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洛伽比了比水的深度,一脸迷茫。算了吧, 就算她捡得到她也不捡。维尔斯特示意机器人再拿一块过来,这次是没什么意外, 只是当洛伽想涂抹时, 瞥见她竟然没有要走的意思。
“主人, 你没有事要忙吗?”
“暂时没有。”维尔斯特看出了她的言下之意,忽然有了逗用她的想法。她这个血奴是两十年前自己在山上捡回来的, 那时的她灰头土脸的, 还很瘦弱,没有几两r_ou_,且正被两个丧尸追杀。她那时正在气头上, 一挥手爆了丧尸的头,腐r_ou_和让人作呕的血液四散而来, 她只觉得厌恶。
“求你, 救救我。”血奴像寻得一丝生机的匍匐在她脚边, 卑微的哀求。
“你知道我是谁吗?”她问她。
“知道,你是血族。爸爸说过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血族最厉害。”
“哦?那你父亲呢。”
“刚刚死掉了,为了救我。”女孩抬起脸,她只看见那双明亮的双眸。人类近乎绝迹的那时, 就连棕黑色的眼眸都很少见。“不管你信不信,我是最后一个人类。”
她记得她笑了。“我可以救你,从此这个世界再也没有人类,你愿意吗?”她冷冷的注视着脚下如蝼蚁般渺小的人类。“反正也只是早晚的事,而我可以让你重生。”
她将她带回城堡——固执的长老们认定只有中古世纪的城堡才配的上血族的身份,因此不惜花费大量人力恢复了人类制造的机器人,建造了为数座城堡。事实上,血族来自同一个家族,分支的家族成员血缘关系混乱,她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有几个兄弟姐妹。她们只用实力说话。
她和血奴交给机器人们,随后完成了“初拥”的仪式。结束时,血奴独特的味道让她记忆犹新,如此美味之人,是该藏好。她小心的护了她二十年,却在今天功亏一篑,实在是让人恼火。可偏偏,听她示弱的喊着主人,怒火竟没了一半。是了,就算初拥完成,小血奴仍然脆弱的不堪一击。
不过,她可不记得她的小血奴何时这么害羞了。
维尔斯特刚想开口,一个风风火火的人走了进来,凑到她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洛伽瞧见她的脸色瞬间y-in沉,只听她说:“现在有事了?你,”她想了想,“不用去宴会厅了,在房间等我。”
“……”这一会要去,一会又不用的。但显然,这位殿下不觉得自己有义务给她理解,带着自己另一位血奴走了。确定她不会再回来。洛伽认真的洗了一遍,直到再泡一会她就要晕了才出来。机器人领着她去了自己的房间,晚上的时候她才知道,这其实是维尔斯特的房间。
二十年来,血奴都睡在床边的地铺上。
但洛伽没看见地铺,心很大的躺在了柔软的大床上,刚洗完澡加上惊吓过后的放松,她很快就睡了过去。丝毫不知道宴会厅她的殿下正在替她受罚。
银器对吸血鬼的伤害如书中记载,一旦被刮伤,就算是愈合能力极强的她们都需要一定时间愈合。
“混账,竟然为了一个卑微的血奴伤了伯爵,难不成在你心中族人的x_i,ng命还比不上外人。”长老边骂边挥舞着银制长鞭甩在被迫下跪的维尔斯特背上,鞭子瞬间划破她的红裙,在光洁的背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刮痕。
大厅里顿时议论纷纷。维尔斯特咬着牙不吭声,血族也会痛,但不允许软弱。她左右看了看,她名义上的父亲正坐在主位上,怀里抱着美娇娘。也是,他还有很多儿女,少她一个也不少。血族的繁殖能力是很低,但不代表没有。
“不敢。”
“呵,你敢做的时侯不知有没有想过这句话。”长老又是一鞭过去,“那个血奴呢,让她来见我,我会让她知道无论伺候哪位族人,都是光荣而神圣的。”
维尔斯特低着头,听不出语气的说:“不关她的事,纯粹是我看不惯伯爵的所作所为。”
“得了吧殿下,要是你同意互换血奴,伯爵大人那会出此下策。”
维尔斯特看过去,深蓝的眸子逐渐变成红色,说话的女血族被她压制的开不了口。女血族向长老求救,那长老也不知在想什么,收起了银鞭。“暂时信你一次,下不为例。你先起来。下面我们讨论一下最近几日海面出现的异常。”
最初是一位喜欢游泳的子爵发现海面上似乎有人形物体的存在,等她靠近后又什么也没发生。接着,每到傍晚,海上就会响起摄人心魂的歌声。海底平静了那么久,对方是敌是友尚不明确。
长老没开口让她回去,维尔斯特自然不敢缺席,背后的伤口疼痛难痒,又一直血流不止,她好像能理解小血奴受伤时的感受了。
“主人,要不要一些血液?”老血奴爱主心切道。她跟着主人近五十年,早就养成了狗一般的忠心。
“不用。”维尔斯特伸手往后一摸,舔了舔指尖上的血,那种被人虎视眈眈的感觉越发强烈。什么高贵的血族,不过是一群控制不住欲.望的怪物。
会议持续了许久,久到她背上已经不再流血。
维尔斯特回房换了套暗红的衣服,这才坐在床上,冰凉的手指握住小血奴细弱的脖颈。她刚一进来,就看见了睡势毫无防备的她,真是胆子肥了。宠物竟敢爬上主人的床。
被扼住呼吸的洛伽很快醒来,得是无辜的望着她,眼底藏着不亦察觉的害怕。
洛伽:是怕死你了好吗,动不动就掐我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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