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39听见27响亮的声音,他在跟他说话,“39,我这儿有水,给你洗。”
39扭头看见27提着一桶水站在离他两米远的地方,39目光跟27的接触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好。”
27笑着,手往上一提,哗啦一声,他把整桶水都泼进了39的胶桶里,水流撞到桶里的衣服,水花四下飞ji-an,把附近的老aji-an了一身。他故意的。
看着老a们多少有些狼狈的样子,大家心里都暗爽。
踢39胶桶的老a虎着脸,对27吼道,“臭南瓜你是不是皮痒了?!”
“哎,我可是在做好事,我帮39洗衣服呢,大家都看见的啊。是不是?”27环视了一圈难友们。
“就是,我们都看见了。”
“怎么?想造反啊?”
39慢悠悠地说,“话不能这么说啊,造反多大的一个罪名啊?你敢给,我们可不好要。”
“怕了?”
“不是怕,是没那闲功夫!有造反的时间我还不如去睡觉,对牛弹琴很累的。”
“牛听不懂也就算了,搞不好再拿牛蹄踹你一脚,那就亏大了。”27在边上帮腔,一边还在笑,一对酒窝深深地绽在脸颊上,看得出来能挤兑老a,他开心得不得了。
齐桓看着他,目光算不上犀利,却也冷漠。27的表现更甚,刚刚还堆着笑的脸一下子就挂了霜。齐桓见怪不怪,只见他动了动脖子,才喊了一嗓子,“洗完了吗?洗完了都给我早点滚蛋,浪费水资源。”
39拧了拧衣服,跟大家一块儿走了。
27忿忿,“又黑又横。”
“平常心平常心……走吧。跟这些人不值得耗。”
队友们向齐桓挤眼,作了个歹势的手势。齐桓笑起来,挥挥手让他们该干嘛干嘛去,臭南瓜们在晾衣房里晾衣服,呃,也许应该说是南瓜皮?39和27混在人群里,27曲起右肘在跟39说着什么,齐桓记得下午训练的时候27摔了一跤,大概是摔破皮了。39侧头去看,27收起手,嘻嘻哈哈地跟39回宿舍去了。齐桓有些要笑不笑地提提嘴唇两侧的肌r_ou_,39和27,是目前为止全队被扣分扣得最多的两个人,一个23分,一个21分,才来了几天呐?一周还没到呢。袁朗每天回去翻记分本都挠着头若有所思,不用说他肯定是在想还能用什么法子去练这帮南瓜了。齐桓总会不自觉地回想起自己的南瓜岁月,自己住在对面那幢楼里的时候,袁朗也是这样算计着怎么练他们的吧。那时候他们也没少被练,跟现在这批南瓜比起来,他们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所有人想的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不能让老a这帮龟孙子小瞧了!将心比心,齐桓很能理解南瓜们的不满,但是这是他们必须要经过的一关,这只是老a的入门,不论将来他们能否像自己这样留下来,他们都会明白这些经历对他们来讲是多么的宝贵。
“27号,你怎么看?”
袁朗毫无征兆地发问,齐桓抬眼着了自己队长一眼,笼在烟雾里的袁朗连头都没抬。明白他是在等自己回答,齐桓整理了下自己的思绪,说,“个x_i,ng太强,就像……钢筋做的弹簧。”
“钢筋做的弹簧……”袁朗似乎觉得齐桓的这个比喻很有点意思。
“过刚易折。”
教官和副手不约而同地对27号存在着相同的怀疑,他能否坚持到特训结束?不是扣完分就走人的那种,总感觉他会突然跳起来,大吼一声,“老子不干了。”
齐桓分给袁朗一支烟,袁朗接过来,放在桌上,他嘴里还叼着支没抽完的。齐桓点上自己的那支,抽了一口,喷出一口浓烟,“人不错,我倒觉得他挺可爱的。”
“因为他敢顶嘴?”
齐桓为袁朗有点气鼓鼓的语气乐了,虽然先前没有把心直口快列进去,但现在他却已经在这么做了,“这也算一个。”
“哼。”袁朗轻哼,咬着烟,说话有些含糊,“铁头很想留他。”
“那天铁头亲自接来的。”
“a大队又不是托儿所。”
“您也不见得是个合格的幼教老师啊。”
袁朗抓起空烟盒就砸齐桓,齐桓一反手,把烟盒抓了个正着。
“不管是谁,能留的自然能留下,不能留的,我也没办法。”
齐桓沉默片刻,将烟塞进嘴里,狠狠地抽了一口。心底不由地懊恼,一到训南瓜的时候烟就抽得很凶,跟袁朗这杆老烟枪有得比了。
a大队体能训练量惊人,南瓜们每天要跑的路比他们在原部队三天加起来的都要多,跑到吐是正常,跑趴下的人也不在少数。尤其在烈日底下,中暑倒下也就不足为奇了。
27躺在医疗车里打点滴,没有力气挣扎,就理直气壮地闭眼睛睡觉。遭受了同样境遇的还有另外三个战友,同样安静地躺着,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睡着了。一瓶水滴完,卫生兵来拔针头时,27下了地,既然能爬起来了,就没有理由再躺着。卫生兵拉他不住,他有些跌跌撞撞地下了车,虚软的腿脚一下子还没能缓过劲儿来,眼看着又是一个磕绊。其他人还在跑,他喘了口气,站起来,有人伸手扶了他一把,他定睛一瞧,居然是屠夫。他甩了甩手臂。齐桓没有马上松手,而是没有点情绪地问他,“能行吗?”
“死不了。”
大家跑到他跟前,他看见了队伍末尾的39和42,42看起来情况不错,39差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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