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您就别跟着去了,您的伤还没好利索呢,有我们就行了”
成才抱着许三多向医务室奔去,后面跟着一串三中队的兵,风风火火的。
“这是个重情重义的兵”陈亦看着浑身透s-hi的袁朗叹了口气说道。
“他值得我为他所做的一切”袁朗的目光透过雨幕,望着远处起伏的山峦。
那天之后,许三多大病了一场,发了三天的高烧,病好了之后,整个人就似乎有了那么些许的不一样。比如看书不再从a看到z,而是换成了用他牛逼的记忆力开始从a看到z背牛津字典。再比如还是爱笑,只是比以前更不爱说话。其实变的地方还有很多,但大家都太忙了,所以很多细节没有注意到。
烈日下,许三多平举着ak47,枪口用绳子吊着四块砖头,一动不动站在那里,像一尊塑像。二中队长丁雷藏在不远处的树荫里,随手拔了根青草放在嘴里咀嚼着。
“咱们大队每天的训练量已经够大的了,这个许三多还在给自己翻倍的加量,也不知道身体能不能受得了”
“是因为上次老幺受伤吧”一中队队长易了坐在地上,用帽子给自己扇着风。
“内疚加惭愧,过大的心理压力总得找个宣泄口”躺在易了腿上的陈亦慢悠悠的说道。
“老幺也不管管?他不是很看重这个兵吗”丁雷眯着眼睛,有些不解。
“老幺说了,一个能独守钢七连半年的兵,这点坎不算什么”陈亦翻了个身,从口袋里摸出根烟,点上吸了一口。
“听铁大说老幺上个月离婚了”易了闻着烟味有点馋,拍了拍陈亦的肩膀,陈亦翻了白眼,掏了两根烟出来,抛给了易了和丁雷。
“他啊,前半生太顺,所以后半生给自己选了条单行道”
“你们说,铁大能看出来吗”
“老幺就跟他儿子似地,能看不出来吗”
不远处的那个兵纹丝不动的伫立着,汗水沿着身体的各个部位蜿蜒而下,或氤氲在衣服上,或砸在地面上,赤裸的皮肤变得更加敏感,每一股汗液的流动都能让他浑身变得舒爽,与r_ou_体上的折磨相比,许三多的内心却保持着无比安宁的状态。
小小的花圃里,都是些好种好活的花,吴哲说养这些花没体现出他作为花匠的深厚功力和水平,可是他依然把这些花照顾得很好,在盛夏的季节里,花圃里的金菊、杜鹃、芍药盛开得绚烂如锦,无比招摇,就像他的主人吴哲一样。
许三多低着头,认真的松土,施肥,浇水,每个步骤都进行的一丝不苟,和标准的作业程序一样,所以每次吴哲出去开会或回家探亲的时候,都会将这些花儿委托给许三多打理,因为他坚信,只有三多才不会占他这些妻妾的便宜。
一个影子遮住了头上的阳光,一双作训靴出现在许三多的视野里,抬起头,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正看着他。
“吴哲怎么会放心让你照顾他的花花草草,也不怕他的这些妻妾红杏出墙”袁朗的声音有些慵懒,带着午睡刚醒后的沙哑。
许三多脸一红,微抿着嘴唇,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后憋了半天吐出来一句,
“队长,不会的”
袁朗扑哧的笑了出来,这个兵欺负起来太好玩了。
“士兵许三多”
“到”许三多在袁朗的大喝声中,条件反s,he的一跃而起,身姿笔挺的立正道。
“目标375峰顶,现在出发”袁朗说完,转身向大门口跑去。
许三多微愣,但他对袁朗的命令已经养成了完全无条件服从的习惯,没多想就紧随其后跑了出去。
两人一路同行,不紧不慢,山谷中的风从耳边吹过,带走身上了干燥的暑气,许三多偶尔会偷眼看看自己的队长,他的直觉告诉他队长心里有事,可是袁朗始终只是在有节奏的跑动,表情平静,让人看不出任何端倪。
夕阳映照着群山,满谷的翠色镶着一层金边,虫鸣、花香、除了风掠过树枝间残留的哗哗轻响,一切都很安静。
袁朗找了一块露出地表的岩石坐了上去,许三多沉默的走了过去,紧挨着袁朗坐下,微风所到之处,是熟悉的烟草气息。袁朗闭着眼睛,顺势将头靠在许三多的肩上,淡淡的说道:
“三多,借你的肩膀让我靠一会儿”
许三多没说话,只是放软了身子,微晃一下肩膀,将袁朗的头从自己的肩膀上抖落下来,然后又在下一刻用双手环抱住了袁朗正在滑落的上半身,轻轻的放在自己的腿上,以便让自己的队长尽量舒服些。许三多不会想到自己的几个不经意的动作会让袁朗的心从波峰滑落到谷底,就在他以为要坠入深渊之际,又重新跃回巅峰。
许三多的过于坦荡和袁朗的小心纠结导致了此刻二人迥异不同的心境。
透过作训服,袁朗感受着许三多身体的温度,清新的皂角味道让他整个人都放松起来,静谧,祥和,纯粹,窝心,这个兵带给他的感受过于美好,甚至能带着他脱离世俗的狡诈和浴血的战场,袁朗的嘴角微扬,在夜风的浅吟低唱中轻声说道:
“三多,你是我今生的归宿”
即使说的声音再轻巧,许三多那久经训练,能听得见林间落叶的耳朵还是捕捉到了自家队长的这句话。
抬头看着即将落山西山的夕阳,许三多忽然抿着嘴,笑了笑说道:
“可我们连长也曾经说,我就是他的地狱”
“他的地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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