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太冲,可sexy反倒笑了,拿起谱子认真看了会儿,摸着下巴说,“混音的地方得加工。”
“头儿!”林磔欣喜地叫着,闾丘康松了口气,只有靳蠡的脸色y-in沉沉,他就见不得别人出挑。
sexy离开前,意味深长的对臧关陌说,“臧小子,自作主张是组团的大忌,无论你有多么才华横溢,都没资格决定队友的意愿。今天我说ok,是因为他们挺你,”臧关陌掉头看我,表情复杂,“换角度说,你有没有站在他们的立场上考虑?海啸是一股浪,五个人,分子聚合,你独自昂然而立,说不定浪潮就分崩离析,只剩下小簇浪花。然后,”sexy的手横空一抓,“了无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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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首旧歌的排练并不辛苦,只需维持熟练度即可。
重点在于新歌。歌词有公司负责找人填写。我们的第一步在于唱熟旋律。
试唱一遍之后,大伙儿脸上满是服气,臧关陌的音乐功底实在强悍,走快歌路线,高潮处激烈火爆,却添了柔缓的副歌部分,尽管有些地方依然生硬青涩,却隐隐展现出霸气,让人期待。
就连靳蠡也收敛了一贯的冷言冷语,投入得很。一曲终了,闭紧眼睛回味,那样子太文艺了,害我好几次想往他脸上画乌龟。
舞蹈动作的编排落在臧关陌和闾丘康肩上,这两人是hip-hop出身,正符合海啸的主打路线,靳蠡有民族舞的功底,常常灵光突现,在衔接和细节上动足脑筋,一些小连贯看似天马行空,却妙不可言。
五个人,跳一段,停下,擦着汗商量,累得双腿发软,可是一听到“go”,却力量顿涌,抬起脚步,继续。
band的舞蹈,难度系数高的会放在solo,司各人所长,整体讲究齐,常常为了极其细微的一个扭腰,一个转身,五个人,反反复复,谁也不能扔下谁,那是一种荣辱与共,会令人从心里感受到力量。
一遍,再一遍,汗水s-hi透衣衫,累到跟不上,就在旁边歇会儿,哼着曲调给其他人助阵。
缓过气后,再冲入杀阵,斗志昂扬。
人一旦有目标,日子过的其乐无穷。
公司很快就把填好的词拿给我们,不愧是专业水准,一些励志的短句,琅琅上口,营造出青春无敌的豪气,当然,少不了夹杂些简单的英语唬弄人,co之类。
我说跟儿歌似的,臧关陌瞪我一眼,哪有这么好听的儿歌。
进棚录歌的那天,我新鲜又好奇,站在录音室的门口,战战兢兢,“头儿,要脱鞋么?”
“随便。”sexy笑着挨个儿拍我们的脑门,“怎么舒服怎么来。找到最放松的状态就行。”
“听说那些大牌歌星都有怪癖,陈慧琳录歌时得特地从家里带袜子来。”我探头探脑,一戳话筒,没想到麦克开着,吱啦的怪叫从指尖冒出来,惊悚的很,我吓得笔直跳起来,一把抓住身边人。
林磔说焦旸你再不放开我袖子,估计也成袜子了。
录音完,走出棚,我吁口气,难怪现如今歌星越来越多了,原来有种玩意能数码调音。
sexy把话说得很明白,歌唱是其次,依我们现在的实力,不可能唱现场,到时候后台放cd,前台对口型。
重要的是舞蹈部分,全力以赴。
虽说每天都累得生不如死,可是那点点滴滴的进步,就跟兴奋剂似的,注入身体,激发出潜力,一鞭一鞭。
我跟臧关陌说,要让我爸妈看到我这劲头,老俩人家准得哭着押我考大学。
臧关陌直笑,那是,你考上哪所大学,哪所大学的校长准得哭着辞职。
连冬找了我好几次,每回我都喘着粗气说忙,那小子觉得我态度敷衍,怨气积压了好多天。
终于忍无可忍,直接跑来排练室堵我。
闾丘康第一个瞅见,好歹在我家住了那几天,和连冬也算熟人,欢喜地挥手招呼,“连冬,这儿。”
我说你怎么来了。
连冬没好气地看看我,“见你多难啊。你还认得我这穿开裆裤的兄弟啊。”
那口气叫一酸,臧关陌拧着眉头盯他好几眼,“等人去外边,别跑这儿来添乱。”
“怎么说话呢?这地儿归你管啊?”连冬一听,脾气就上来了。
我赶紧拦着,“哥们你来得不巧,明天我们去大学唱现场,这会儿正在整理东西,服装啊,cd啊,乐器啊,道具啊,乱着呢。”
“出息了嘿,”连冬高兴的一捶我,又困惑的歪头,“难道没助理帮忙?”
“你当我们多大的腕儿啊,”闾丘康笑着扔给他一瓶水,“公司不给新人配助理。”
“靠,这会儿还喝什么矿水啊!”连冬把水往桌上一放,“哥几个,去吃顿好的,当为明天打气了,我请客。”
我举臂欢呼,眼前一闪,林磔跑得比兔子都快,窜过去拉住连冬,“走了走了。”
大伙儿拥着往外,臧关陌落在后头锁门,“哎,东西都放好了?没差错吧?”
“你别神神叨叨的,”靳蠡回头拉他,“放心吧,我和小康一件一件数过,准没错。明早包一背,就等着听喝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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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听!他妈等着听被喝倒彩吧!”
休息室内,臧关陌暴跳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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