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站的一个拥抱意味着所有一切的终结,看得出苏云很失望,而他只能无奈的说道,好男人很多,不要把时间无谓的浪费在自己身上。
“你以为我没试过吗?”苏云的唇边挂着一丝微笑,但眼睛里却有着冷意。
“我知道你试过,既然是自己决定要走的路,跪着也要走完,又何必再回头。”袁朗的回应里透着残酷。
“过了这么多年,我们分别在即的时候,依然习惯给彼此的心上戳一刀。”苏云的嘴唇轻微的抖动着,却又倔强的强笑着,不甘认输是她惯有的个x_i,ng。
袁朗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低头斜靠着大切诺基的车头前,点了一根烟。火车站前人流攒动,不时的有零星的人向这边望着,两个军人之间的告别有些扎眼。
“当年你我分开,是因为各有所爱,而现在我也不会骗你,我心里依然有人。”袁朗慢吞吞的说着每一个字,丝毫不在意苏云脸上的表情。
“你都知道什么?”苏云差点尖叫起来。
“我是很少回家,但不意味着我就是个瞎子,毕竟那时候你还是我老婆”袁朗低沉的笑了笑,嘴角一弯,然后又紧接着说道,“但是我能理解,你做的也没什么错”
“我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苏云呐呐的分辨着。
“我知道,我们都有权利为自己活着,不需要彼此之间的牺牲,所以我才说你没做错什么”袁朗又笑,对他来说过去的真相并不那么重要了,何况他也不是为了这个才离婚的。
“真正的牺牲只能在战场上”袁朗的语气有些沉甸甸的。
苏云愣住,好久才惶惶然的点点头,这么多年过去,她发觉自己已经看不懂眼前的这个男人了。
“这么多年,我都没见过你身边有人”苏云抬头看了看火车站尖塔上悬挂的大钟,叹了口气,“连听都没听说过”
“军人的两地分居不是很正常嘛,而我们总归会在一起的”袁朗的耐心终于耗到了尽头,他掐灭了烟,然后伸出了一只手,
“苏云同志,你的火车已经快开了,请马上进站吧”
……
这是个周末,许三多手里的筷子上c-h-a着四个大r_ou_包子,嘴里还叼着一个,晚餐时间,他来的又晚,正好坐在了食堂窗边的位置,于是他看见袁朗拎着那位苏军医的行李正要上车。要走了?谈完了?结果呢?
嘴里的r_ou_包子变得没滋没味起来,这段时间,三多同志过得实在是很郁闷,没办法,任谁眼前凭空冒出俩情敌都得患上抑郁症。更何况据齐桓的可靠消息,这两人一个是追队长的,另一个是队长要追的。
“看什么看”一双筷子敲在许三多头上,是吴哲,脑门有点疼,不过他也没心思躲就是了。
“队长送前夫人有啥可看的”吴哲眼角的余光早就看清楚了窗外发生的一切。
许三多点了点头,努力的继续吞咽着似乎卡在喉咙里的r_ou_包子。
“喝点水顺顺,你是想把自己噎死吗”吴哲递过来一碗汤,说实话,他并不喜欢安林这样的人,高干的背景对于知识分子来讲总像是一道难以逾越的障碍,似乎稍微靠近一点就有拍马屁的嫌疑,可是吴哲承认安林这个人并不让他讨厌,至少比队长让他喜欢,从始至终他就没斗得过那个烂人,咦,想哪里去了,跑题了。
“要我看,队长的前夫人没啥戏”吴哲很斯文的放了一筷子宫保j-i丁在嘴里慢悠悠的做出一个推论。
许三多正要喝汤的动作顿时停止了,两只眼睛圆溜溜的瞪着吴哲,活像一只花栗鼠。吴哲张开大嘴呵呵的笑了起来,然后伸手摸了摸许三多毛茸茸的短发说道:
“原来你也喜欢听队长的八卦啊,我还以为你是块木头呢”
许三多有点不好意思了,耳朵尖瞬间红了一片。
“我猜咱队长心里肯定有喜欢的人”吴哲垂着眼帘,低声的嘀咕了一句。
许三多的眼睛又大了一圈,难道……
“不过我们谁也没见过就是了”
心从嗓子眼落下了,还好没暴露,队长依然是安全的。
窗外的车子一路绝尘而去,消失在许三多怅然的眼神中。是啊,自从那个夜晚,两人已经很久没见过面了,要说袁朗工作繁忙也可以,可许三多又不傻,他知道袁朗是在躲着自己,说心里不难过是假的,只不过一直忍耐着,因为他依然没找到好的方法让曾经的爱人认可自己,这可比跟老莫学枪法难多了。许三多终于将包子吃完了,然后叹了口气,一个情敌走了,可那个苗圃姑娘还在啊。
“晚上砸金花,要不要凑凑”吴哲盛情的邀请着。
“呃,我肚子有点不舒服,想去队医那儿看看”许三多打了个饱嗝,看起来确实有点难受的样子。
吴哲嗤笑,
“你能不难受吗,快半斤的大包子,您了快塞了五个”
……
苗圃是个单纯而快乐的姑娘,今天是她值班,许三多进来的时候,她正在整理所有的病例。
这是许三多第一次和苗圃面对面的呆着,前几次他只是远远的看见袁朗和苗圃在一起说话来着,所以现在他有点紧张,其实他是看见漂亮姑娘就紧张。
“你怎么了,有什么问题”苗圃黑粗的大辫子垂在肩膀上,两只天生月牙弯的笑眼眯眯的看着站在门口的许三多。
“我,我肚子有点疼”许三多磕磕巴巴的说道。
“来,躺上去,我给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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