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里本就是墓场,是死亡之谷,可是,你却偏偏在这里冒充神灵,你这简直就是对神灵的亵渎,我看最应该下地狱的是你才对。
这个时候,他仿佛才忽然想起,自己时候掷金山庄白轻侯手下的爱将,所以,话语中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可是,黑衣人却只是微微冷笑了一下,虽然没有风,可是,身上那件宽大的袍子却仍然猎猎而飞。
然后,他猛然一个转身,朝着火龙燮慢慢地逼近。
可是,他在行走的时候,两脚虽然实实在在地踩在了满地的枯叶上,可是,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就像是御风而行的仙者,又如涉水而过的神灵。
他就这样朝着火龙燮慢慢地飘过去,悄无声息的,等到离他还有十步远的时候,宽大的袖子忽然飘动了一下,火龙燮的脸上便结结实实地挨了两个耳光,肥肥厚厚的肉不停地晃动,煞是凄凉。
然后,黑衣人冷笑了一下,鼻子里哼出一丝不屑,沉声道:哼,掷金山庄算是什么东西,火龙燮又算是什么东西?
耳光清脆的声响在山谷里徘徊着长长的回声,回声中浮动着微微的冷风,吹得满地的枯叶沙沙地飘飞,扑打着火龙燮的身体。
可是,火龙燮却没有动,迎面而来的冷风将留在脸上的那两道红印慢慢地吹散,然后,嘴角边露出一丝倔强而残酷的冷笑,,道:那你又是什么个东西?
他在冷笑的时候,那黑衣人还在向他慢慢地逼近,慢慢的,慢慢的,十步,九步,八部,七步……
脚步敏捷而轻盈,在脚和落叶之间虽然相互摩擦着,却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
虽然没有声音,可是,他在朝着火龙燮慢慢逼近的时候,身体摆动的幅度却很大,满地的枯叶在无声的脚步中哗啦啦地乱飞,犹如刮起的一阵旋风。
他的脚步轻盈,可是,说话的语气却冷如霹雳,犹如挥出的剑,刺出的矛,要将火龙燮的身体击成碎片。
然后,他在离火龙燮五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冷冷地道:我不是什么东西,我只不过是葬剑岛的一个无名小卒而已,得罪了掷金山庄,大不了死而已,可是,不听从葬剑岛的吩咐,却连死都死不成。
“葬剑岛”虽然只不过是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可是,这三个字中仿佛带着某种不可抗拒的魔力。
当着黑衣人说出“葬剑岛”三个字的时候,火龙燮的脸像是突然被烈火烫了一下,猛然耸动了一下,仿佛已经被烤得十成熟的猪肝,而且,还在呼哧呼哧地冒着热气,看来是寄存在“葬剑岛”三个字上的魔力起了作用。
可是,火龙燮的这种恐惧感的流露也仅仅是一瞬间的事而已,然后,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冷冷地盯着黑衣人,嘿嘿冷笑起来,而且,笑得很残酷,脸上那一坨坨的肥肉中充满了挑衅,道:
得罪了葬剑岛的人,下场确实是很惨的,可是,你也应该知道,冒充葬剑岛的人,下场会更惨。
现在,你不仅在这个满是死亡气息的山谷里冒充神灵,而且,居然还冒充葬剑岛的人,我想你最后的下场如果不是被主宰这里的神灵惩罚,堕入那残酷的六道进行无尽的轮回,就是被葬剑岛当做人祭。
听到这话,黑衣人忽然沉默了,猎猎作响的长袍仿佛也已经意识到大战即将来临,所以,立刻恢复如初,准备迎接火龙燮即将而来的挑战,而那漫天飘飞的枯叶也仿佛被这压抑的气氛感染而扑倒在地。
黑衣人选择沉默,是不是已经默认,自己确实不是葬剑岛的人,而是冒充的?
看到黑衣人无言以对,自己渐渐处于上风的位置,火龙燮那肥肥胖胖的大脸上,忽然显现出得意的神情,满脸的肥肉在黎明的曙光里荡漾着新生的光辉,那种光辉让蓝玉棠看了只想呕吐。
可是,火龙燮却毫不在意,只是看着黑衣人不停地冷笑道:江湖中只要是有耳朵,有眼睛的人,恐怕都知道,葬剑岛的人向来架子大的要命,凭借着自己在江湖中霸主的身份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他们不屑于江湖的纷争,不屑于皇室的争权夺利,更不屑于出入这种穷乡僻壤之地出手相救一个声名狼藉的人。
可是,你却偏偏跑到这种鸡不飞,狗不跳,兔子不拉屎的地方来阻止我们掷金山庄的人杀不死凤凰,所以,你的身份很值得怀疑。
说到这里,他指了指黑衣人那将浑身上下裹得紧紧的长袍,冷笑了一下,沉声道:既然你说你是葬剑岛的人,那么,又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非要遮遮掩掩的呢,是不是怕别人认出你的真面目?
话音落刚,就见火龙燮那肥肥胖胖的身体突然就飘了起来,犹如地震中突然从高山下滚落下来的巨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蹿向那黑衣人,然后,凌空变换姿势,化掌为刀,凌空劈下。
他的动作之快,气势之盛,变化之疾,完全出乎人的意外,一点儿也不像是一个刚刚从黄泉之路归来的人,更让人怀疑,他身臃肿笨拙的大肥肉,究竟是气吹起来的,还是用棉花撑起来的。
火龙燮的掌刀在深秋的黎明里闪烁着熊熊火焰般的光芒,离那黑衣人的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眼看就要将他劈成碎片,烧成灰。
可是,黑衣人却毫不在意。
他的脚步始终都没有停下来,一直都在朝着火龙燮走过去,虽然脚步轻盈如风,可是,却带着长剑出鞘时的凌厉。
他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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