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才突然僵住了,吴哲一惊:“怎么了……”话音未落他就明白过来——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的身体让他清清楚楚地感觉到成才的动欲动情。
今晚喝下的红酒好像刹那间全变成了最烈的烧酒,烧得吴哲脸热身上更热,一蓬火就骤然在身体深处炸开。成才正面红耳赤地放开吴哲,吴哲身体的反应却让他一怔之后心都快跳出来。
也许过了一千年那么久,又或许只是下一秒,成才重新抱紧了身下的人,心里花开成海。吴哲只听到耳边一声低低的呼唤:“吴哲……”然后有炽热的气息和吻落在自己面颊上。
虽然身上那团火已经烧到了脑子里,吴哲还是在yù_wàng的烈焰中抓住最后一丝清明,一边哑着嗓子说“不能这样”,一边硬生生地用想拥抱的双手挡开了成才。
可就是这样一个动作却让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发出了一声呻吟。此刻两人的身上都只有最贴身的衣物,快意像电流一样在每一寸相互接触的肌肤上奔涌,任何细微的动作都成了浇在火上的一勺油。成才几乎本能地用自己最敏感的地方去蹭吴哲的,吴哲的身体果然迎了上来,极致的愉悦汹涌如潮,让两人都不由自主地喘息着弓起了身子。
吴哲是第一次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他对自己的失控简直有点害怕起来。身体里那座火山还在咆哮,吴哲却猛然发力,将成才从自己身上掀了下去。成才猝不及防,一下没稳住身,竟“扑”地一声摔下了狭窄的单人床。
吴哲想拉住成才却抓了个空,但听声音便猜到成才是摔在了两人打闹时落在床下的被子上。于是他放下心来,用力做了几个深呼吸,又重复了一遍:“我们不能这样!”
“为什么?你不也……”成才还没说完吴哲就打断了他:“你知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
狙击手的理智立刻回到成才身上。房间里一时静得不能再静,只有两个人粗重的呼吸声。
吴哲咬咬牙,狠下心接着说:“用不着我给你背军规吧?这种事在部队是雷区,踩上去就会出事。”
就像潮水退去后狰狞的暗礁显露,欢欣与激情下的隐忧全随着吴哲的话泛上来,成才坐起身:“那……我们藏着掖着?”
吴哲长叹一声:“国外有句谚语说:世界上有三件事情欲盖弥彰,那就是咳嗽、贫穷,还有爱情。你想想,队长菜刀c3石头薛刚……队里哪一个不是厉害角色?摸爬滚打,寝食同步,你以为我们能瞒得过?”
成才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们小心一点。”
吴哲却毫不客气:“队里训练时说过多少次了?——‘心存侥幸,必有大祸’!”
成才不作声了,捡起被子放回吴哲床上。枕头不知滚到哪里去了,成才摸了一圈没摸着,便索x_i,ng开了灯。突如其来的光线刺得吴哲闭了闭眼,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成才那双眼睛已经恢复了狙击手的锐利,正紧紧盯着他:“你是不是想说,咱俩到此为止?”
吴哲一动不动地看着成才,满心的酸满心的涩,连声音都是苦的:“成才,虽说部队里一般不会公开处理这种事,可也不会容忍,最好的结果就是两个人中走一个。我不能让你就这样丢下你的狙击枪。”
明白吴哲原来在顾虑自己,成才松了口气,一边替吴哲捡起滚到床底的枕头,一边宽慰道:“我既然说要一辈子和你在一起,就当然想过这事。我知道这事如果被发现,走的那个人肯定是我,所以要是真的到了那一步,我会对队里说,是我把你拖下水的。只要我把责任都扛了,队里那么器重你,十有八九会把你留下的。
吴哲有点难以置信:“你舍得你的狙击枪?”
“我在五班就交过一次退伍报告。”成才简短地说了句。五班这个话题让吴哲沉默了,成才却微笑起来:“其实也没啥。那时候我以为自己肯定要退伍了,所以对自己脱下军装以后的事想了很多。我报了自学考试的管理课程,也看了几本讲企业和企业家的书。我就不信,外面的世界那么大,难道我就一件事也干不成?”
吴哲的脸色还是不好看:“那现在呢?你真的愿意丢下你的狙击枪?”
成才的笑容消失了,过了一会儿才说:“队长说过,为了不抛弃不放弃,有时也得抛弃放弃,我……”“成才!”吴哲猛地跳起来,他的眼神震得成才说不下去了——
“你知道国家培养一个特种兵多不容易吗?!你的狙击,我的光电,这不仅仅是我们个人的技能,也是国之利器!我们谁也没有权利为了私人的感情白白浪费它!”
成才从未想过这点,吴哲的每一个字都像火一样烧灼着他。他定定地看着吴哲,吴哲的眼神锐而烈,那是一双军人的眼睛。
许久许久,成才才低声说:“吴哲,我知道咱们老a是国之利刃,能给祖国当一把最锋利的刀,我觉得挺光荣。可是,咱们除了是国之利刃之外,毕竟还是人,难道就不能有一点点自己的感情?”
吴哲的声音也低下来:“成才,穿了这身军装,我们就只能首先是军人。”
责任总是那么那么重,欢愉总是那么那么轻,幸福总是那么那么短,悲伤总是那么那么长——
成才心里,繁花落尽,一地荒凉。
吴哲半夜起来喝水的时候,发现成才床上空无一人,连被子都叠得整整齐齐,成才留下的字条上只有寥寥数字,说他先归队了。吴哲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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