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他帮人拉蔬菜,后来拉水泥、煤矿、碎石,虽然工作很辛苦但收入很可观。他对以后的日子也有了盼头,25岁那年他在城里买了房子,终于也有了自己的窝。虽然向亲戚借了些钱,但以他现在的收入不用多久一定可以把钱还清的。
谁知道好景不长,隔年他就出事了。他在拉水泥的路上遇到了骑着摩托车送孩子上学的家长。那名家长在行驶过程中回头去看坐在
后坐的孩子,摩托车偏了,挂到了他的车。然后悲剧就这样发生了,摩托车侧滑倒在了他的车轮下,两父子当场死亡。
当他停下车,从驾驶室下来看着满地的鲜血,破烂不堪的摩托车,以及两具诡异扭曲着的尸体。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那时候他的脑袋里一片混乱,脚都是抖的。
最后他被吊销了驾照,判有期徒刑三年监外执行,并赔偿死者亲属40余万。那段时间他吃不下,睡不着整个人瘦的皮包骨头,那么一大笔钱让他上哪里筹?他开的那辆车是没有保险的,所以全部费用都得自己承担。雇他开车的车主给了他五万块钱,然后就联系不上了。
最后他把房子卖了,钱还是不够,在他最困难的时候父母把家里积蓄全部拿了出来,还把家中的牲口全卖了帮他还债。这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上辈子因为这事家里没有建房,二弟做了别人家的上门女婿。三妹最后成了一名护士,但也对他恨之入骨,每次见到他都巴不得他死一样,让他如鲠在喉。
最后好不容易才把钱凑齐给了死者家属,但是庞大的债务也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而且除了运输行业,他也没有一技在身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最后他还是选择跑运输,不过只是帮老板带新人在一旁盯着些,没人的路段也会开上一段。
两年后他又考了驾照,重头开始。花了八年时间他把所有债务都还清了,他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松口气了。可是一年之后他被诊断出患了胃癌,而且已经是晚期,这一消息对于他来说无疑如同五雷轰顶。
【咚咚~~】敲门声响起,张远的思绪被拉回。他向杵着拐杖站在门口穿着一身笔挺军装的年青人说:“请进。”
年轻人费力的杵着拐杖来到他的桌前坐下,张远看着他。这人看起来二十出头,面容英俊,皮肤白皙,是那种很受当下女孩子喜欢的类型。这人看起来有些面熟,但一时也想不起来。
“医生我要包草药。”年青人正是廖安和,他那天翻墙摔伤之后,到医院一检查骨折了,但好在不严重只是骨裂。于是廖安和暂时成了残障人士,生活十分不便。这不,他听说包草药可以好的快些就风风火火的来中医科包药了。
张远温和的笑着,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这里是正规医院,他是执业医师,不是那些没证照的草医。
第002章
出于专业医生的素养,张远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快。而且分不清中药和草药的人也多的去了。张远看了看他包裹得厚厚的脚踝,然后才慢条斯理的问:“你带病历和片子了吗?”
“只带了病历。”廖安和从衣兜掏出一本病历递给张远。然后廖安和上下打量着这名儒雅俊逸的年轻医生,在他印象中的中医都是那种岁数比较大的老医生。而且这医生好眼熟,自己好像见过。他看了看医生胸口的名牌,上面写着:张远。
张远接过那本绿色的病历本,再次感叹还真是部队医院连病历本都是绿的。他翻开那本薄薄的病历本,病历本上龙飞凤舞比草书还草书的字体,无论多少次都看得他脑仁疼。张远皱着眉头看完主诉、现病史,当他看见患者姓名时,抬头看了看病患左胸上的名牌:廖安和。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安和(远哥)?”
重生后的张远知道自己初中毕业后家里人就不会在出钱让他继续上高中。所以从他十一岁重生过来之后就一直在想办法为自己筹学费。他家所在的大山里有着许多野生的中药材,这时村里的人还不知道那些药材的经济价值。张远每天放学之后都会到山上挖何首乌、百合,摘金银花、野花椒等,并把这些偷偷积攒起来,周末带到城里出售。假期就捡蘑菇、烧野蜂窝到城里去卖蜂蛹和蜂蜜,余下的蜜蜡还可以用来设置陷阱捕捉貂鼠。
卖山货得来的钱他都悄悄存起来,家里人问,他就说在城里花完了。家里人只以为是十多岁的孩子贪玩乱花钱,顶多一顿好骂。尽管他十分努力,但想他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要用四年时间存够高中三年的学费和生活费还是有些困难的。
张远记得上辈子他们家有个远亲就是靠倒卖中药材起家的,最后还成为他们省的药王,那人的医药公司还是全国医药连锁前十强。而这个时期的中药材地区差价还是很大的,上辈子因为自己很穷对那人起家的故事很上心,希望自己也有这样的机遇,所以了解了一些,现在自己回到从前是否可以效仿他的发家之路呢?
于是张远就动起了自己倒卖中药材的念头,他还记得那人开始起家的一个小故事,他从老家收购金银花到省城药材收购站出售,从差价获取利润。金银花山里多的是,但是要出量就得到各个村子里去收购。
打定主意张远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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