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楹站在宫门外,看天幕由赤转蓝,舍昼入夜。一勾淡黄月牙,伴着稀星,自一列脊兽间显现出来。严鸾被人搀住,蹒跚走出来,汗s-hi鬓发,眼睛通红。他低着头,也不看赵楹,勉强探步下来,忽然眼前一黑,险些跌下丹墀。赵楹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便见他手上多了枚戒指。待弯腰抱起,放上肩舆,人已昏睡过去。
新泰元年六月乙丑,先帝疾亟,召鸾。安王踌躇宫门外,薄暮始还。是月丁卯,先帝崩。
七月初,严鸾擢为右谕德,便不再回安王府。赵楹着人来问,他便每每借口值夜,留宿在宫中天禄阁。
到了七月初七,时近三更。严鸾坐立不安,在阁中徘徊一阵,又趴在案上喘了一刻,愈发燥热。他摸索着裁了几张小纸,研了一点淡墨,准备写字清心。笔拿在手里,笔尖却颤个不停,勉强写了几张,便又生杂念,将字写得歪歪扭扭。又觉得喉中干渴,倒了冷茶水喝,喝了几杯,愈发焦热。
门轴忽然响了一声,严鸾以为是来值夜的同僚,便整了衣,起身去看。却见赵楹闪身进来,慢慢踱到他桌前。
严鸾退了几步,道:“夜深露重,王爷怎么还未回府就寝。”
赵楹径直向他过来,笑道:“深夜寂寥,严大人不也未睡。”
严鸾心口怦怦直跳,几乎想夺门而出。
赵楹先停了步,道:“严谕德大可奔出去便喊‘安王逼j,i,an于我’,想必立时便有巡夜的侍卫救你。”
严鸾血都冲到脸上,冷冷道:“王爷非要辱我至此么。”
赵楹笑道:“我疼你还来不及,哪里会辱你?”
严鸾闻到他身上带了淡淡酒气,又听他言语轻亵,心中烦躁,不愿再与夹缠,转身走回桌前。走过赵楹身边时,突然被他一把擒住。严鸾惊喘不定,却不敢出声,他伤还未愈,筋酸骨痛,体力便与赵楹悬殊甚大,只得用力去掰他手指。赵楹一手便箍紧了他,另一手摸去腿间,果然半硬着。严鸾喉间呻吟了一声,腰便软了。
里间安置有一张矮榻,本是供夜值的官员小憩之用。赵楹裹挟了他,半拖半抱地弄上去,道:“严大人,我在府里睡你两回,你便不回府了,我今日在直房睡了你,你便不公干了罢!明日若是在奉天殿睡你一顿,岂不是上朝都免了。”
严鸾脸涨得通红,咬牙按住他手,低道:“放开!”赵楹将他困在臂间,轻笑道:“我府上人医术不j-i,ng,未能去了你那病根,叫孤好生惭愧,只好多来与你善后。”严鸾心中难堪,道:“不敢劳烦王爷!”赵楹借了烛火,侧头看他:“噢,那你要去劳烦谁。”
严鸾扭过头去,这事一直在他胸中沉沉压着,只不愿去想。
赵楹撑身起来,慢条斯理,宽袍解带,一面道:“严大人是要自己解,还是须得我来帮手?”
严鸾慢慢坐起来,望了油灯发呆,过了片刻,迟疑地抬起手来,去解衣结。他手指发僵,拉扯半天,却将活结扯成了死结。赵楹衣襟大敞,坐在一旁,好整以暇看他。严鸾低了头,愈发心慌手抖,好容易解开革带袍服,再也下不了手解xiè_yī,只僵坐着喘气。
赵楹看他睫毛低垂,被灯火一照,影子便在脸上扑闪,不由欺身上前,按倒了他,单手去解他里衣。
严鸾不敢看他,目光游移,他嘴唇上本结了血痂,又被无意识咬开,渗出一点血来。被手摸到腰上,如被热油烫到一般,弹动了一下。赵楹便柔声叫他:“严鸾。”严鸾目光躲闪在别处,不去看他。赵楹便又叫了一声。严鸾转过眼来,正与他视线撞上,一时便难以转开。赵楹看他瞳中跳着的一星橘色火光,慢慢低头下去,去衔他的嘴唇。严鸾转头避开,这一下便落了空。
赵楹顺势咬住他耳垂,齿间稍稍用力,听严鸾小声抽气,又贴紧他耳朵,吐气道:“我来费心费力慰劳严大人,严大人便不肯帮把手么。”说着抓了严鸾的手,往腰下放。严鸾垂了眼,挣脱出来,不肯去碰他。赵楹也不恼,反倒笑了一声,去摸他腰腹,一面沉下腰,挤在他大腿上,将自己一下下蹭得硬了,才探手下去。严鸾叫了一声。赵楹摸到他里面s-hi滑得厉害,于是压覆下来,听他心跳如雷,一下下撞在自己胸膛,一面托起腰,慢慢顶入。
严鸾闭上眼,绷直了背,呼吸颤抖,手指紧紧扳住他肩膀,不知是想抓紧,还是想推开。赵楹故意贴在他耳边,抽气道:“轻些,我痛得很。”一面将他的手自肩上拿下来,放到腰背上。严鸾听得窘迫万分,面红耳赤,手便搭住了,没有拿开,赵楹慢慢挺腰时,背后肌r_ou_便在他手心下起伏。
过了一刻,严鸾缠紧了他,喘息渐促。赵楹不依不饶,顶送愈急,直教他抽搐着泄了,方放缓了腰,慢慢抵磨。待严鸾放松下来,赵楹握住了他腰,想抽身出来,夹在腰上的一双腿忽然收紧了一下。赵楹一愣,严鸾已经松开了他,赧得不知如何是好。赵楹重新压住他,谑道:“严大人胃口倒是不小。”一面重又送进去,用力撞了一下。
严鸾咬了嘴唇,脸红得快要滴血,头晕目眩地被他拉起来,转了个身。赵楹拖着他跪坐在榻上,从背后贴了抱住,严鸾瘫软在他怀里,难以自制地扭动,身下入得更深,教他直不起腰来。赵楹慢慢舔咬他耳垂,又摸到他胸口摩挲揉捏。严鸾按捺不住,细声呻吟,赵楹听得气喘,收紧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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