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的手,正牵着自己的。
两个人一同走在田野之中,沿着蜿蜒的小路,朝那些可爱的小房子走去。
那里,是哪里?
啊,还用问吗?
那里,就是两个人的家啊……
比起城堡,比起他的任何一家公司,里面的家具都是简陋的,空间都是狭小的。可是,却总是能听见欢声笑语,至少每天,两个人在一起。
……
夕阳慵懒的光芒挠醒了艾伦。
他半寐着眼睛遥望着已经沉入山间的,鹅蛋黄一般的太阳。曾经读过的段落涌入脑海。
“t in the dusk——
在这黄昏的朦胧里,一切都如此梦幻——
the s in tos of ink.
尖塔的底层在黑暗中堙没了,树顶犹如墨水的斑点。
i and y in t.
我将等待着黎明。当我醒来之时,就会看到沉浸在光明中的,您的家园。②”
大概是坐在这里,吹了太久的风,艾伦的鼻眼有些酸涩。
不知为何,他不希望利威尔停下手中的笔。他希望他一直画下去。
他想在这里一直等,一直等。
从夕阳西下,等到夜幕降临,从万籁俱静,再等到旭日东升……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就在这里,两个人,没有邮件、任务的打扰……没有身份,仇恨的喧嚣,就只有彼此罢了……永远都不要回去了……就在这里住下来……每天就这样安静地过下去……
“小狗,怎么了?”
利威尔转过头来,微微皱眉看着眼睛发红的艾伦。
艾伦愣了愣,然后站起来:“主人,您画完了?”
“嗯,准备走吧。”
艾伦去小溪边上洗干净画具后,回来收好。
利威尔提起画架,拿起一瓶水喝了一口,就准备离开。
而艾伦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他突然低声吼道:“主人,别走!”
“?”
利威尔转过头来,疑惑地看着艾伦,然后自然而然地朝他走来,微微弯腰,伸手触碰在他的眼睫上:“这么大个人了还会因为做噩梦就哭鼻子?”
艾伦盯着他水润的嘴唇,突然用力一拉——画具接二连三地洒在地上,利威尔手中的水瓶掉下去,透明的液体连绵不断地冒出,直接将利威尔的裤子打s-hi了一大片!
明明手中的动作那么粗鲁,艾伦却像知道自己已经犯错了似的,嘴唇轻柔且胆怯,就只是轻轻地擦了擦对方的,就缩了回去:“对不起……”
利威尔想发怒,但又有些好笑地盯着对方,声音低低的:“蠢狗,裤子被你打s-hi了,怎么办?”
艾伦抬头看他,呼吸越来越浓重:“我帮您脱下来……”
说完,他直接抱住利威尔的脑袋,再次侧头吻了过去——
这一次,他吻得很深,带着浓浓的情欲。
利威尔直接被他抵在薄毯上狠狠地亲吻。
十月的风微冷,刚刚画了那么久,利威尔的身体微微冰凉,可是艾伦的身体却是炽热的,他的手指探入薄毛衣,一寸一寸地滑下他的背脊——那种被依次点燃的滚烫之感化作药,来回激荡着刺激着利威尔的脊髓,令他的身体轻颤,血脉几乎在瞬间泵张起来,耳廓发红。
当艾伦的手指扯开他的皮带,探入他的内裤,紧紧地按捏他的臀肌时,利威尔才低喘着推开他:“住手!没带套子!回去再——唔!”
而他话音还没落下,又被艾伦堵住了嘴唇。艾伦滚烫的舌头滑入利威尔的口腔,擦过他敏感的上腭,朝里探去。
与此同时,这个发情猛兽一样的男人用下体磨蹭着利威尔的,他那双炽热的大手不断挤压着对方,然后,突然撑起身子——下一刻,利威尔的下身变得空空荡荡,被矿泉水打s-hi的裤子直接被拉到脚踝,扔到一边的草丛上。
“喂!我说了没套了你还做什么——”
“主人,可以不戴套吗?”
艾伦的身体强行地抵在对方的双腿之间,两个人炽热的部分抵在了一起。他的双臂撑在他的身侧,喘息着问。
他可以清晰地看到利威尔瞪大双眼,满满无法置信。
——不戴套,意味着什么,两人都明白。
利威尔那双瞪大的眼睛逐渐恢复如常。
他用那双瞳孔已经因为情欲放大,显得异常幽深、美丽的水润眸子凝视着他,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翘起了嘴角:
“随便你,小狗。”
——to be ued
作者有话要说:①巴比松画派(barbizon hool)
法国19世纪风景画派,他们一般在枫丹白露大森林作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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