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看看她现在是什么样子么?”李小酒问。
王雪的母亲脸色惨白地摇头:“我……你们把她带走吧,她已经不再是我们的女儿了。”
“教你们这些邪术的高人,叫什么名字?”胡绥问。
王母摇摇头,说:“那高人神秘的很,我们去找他的时候,他都没有露面,隔着窗户跟我们说的。只知道他是个男人,别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除了喂血烧香,还有别的么?他有没有给你们什么东西?”
王母点点头:“他给了我们一包香灰,说让我们给王雪服下。我把那香灰融进茶里,茶水是红的,很重的腥味,但是那时候王雪都已经死了,我也顾不了那么多,喂她喝下了。”
李小酒面上一白,看了胡绥一眼,说:“是血灰。”
这是不是意味着这尸毒,无药可解了?
他们又在王家村做了一场法,发现这里的白毛已经没有了。于是便通知了分局的人,将困住的王雪给运走了。
分局的车来的时候,村里的人都围过来看,还有些看热闹的,从周围村子跑过来看那传说中的白毛,只可惜那白毛被围得严严实实的,什么都看不到。王雪被血符压着,已经气息衰弱,被轻而易举地抬到车里去了。胡绥在人群里看了一圈,只看到王雪的母亲躲在远处的房屋后面,一边偷偷看,一边流眼泪。
他心里忽然觉得沉沉的,记得当初在三清观,就是他告诉王雪的父母说,可以找灵婆通灵,或许还可以见王雪最后一面。这对夫妻,原来或许对道法邪术都一无所知,就是他的提醒,才有后来这些事。
所谓万物皆有因果,那王雪无辜惨死的因,又埋在今生还是前世?
“你的毒得想办法解了,”曾文说,“我的巫医术不够,或许李部和宋老师他们有办法。”
“我看到任教官来了,或许他有办法。”梅青说。
任东南?
梅青说:“刚才我好想看见他在跟分局的人说话。”
郑松笑着说:“肯定是李部担心你,派任教官过来支援咱们的。”
任东南确实来了,分局的车走了之后,他就朝他们走了过来,大长腿,中山装,那叫一个帅气潇洒。
“任教官。”大家老老实实跟他打了招呼。
任东南点点头,冷峻的脸上面无表情,说:“恭喜你们完成了任务。”
“绥绥受伤了。”曾文说。
任东南走过去,胡绥笑着说:“一点小伤。”
“伤在哪了?”
“胳膊。”
胡绥说着就卷起袖子给他看了看,那伤口已经红肿了,周围的汗毛明显长了很多,且有些发白的迹象。胡绥自己看了都感觉一阵不适,赶紧将袖子放了下来。曾文问:“任教官,你能医治么?”
“巫医术不是我擅长的,不过我知道有个人,就在凤和县,他能治。”
“谁啊?”
任东南抬眼看了他一眼,说:“你认识,池清明。”
“池学长也来了凤和县?”胡绥惊讶地问。
任东南点点头,说:“他老家是凤和县的,过年必回凤和县。听说他今天晚上就能到了。”
李小酒说:“他?他的巫医术,比得上我叔叔?”
“李部的巫医术自然是无人能比,但是你看胡绥的身体,能撑到回去么?”
这种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胡绥一想到自己要全身长满白毛,就觉得不寒而栗,况且他急着要回家一趟,和他俩姐汇报一下情况,顺便讲讲李成蹊的事,要是回了百花洲,怕是过年就回不了家了。
“既然池学长在这,那我就去找他,宋老师和凌学长常说,池学长的巫医术数十年来无人能及,想必他能治得了。”
李小酒似乎有些意见,嘴巴动了动,但没有说话,只眉头皱了起来,最后说:“那你们去吧,我可要回百花洲过年了。”
不光是他,就是郑松他们,也要回家去了。
再过两天就是春节了,他们这些人难得下山,以后要是留在百花洲,恐怕更没有时间回去,这个假期很珍贵,和家里人过个团圆年。
胡绥也知道大家的想法,于是便说:“池学长能治就治好我了,不能治,我再去找李部,你们留在我身边也没什么用,该去哪浪去哪浪,不用都陪着我。”
这也是事实,郑松,彭程,还有曾文,都打算直接回家:“咱们电话联系,你要听任教官的话,千万不要大意。”
只有梅青,不肯走。
“你不回家过年?”
梅青说:“我没有家。”
“你不用陪着我的……”
“你想多了,我只是过年也没什么想去的地方,在你身边呆着,说不定还能见到李部呢。”
“……”这话胡绥倒是十分相信。
李成蹊要是知道他受了伤,真的会来见他么?
大家在白杨镇的汽车站分道扬镳,曾文他们坐上了回家的汽车,胡绥和梅青则坐上了任东南的车子,前往凤和县,谁知道车子都要开的时候,李小酒忽然从汽车上下来,背着包拦住了他们。胡绥将车门打开,李小酒冷冷地把包往里头一扔,自己也坐了进来。
“你不是要回百花洲么?”胡绥问。
李小酒说:“我想去哪就去哪。”
任东南在前头,透过后视镜看了李小酒一眼,没说话,梅青则笑了起来,说:“看不出来,小酒还挺热心肠呢。”
李小酒冷哼一声,说:“我给我叔叔打了电话,他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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