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南瓜打打闹闹,倒是都没介意他掺和进来。
一路有说有笑,上了楼各自回各自的房间。
袁朗咧着嘴开门,钥匙还没在锁眼里转过半圈,那种如有芒刺在背的感觉又上来了。
猛地回头,身后不到一米远的地方,站着成才。
“成才……”袁朗一阵着恼,声音却还是显得漫不经心,“你鬼鬼祟祟跟着我,这是?”
“队长……”,成才的表情很是认真,“那个,你的竹子最近长得好吗?有没有落灰,要不要我帮忙……”
袁朗“咔嗒”一声打开了门,头也没回,“竹子好得很,不劳你c,ao心。”
说着就进去随手把门带上,却听到“砰”的一声,门板撞在了成才头上。
“你”,袁朗一下子乐了,没好气地吆喝,“行行,要看就赶快,看完就快走。”
成才得到批准,也顾不上撞到的头,进屋奔着竹子就去了。
上看下看、左瞄右瞅,“真的长高了。”
“看完了吧?”袁朗叼着烟。
“嗯。”
“那走吧。”
“嗯。”
成才绕着路慢吞吞地往外走,经过袁朗桌边,突然从鼓囊囊的一侧衣兜里掏出袋东西放在了桌子上,“队长,不够的话我再帮你拿。”
袁朗斜眼瞥过去,是一袋金灿灿的小米。
手不由就撑在了额头上,“成才……你站住。”
“是”,成才当下就定住了,挺得笔直。
“你最近很闲吗?”
成才摇摇头。
“功课复习的怎么样?”
“……还行”,微微皱起眉。
“我看你状态不错啊,又是竹子又是喜鹊,关心的挺多,还拿子弹画画儿,玩得很开心嘛。”
成才低头不出声。
“我一直都考虑到你要复习功课,所以训练上就没太关照你,现在看起来,是我低估你了?”
“队长,我错了。”成才终于闷哼出一声。
“哦”,袁朗挑挑眉,“哪儿错了?我怎么没看出来?”
“队长,我真错了”,成才面朝袁朗背朝门一步步往后退,“我不打扰你了,我先走了。”
“先什么先?先走了然后怎样?”袁朗拿下巴指指桌子,“东西拿走。”
“队长……”成才服从的表情中透出一丝委屈来。
那真的,只是一点点委屈,不多,刚好够袁朗看出来。
袁朗又有扶额的冲动,他一下就想起了许三多。
是该说这俩兵真有相似之处呢,还是该说成才这戏确实演得好呢?
“成才”,袁朗的语气十分无力,“你拿回去吧……我抽屉里,还有很多……”
刚才还y-in沉的脸上,嘴角一下子就翘了起来,“好!”,两步到桌前抓了他的塑料袋,一阵风一样出去了。
看着眼前拍上的门,袁朗轻轻地挥挥手,“慢走啊,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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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学题依然恼人、文综依然枯燥、英语词汇依然满脑子打转。
可是生活中那些令人愉快的微小细节,总算是缓解了备考带来的压力。
转眼间就是五月中旬,离考试只有不到一个月。
成才勉强跟上了吴哲要求的进度,但要说把握,那真是没多少。只能在心里学着吴哲念叨,“平常心,平常心,加把力,再加把力。”
相比之下,许三多比他更急,时不时在宿舍里转来转去打听情况。
成才没空理他,他就缠着吴哲。
吴哲却总是故作玄虚地摆摆手,“不可说。”
所谓不可说,其实是没什么好说的。
吴哲心里也清楚,就这么一点儿时间,虽然成才脑子够用、人也足够努力,但能不能考上,那确实得看运气。
老师和学生两个人 在宿舍里,向来只说复习、不说结果,脑子里都是一个想法:没关系,今年就当是练兵,实在不行明年再来。
话虽如此,可人心毕竟不是天平,增减几个砝码就能调整平衡。
既然报了名,总还是希望能考中。
成才虽然努力控制,紧张感还是一天天一点点在增加,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沉默。
为了克服这种紧张,成才按吴哲教的经验,每当发现自己开始钻牛角尖的时候,就做些别的事情岔开心思。
于是齐桓发现,成才越来越频繁地往他和许三多的宿舍跑,进来也不说话,就趴在窗口拿着许三多送他的瞄准镜向外看。
看他的灰喜鹊。
许三多则总是很开心地放他进来,跟在他旁边一起看一会儿,再跟屁虫一般把他送回去。
见到这阵势,齐桓着实无奈,但也只能任由他们去。
大概是因为被人如此关注和爱护着,灰喜鹊们活得无比滋润自在。
有几天,成才发现,其中的一只开始长期卧在窝里,很少再外出觅食了。
难道它……在孵蛋?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虽然只是个猜测,可成才还是一下就蹦了起来。
对于被各种考试题压得喘不过气的他来说,这无疑是一剂兴奋剂,他的喜鹊居然要孵出小喜鹊来了!
成才真想爬到树上,直接凑到鸟巢跟前看,又怕惊扰了鸟妈妈,影响它抱窝。
就这么纠结又愉快着,接下来好几天,大家都看到他戴着耳机在树下转来转去,一脸傻笑。
吴哲虽然对他心情的好转表示欣慰,但也忍不住嘲笑他,“你看看你的脸,知道的能明白是你的喜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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