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已经死了,你信吗?”
史大姑娘笑吟吟地看着史翔说。
但是显然史翔并不相信,她明明活得好好的,还能气他!怎么能是死了。
“如果不是你,我们史家也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父亲也不会只得了一个保龄侯的爵位却不受皇上重用,都是你……”史翔说着,漂亮的眼珠里还滚下了泪水,“你怎么不和你的短命爹娘一起死了算!你还活着干什么!”
短命爹娘?
死了算?
史湘云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面前滚滚泪水委屈得不行的少年,她还没弄明白他们到底敌视她什么,可是这一刻,她觉得没必要先弄明白。
因为保龄侯府的主人,已经被仇恨歪曲了三观与理智,有些根本的东西不理清楚,就算她再有心想要扶持他们,都达不到目的。
史大姑娘本想出口成章,用才华横溢震慑一下史翔,但是她一张嘴才发现自己除了问候对方老母之后的语言外压根想不起什么特别文艺的词,脑海中漂浮着床前明月光的史大姑娘没奈何,憋了三秒钟,撩起了袖子,将口无遮拦的史翔胖揍了一顿。
史翔被捂住了嘴巴,呜呜地叫着:“不……啊……no!史湘云!你……个……疯……婆子……啊……哦……”
以下省略三百字。
揍完,史湘云长长舒了一口气,对被自己蹂-躏过后泪汪汪的史翔挥了挥拳头:“姐姐这是在教育你,拳头硬的才是老子。”
有身手,就是吃嘛嘛香。
伸手拍了拍小屁孩娇嫩的小脸蛋,史湘云吹着口哨想要将他丢出去。
但是史翔这个时候偏偏抱住了腿,非常有志气地威胁她:“你!你敢揍我!我要告诉太太!你死定了史湘云!”
“哟,还打小报告啊?你小学生?”史大姑娘伸脚踩在少年胸口,弯腰掐住他的下巴:“不管我父母做了什么事,害得保龄侯府怎么样,那都是他们的事,好的坏的,和你、你母亲、你父亲、甚至你们二房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关系。因为,如果你爹真的如你想象中那么有用,皇上不可能不用他,实际上,他和其它任何眼高手低的人一样,空有幻想,没有才华与能力,所以郁郁不得志,甚至连承认失败的勇气都没有,只能怪罪别人,这样的人,即使没被别人所累,你觉得他能成什么事?”
少年在愤怒,如同一只受辱的小兽。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我爹娘好好的,这个保龄侯府的爵位,也轮不到你父亲头上,听说他文不成武不就,想来科举参军都不会有大作为的,那我就更想不明白了,你们的不得重用,和我爹娘有个鬼关系?”
啊,忽然想起来,她好像对古人说白话文了,不知道对方听得懂听不懂。
算了,丢出去再说吧。
史大姑娘想着,将被揍了之后还小心灵受了委屈的史翔给退出了院门,没了闲杂人等,连空气都清新干净了许多。
不过,她爹妈以前到底干了啥天怒人怨的事才能让人恨到这地步啊?
史大姑娘觉得,这事得去查查。
006 史大姑娘身娇体弱
史翔告了状,说她揍他。
于是二太太来找了她,二太太自然不是泼妇,所以不会干骂街的事情。二太太总是理智的,虽然她先揍了二太太的陪房,后来又揍了二太太的儿子,但是揍陪房的事情她承认,揍儿子的事情她不想承认。
虽然两件事情说出去都很丢人,但在二太太眼里,陪房只是下人,姑娘和陪房动手,丢脸的是姑娘,二太太虽然痛,但是痛并且快乐着,且说不准这个快乐还是要比痛深沉一些的。
但史翔可是二太太的命根子,这事要承认了……保龄侯府毕竟是人家的,她人在屋檐下,有些事情还是很苦难的。
史大姑娘和自己的两个心腹丫头贴在一起嘀嘀咕咕了好一会儿,心直口快的翠缕比较着急:“姑娘怎么就不再忍耐些,从前翔哥他们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不也忍下来了,何苦呢,为着争这一口气,真要得罪了二太太可怎么办。”
长安垂着头没说话,房间里就看到翠缕在嘤嘤嘤地哭,史湘云摸摸鼻子,眼神左右闪躲了半天,最后叹了口气对上了翠缕,拿自己的袖子当手帕在她脸上抹了抹:“这次算是姑娘我做错了成不?这不是一时没忍住嘛……”
史翔骂她的时候,激活了脑子里的一部分记忆,冲动不是她的错,都是原主人惹的祸,不然她这么聪明理智的人怎么可能和一个小屁孩计较。
不过揍熊孩子这件事从上辈子开始她就想干了……
对于她而言,男孩子就是需要揍的,所谓棍木奉底下出孝子,不揍他怎么让他怕?不让他怕怎么让他听话。
史湘云扁扁嘴,看着呜呜的翠缕,到底还是没有把自己的想法说出去,相比较于翠缕的消极,长安比较淡定:“不然姑娘装个病好了,您这体弱多病,打人的事情就好蒙混过关了。”
“二太太也不是吃素的啊,那么好蒙骗?”
史湘云和长安大眼对小眼,觉得心里有点不踏实,怎么总有种猪队友的感觉,仿佛自己闯了祸,让别人来解决什么的……不是她的风格,长安抿唇笑了笑:“姑娘放心,二太太信任的那位太医,和卫家颇有些瓜葛,只要我们爷或者冯大爷去说句话,事儿就好办了。”
史湘云最近处于风尖浪口,出不去,翠缕自然是要贴身伺候她的,也就一个长安了,来往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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