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久病床下无孝子」,何况根本谈不上恩爱的夫妻。苏青弦知道人x_i,ng中总有些y-in暗面,对于理应算是犯了婚内通j,i,an罪名的父亲,让他的感受很是复杂,却不曾因此而痛恨,只是淡淡的遗憾,像自己的父母这样的夫妻,为什么要存在呢?这样的婚姻关系,换成其他人,除了折磨彼此连带子女外,根本没有其他任何意义。而苏衡远和韩梓薰这样的相处之道,又给人生带来什么快意呢?
少年时偶尔也会想,如果换成自己,一定不要这样的婚姻,宁可孤老终身,也不要回家继续对着自己的所谓「生意伙伴」。
那时自然是想不到,原来这世界上居然还有沈言这样奇妙的存在。
想到沈言,苏青弦忍不住又微笑了。
敲了敲书房的门,在听到「进来」的声音后,推门而入。这个原属于苏衡远的空间本因为长期没有人气而显得空虚,才短短几天就又因为主人的进驻而改变了气氛,苏衡远向来喜欢明亮的环境,这时书房内灯光皆开,照着桌上满摊的文件,颇有些凌乱。
苏青弦突然想到,说到这个习惯,似乎自己亦是同样呢。
苏衡远本在打个电话,见他进来,朝沙发指了指,又继续听电话,一边在便条纸上记着东西,一路「嗯嗯唔唔」,直过了五分钟才说着「那再见了」,挂了电话,然后起身朝苏青弦走来,就坐到他正对面的沙发上。
他和儿子一样,亦是习惯要在办公时戴眼镜,差别在于苏青弦戴的是度数稍浅的近视镜片,而苏衡远则是远视镜。
「爸爸。」苏青弦看着父亲坐下,两人正对着,灯光明亮,能看清每一个表情或者每一条肌r_ou_的动静。
「早就想和你谈一谈,不过一直都没找到好的时机,难得终于只剩我们父子两人了。」苏衡远摘了眼镜,揉了揉眼角,即使戴眼镜的时间不长,但眼角还是因为镜片夹架而留下了一点红痕。这样的苏衡远,看起来颇有几分苍老。
「我本以为你大概还要过两天,才会跟我好好谈谈。」苏青弦笑了笑,意有所指。
「你应该知道我最近在跟你朱伯伯、詹伯伯他们联系吧。」苏衡远舒展开身体,漫不经心地说道。
苏青弦抬头看向父亲,一时心里有点惊讶——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对方会以这样的话为开场白,最后只是低下头淡淡说道:「略有耳闻。」
「你不好奇我们商谈的是什么么?」
「当然好奇,不过我想如果你觉得我有必要知道,一定会在适当的时机告诉我吧。」苏青弦微笑。
「本来回来之前应该跟你通个气,不过事情是临时决定的,局面连我自己都尚未掌握,所以最后考虑还是缓一缓再说。」苏衡远说话的样子很是慎重。
苏青弦又看向父亲:「什么局面?会让你也觉得棘手。」
「你知道目前苏氏有一小部分股份在你阿姨手上吧。」
「嗯,知道,大概百分之三?」
「差不多这个数字。不过最近我发现她手上还有一部分散股,加起来我猜想已经超过百分之五了。」
苏青弦沉默了一下:「……阿姨哪来的那么多钱吸纳散股?」
「这件事也是我最近才知道的。你也知道我和你阿姨这段时间一直是到处玩,我都不知道枕边人有这么厉害。事实上她参股了一个地下基金,听说最近收益还不错。」
苏青弦挑了挑眉。
他素来知道自己这位继母堪称能干又j-i,ng明,不过现在所说的事实还是让他有些动容。
所谓的地下基金近年来h市很是红火。即使这种古老的集资方式其实一直在民间流通的方式之一,但像近年来这样的发展还是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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