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粒抑制不住地唇角上翘:“我唱得好不好听?”
男人在红绿灯间抽空点了点他的嘴唇:“没有你在床上唱得好听。”
凌粒跟谢嘉慈过了一星期你儂我儂的日子,谢嘉慈上飞机的时候点著他的鼻子说:“真想把你放在兜裡带走。”
凌粒配合地微笑,甜言蜜语:“你注意身体,早点回来,我会想你的。”
说得他自己酸倒了牙,谢嘉慈看起来倒很是受用,拉著他一个长吻,周围一眾助理保膘秘书,大跌眼镜无数。
离演唱会的日子不多,又是新专辑宣传期,凌粒回去之后一边做相关练习一边把之前推掉的工作补上,忙起来一天睡不上三四个小时。这天在电视台后台,他匆匆扒拉了几口盒饭就準备上台,小庄一边给他递东西一边说:“阿凌,下个通告就不跑了吧,做完要到后半夜了,你从昨天晚上就没睡过。”
凌粒想了想说:“还是去吧,我没什麼问题。”
关琳捧著热饮小跑进来,看他这样叹气说:“还是没赶上,要不先喝一口吧,等会下来就凉了。”
凌粒说:“谢谢关姐了,正好喝一口热的去去寒气。”就著她的手喝了两口,抬起头语速很快地说:“这阵子辛苦你们,忙过这几天就好了,等月底我给大家发红包。”
关琳已经看到过几次谢嘉慈来接凌粒,想著他背后的金主是这个人,自己却还能这麼拼命,果然红也不是没有道理了。
后半夜回别墅,凌粒觉得自己没什麼问题,可是一踏进客厅腿就软了,眼前一黑,等再醒来就在楼上的卧室里。
管家在旁边守著,递上热水,然后说:“少爷让您醒了给他去个电话。”
凌粒一口水险些呛了,咳了半晌说道:“我这点事不必惊动他的。”
管家说:“少爷临走前特意交代的,要看顾好您的身体。”
凌粒说:“让他知道了,不是显得你工作没做到位?万一挨骂呢。”虽然他知道不可能,老管家世代都在谢家做事,论起来是谢嘉慈的长辈。
管家笑了笑说:“凌少一向体恤下人。这也是我们的工作。”
别墅裡的佣人不多,但每个都对凌粒毕恭毕敬,凌粒也曾诧异,把一个玩物当半个主子对待,就没人心裡不平衡呢?但他又不是演员,没有揣测别人心裡的需要,也就懒得去想了。
凌粒看看时间,凌晨三点半,他顿时悚然:管家大半夜把谢嘉慈吵醒就為说他晕倒的事?本来就不想打的电话更不敢打了,打了个呵欠,睡眼迷蒙地说:“我太睏了,打著打著恐怕也会睡著,管家您等天亮了代我打吧。”
他也不是装,真的很久没睡了,上下眼皮直打架。管家看他这样子,也只好答应了。
忙过了新专辑宣传通告,凌粒又开始準备演唱会。这次的演唱会一大噱头就是他要跳舞。不光跳舞,还是热舞,凌粒本来在舞蹈上就是短板,基础薄弱,乍然要他跳这种考验身体柔韧度和体力的,一时间学习起来很难吃得消。
演唱会时间不多,有句话叫勤能补拙,他几乎整天都泡在练习室里,对著镜子反复练习每一个动作。小庄每天过来给他送自己做的饭菜,她的手艺很好,又知道他的口味,凌粒跳舞到虚脱就抱著饭盒埋头吃得热泪盈眶,连牙都想不起来疼了。
某天忽然想起算了算,他和谢嘉慈又是半个月没见了。他為了练习舞蹈方便,连著好几晚住在公司,不知道谢嘉慈中间有没有回去过。不过如果回来了会给他电话的吧,这麼一想应该还是没回来过。
十月初圈内有一场慈善拍卖晚会,凌粒受邀出席,自从他开始地狱训练后已许久没出席正式场合,关琳预先替他打理得井井有条。凌粒不由自得了一下自己的看人眼光。
凌粒在车上闭目养神,放在后座的手机响了,他迷迷糊糊说:“关姐,你帮我接。”
关琳替他接起来,一个男人在那边冷冷地说:“叫凌粒接电话。”
关琳吓得手一抖,连忙把凌粒推醒了,以口型对他说:“是谢总。”
凌粒的睏意立刻去了七八分,一下就坐直了,接过来说:“……嘉慈。”
谢嘉慈说:“原来你还记得有我。”
凌粒说:“……我一直都很想你。”
“你就是这麼想的?凌粒,你可真是长本事了。”
凌粒听出了男人的怒气,可他自己也觉得很无语,他一个被包养的,不应该是乖乖呆在原地等金主临幸才比较不讨人嫌吗?可能是在哪个小情人那裡受挫了?凌粒决定大度包容这人的孩子气。
他放柔了语气,说道:“之前不是让管家打过一次吗?我看你那麼忙,也不知道我想你的时候你在哪个国家,有没有时差,会不会打扰到你休息。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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