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柳泉荷在生命即将终结的时候还在记挂着自己的幸福,殷红禁不住泣不成声。
佩文风说:“泉荷,你放心,我不觉得委屈!殷红在我心中依旧是纯洁无暇的女孩,只要我能在这场危急中生存下去,我一定将她明媒正娶,善待她一生!”
柳泉荷露出了感激地笑容,轻轻拭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又转向身后说道:“方雅,我无法协助你打点星辉派的事务了,但你办事稳妥,我信你。江流,冷溶,你们也还要像从前那样,顶住世俗的压力,相依相守,不离不弃,连同我和文武的那份一起,好好享受在世的幸福……”
三人都泪流满面,却也只得在悲痛欲绝中沉沦,因为他们知道柳泉荷不会不顾佩文风和殷红的x_i,ng命,因为他们懂得失去我的柳泉荷亦不可能独活。如今他所能走的唯一一条路,就是在庆仁的残忍的矜悯中,有尊严地死……
柳泉荷拾起了刚才被侍卫丢在了地上的匕首。
“文武,我爱你。”
无边的伤痛中,我只能贴着冰冷的地面对他眨眨那双被鲜血浸透的眼睛。
泉荷,我不会让你孤单上路,你懂的。
颤抖中,我伸出右手,用食指蘸了自己的血,在石板上一笔一划地写下了两个字:
一起。
泪水一瞬间如决堤般涌出了他的眼眶,可是那一刻,他的脸颊是带着幸福与满足的笑意的。
锋利的匕首被他高高地举起,而后对准了自己的胸口,刺了过去。
【七十】但求同死
匕首反s,he着凄美的寒光。我强睁着被自己鲜血浸染的双眼,看着柳泉荷举起匕首,看着那匕首向着他的胸口决绝地刺去。
可是,就在那把匕首即将没入柳泉荷胸口的时候,司空雪竟做了一件让谁也没有想到的事情——他突然抽出了一根盘丝,从慕容飞身边跳了出来,用丝线勾住了柳泉荷手中的匕首,狠狠将其扯掉,然后抛出了好远好远。
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这一瞬间都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司空雪已经施展轻功落在了我的面前,一眨眼的功夫便用细丝勒断了我周围几个侍卫的脖子,将全身是伤全身是血的我从地上提起,一把抛进了柳泉荷的怀里。
“柳泉荷,快带着王文武离开!太子对我们三人私下说过,他对你们的恨滔滔不绝,必将灭你们全部!即便他今日对你承诺在先,但在你死后他必然不会就此罢手!他一定会杀光你们,再侮辱你们尸体的!所以快走吧!即使是死,也不可以死在他的手上!”
直到这一刻,所有人才反应过来,司空雪叛变了。
端木令不敢相信一向对他言听计从的司空雪竟突然做出这等事来,大惊失色道:“司空,你,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司空雪没有回答,却已经抽丝袭向了慕容飞。慕容飞也大惊失色,慌乱中急于应对,竟忘记了挟持佩文风的事情。就在他脱手的刹那,方雅和江流箭一般地冲了上来,对着侍卫们大开杀戒,而后一人带走了殷红,一人带走了佩文风。
端木令怒吼一声挥剑杀来,对准的不是方雅,不是江流,却是正在与慕容飞苦战的司空雪……
负伤倒在一旁的冷溶突然大叫了一声,也就在这个时候,端木令的长剑深深没入了司空雪的后背,剑锋穿过胸腔,在他的身前透了出来。
下一秒,端木令一脚踹开了司空雪的身体,将穿胸之剑抽了出来。
如雪的白衣顷刻被浸染上了触目惊心的红。
端木令冷冷道:“这就是背叛我的下场。”
可没想到,一直痛苦纠结、脸色苍白的司空雪,在生命即将终结的这一刻,却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他说:“过去的我总是没有主见,但这一次,我要任x_i,ng一回……是非善恶、人情冷暖,我不是不懂,只是,端木令,今生这个容易动摇的、没有主见的我,不幸遇到了你,就此毁了一生!现在我要告诉你,今日救下柳泉荷等人,是我司空雪此生做的最不后悔的一件事!”
骄傲的端木令无法承受这般挑衅,提起剑来,照着司空雪的身体刺下去,又是一剑贯穿。司空雪倒在了地上,而之前被他弄成了重伤的冷溶,在此时此刻,却不惜冒着危险,艰难地举步到了他的身边。
奄奄一息的司空雪向他伸出了沾满鲜血的手,却最终一个迟疑停在了半空中。憋着最后的一口气,他固执地问:“冷溶……若是没有江流的话……你……会不会爱上我……”
冷溶没有说话,只因此刻的他已然心碎难言。微微颔首后,司空雪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满意地闭上了双眼……
面对杀气肆虐的端木冷,江流只得忍痛打断了冷溶的祭奠,将已经无法再战斗的他拉回了身后,独自面对强大而深不可测的端木令。
方雅第一时间解开了佩文风和殷红的x,ue道。虽说佩文风和殷红都已经在万般折磨下几近虚脱,但作为一个男人,佩文风还是咬牙挺住,背起了已然无力虚软的殷红。
“快逃!快逃!”方雅大叫着,一手推着佩文风和殷红,一手推着柳泉荷和我。
于是,佩文风背着殷红,柳泉荷背着重伤的我,向着远方,开始了最后的、疯狂而又绝望地逃离。
我听见慕容飞大叫着砍向方雅的声音,我听见一面保护着冷溶、一面和端木令战斗的江流大声呐喊的声音,我更听见庆仁那y-in狠无比的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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