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让人打从心底愤怒啊。
呼珥弥越想,越觉得当初应该不管自己的伤势多严重,也一定要阻止阿汗离开海族。
「那是他的选择。」白雨转开视线,看著遥远却可见的绿色森林,「他还是想回去巴邦身边吗?」
现在,曾是使者之首的开天种族,也已经是中央方重要的中枢人物,不再是漫游世界的自由使者了。
「不知道,他完全没提过……但是我以為他有跟你开口?」呼珥弥有点疑惑地看著狐狸,从以前开始就是眼前的狐狸跟阿汗比较要好。
「没有,阿汗什麼也没说。」还以為阿汗有告诉对方的白雨也摇摇头。
「奇怪了,照他的个x_i,ng应该早就默不吭声地跑回去,那之后到底还发生什麼事呢……」百思不得其解的呼珥弥耸耸肩,那隻乌鸦不想讲的时侯,谁也没办法问出个什麼来,强迫也不会有什麼结果,只好随他去了。
「但是,我发现他好像常常派出信使。」白雨淡淡地说著。
「什麼?我都没发现!」呼珥弥惊讶了。
「我想也是,因為是使用j-i,ng灵术在传送,波动太小了,是有几次从墓地周围经过我才注意到。」看来他是刻意瞒著他们两个,白雨若有所思地想著,「时间不算短,已经有阵子了,看来一直有固定对外联繫。」
「一定是巴邦那个浑蛋!」呼珥弥摔杯子,站起身忿忿地说:「阿汗回来就回来,让他永远待在森林里不是很好,我马上进中央方警告他。」
「啊……」看著立刻消失身影的友人,白雨搔搔头。
他也没说是巴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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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珥弥出去了。」
感觉到友人离开了墓地,阿汗抬起头,有点疑惑地看著层层叶片的上方。
「咦!他跑掉了吗!」一直在这里等的曼维愣了一下。
大战之后,他本来要将部队长的位置归还,结果那个呼珥弥抵死推託说他已经退出了,而且也不打算再回去,就这样把烂摊子和整个部队都丢给他,害他差点没被一堆接连而来的繁重事务给累死。
本来就是跟著呼珥弥办事的曼维,在征得中央方和部队同意之后,已经来了墓地好几次,想把呼珥弥拉回去重新担任队长,但是对方打死不肯,加上这次,他前前后后应该已经来访了几十次了,没一次成功。
这次还直接说他要进墓地没空理他,就这样把他甩开,只好陪唯一留在森林的阿汁拆招练习。
现在居然还跑掉了!
「是的,打开了你使用的通道,似乎想去中央方。」不晓得友人為何突然要去中央方,阿汗将长刀回鞘。
「可恶!那我先离开了,改天再来!」
很快地,曼维立即追上。
目送著访客离去,阿汗解下了防具,轻鬆跃上了古老的大树,坐在横出的大树枝上,像平常一样静静地看著森林中的事物。
他已经……很久没回去巴邦身边。
那时,神族的银色物体虽然随著蕾亚的死去而散化,但进入身体中的那部分依旧未退,让他经常使不上力或剧痛难忍,更严重暗还会不断地出血。
呼珥弥说这是那种东西想要夺取身体,但是因為数量不多,身体和灵魂本身也想排除,所以不断衝突的症状。
所以,他不能用这种身体回去。
跟著呼珥弥回到这座他们最熟悉的森林和神社后,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也已经几百年了。
他不用像之前当护卫时一样穿著劲装,现在身上顶多只套著简便的服饰,也不用在这种无危险的生长之地蒙脸或做各种防御。
甚至,可以随便找个地方躺下就睡。
从很久以前开始,他就是这样生活的,现在只是回到那时。
但是已经过去的事就不可能再重来,白雨也不可能再踏进这座森林,他们无法像以前一样三个人一起在神社边的大树下喝茶聊天,所以呼珥弥才把森林搬过来,甚至天天进墓地。
取出笛子,阿汗静静地吹起了古谣。
偶尔,会令路过的风族驻足,前不久还有好奇的几位直接与他攀谈,还约好了有机会会再来找他。
虽然每天过得都相同,但是也每天都不同。
停止了笛音,他看著身侧,一隻小巧透明淡金色的鸟在一旁翘望著,身上带著从远方传来的讯息。
每隔一段时间,他就会收到一些信件。
打开了鸟身上的储存空间,阿汗取出了一套书信,里面有几张摺起的纸,一些药物和几个饰品、小玩具。
大概,又是沿路买的纪念品吧。
把玩著几个不同样子的小玩具,阿汗笑了出来,然后打开了郡些摺叠的纸。
与之前拿到的相同,有图有字,像是日记般地在上面写了些生活的琐事,还有难得一起去哪边、找到什麼有趣的东西,并不是什麼太稀奇的内容。
从自己的空间中拿出个木箱,打开之后箱子里面也全都是类似的书信,一开始收到的内容是歪七扭八的字体和根本看不出是什麼的涂鸦,到现在字已经很漂亮,图也跟著具体进步,里面的玩具饰品也不在少数。
很久之前,阿汗还曾收到一个诅咒人形,隔没多久就单独来了封信,内容大意是他弟弟说那个不是什麼好东西、还把他唸了一顿,特别来信要他快点处理掉云云。
不过上面没有什麼特别的力量,所以阿汗就一样收在箱子里了。
仔细读完那些信件后,他小心翼翼地收好,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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