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从来没有来到这个世界,对于我的到来我为自己感到抱歉。
我们每个人都是生活在臭水沟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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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没有落款,真如段悦所说一点都不想在这个世上留下痕迹。看完之后不知道怎么我就毫无征兆的哭了,并不是男儿有泪不轻弹的隐忍式哭法,而是放声大哭,声嘶力竭到不知道的围观群众以为死的人是我哥。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这么哭是因为什么,是为了段悦还是为了自己。
后来段悦的尸体有没有被领回去,家里有没有安葬他,我都无从知晓。
侧过头看了眼旁边的位置,自那次段悦跟我摊牌之后作为依旧没变,只不过中间有了一道屏障,我们再没有说过任何话,不是倒是他在忽视我,还是我在忽视它。
现在这个位置再也不会被填满,阳光落在桌子上,照在了桌角用马克笔写的字上,是段悦的名字。由于书本的摩擦字迹多少被磨的有些破碎,就像那天摔在地上的尸体。
而在知道段悦所作所为之后,我也没有对他生出怨恨来,可能真的如他那天在楼道里对我说的,我都是为了自己,不管是找他还是杀了孙穆仁,都是为了自己。
填补寂寞或者是宣泄愤怒。
顾淮看到我这两天萎靡不振也没说什么,今天放学到他家,扔在沙发上准备洗个桃子吃,顾淮在后面带上门,“段悦家里人找人领了尸体埋在郊区那片坟堆了。”
“哦。”
“反正去了也找不到谁是谁。”
“哦。”我又不去看。
“你裤子穿反了。”
“哦。”
“什么?”我低头扒裤子看,看到了裤子拉链。
“顾淮你他妈一点不套路我能死啊?”
“不能,我只是担心你,想鼓舞你。”
“谢谢您啊。”
“不客气,回头等你考完试我们把姿势都试一遍,我道具都买好了。”
“???”
来来回回的纠结了半天,最后还是没有把段悦的那封信烧了,我把信按照原来的痕迹折好压在了从来没用过的大字典里,再连着这本字典一起所在了柜子里。
段悦很用功,而且喜欢看书,除去那次在地下室的楼梯上的眼神,他都是好脾气的面对所有事,虽然只是看起来,他这个人到底是什么x_i,ng格我都不知道,我叹了口气,把一直戳在纸上的笔拿开,作业本上的括号已经被一大坨墨给填满了。
算了,反正我也算不出来答案,就让它留那吧。
这道数学题是填空题的最后一道,一般我都不带看,十有八九都不会,除非蒙对了。看了看旁边的日历,“四月了啊。”突然有点紧张,一模的成绩一般,虽然比之前好了不少,但是想考一个好一点的学校还得再加把劲,我这德行也不考虑逆袭考重点,切合实际的把目标定在了相对好一些的二本学校。
还有俩月,我再绷紧点,试试看能不能考上,毕竟还是不想在我那妈和那鼻孔看人的姐夫眼里真成一坨烂泥。起码有个拿得出手的吧,虽然二本在他们眼力不够看。
“哎。”
“怎么了,少年愁同学。”
“哎!你这人走路不出声吗?”我被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得头皮一紧,拔高声音吼了一句还破了音,调都飙到西伯利亚去了。
听到我这么一喊,顾淮在我身后乐,“你这胆只有绿豆大吧,吓破胆变成红豆。”
“快滚蛋吧,我考不好就怪你。”
“哈哈哈哈哈。”顾淮跟傻逼似的笑顺便在我桌上放了一盘切好的苹果,“多吃点,壮胆的。”
“哎!”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我爱更新更新使我快乐
第26章 真相(六)
段悦死后这段时间,我从来没见过他的家里人来过学校,我旁边的桌子一直留着,可能是因为高考临近一切都兵荒马乱的,班主任也无心关注班里多一张桌子还是少一张桌子。
就连段悦死了这件事,也在极短的时间里被高考这张密不透风的网盖了去。同年级里很少有人讨论,作为一个重点学校里的普通班,每个人都是紧绷着脑子里的那根弦,每分每秒的往脑袋里塞知识点进去,希望在考试的时候能派上用场。
我支着头把老师的重点勾了下来,一摸成绩进步挺大班主任还跟我聊过,让我保持状态灌了一大碗j-i汤。段悦的书被我收了起来放在桌兜里,这算是...遗物了吧。
脑袋里跑了会毛,习惯x_i,ng把卷子上带口的字都给涂黑。再抬头看讲台已经不知道老师在说些什么玩意了,索x_i,ng不听了语文可以算是万千考生最有把握的科目了,差这一节课也没什么所谓,而且到这个时候的基本就是一道一道的分析题目,一大篇文章非要分析出个文章主旨作者思想出来。
不过好处就是这种题目基本就哪一个套路,掌握了关键词好怎么着都能拿到几分。
“下课吧,各位同学记得把改好的试卷明天全部上交,没有改的同学错题抄三遍。”
把卷子起身拉开后门看一眼,等老师过去了之后我紧跟着就往外窜。放学不是赶早就得赶晚,中间时段人会特别多,一窝蜂的往外涌挤得你有时候都没法出去,取车的地方就更别说,高校式堵车。
所以我一般都是跟着老师后面往外溜,这个时候人最少,大家基本都还没收拾好东西,有的还结个伴互相等。所以说晚几分钟都是一个新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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