
原来一直以为,于耐对刘畅是一种近乎变态的爱,但是,现在,刘欣却觉得,于耐却更像是在还债。
药效可能过了,浑身酸软得无力,公共汽车里摇晃和拥挤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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